“小子,你这话是啥意思”
“是啊,小子,你以为我夏家的一族之长,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吗”
“你问问在场的诸位,放眼我整个夏家,无论是自身所立的功劳,还是说在族中的威望,也就属二长老和三长老才有这个资格,还其他人其他人配么”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了全场的不满,甚至有几个资历较老的,更是当场就发起了飙。
因为在这些人的心里,他们口中的族长之位,所代表的不只是手中的权力,更代表着他夏家无上的尊严。
“呵呵,那血脉呢难道你们夏家一族之长,不该由本家最嫡系的那一支来继承的”王长生又说道。
虽说他知道,如果没有他那位小姐姐在场,也许他眼前的这帮人,早就把他给活劈了,可对于这些人的怒火,他却并没表露出丝毫的不满,仍是一脸诚恳的询问着。
“小子,你这说的是什么屁话谁家的家主不是由嫡系继位”
“莫非还有人把自家的家业,让给个外人的”
“你听说过这样的傻子吗”
也许是听这小子问题真是越发的离谱,那个骨瘦如柴的夏姓老者其实是忍不住了。
“呵呵,老人家,那王某到想再问问你了,既然您也这么说了,那无论是怎么论资排辈,夏明也应该是排行第一的顺位继承人吧”王长生轻笑着说道。
“夏明他,他不行,因为”
“为什么不行”王长生眉毛一挑,还没等老者把话说完,立刻又打断道:“虽说宇青、宇宁二长老和前族长是一奶同胞,也属你夏家的嫡系子弟,可哪有哥哥病了就传弟弟的就算历代的皇家,恐怕也没几个是这样延续的吧”
“谁说没有据我所知”这老者分明还想争上几句。
可王长生却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马上又再次的打断道:“没错,是有,可你们怎么不好好的想一想,那些人都是怎么继位的他们都用了什么手段又给后世留下了多少的骂名”
“若这种兄终弟及的做法真的可取,那各家为何不一直都沿用此举非要搞什么嫡庶之分”
“这”见此子的一番话说得有据有理,一时间,让这个骨瘦如柴的老者也不知该怎么继续了。
然而。
“小子,你姓夏么这是我夏家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对,我爱选谁就先谁。”
“没错,小子,我看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我们自家的事,还轮不着你操心。”
即便他这番话再有道理,可夏家的众长老,却根本就愿意听。
“哎”王长生叹了口,随后只得把目光又投向了他旁边的二长老,对夏宇青稍显无奈的说道:“夏叔叔,评心而论,您认为这种兄终弟及的作法合适么”
他的想法很简单,这夏宇青毕竟和夏明是亲父子,都到了这时候了,哪有老子不向着自己的儿子的
况且他所说的一切,都在为夏明争口袋,只要夏宇青能稍稍的偏向他一点点,那这事儿基本就能成了。
可让他怎么都没想到是,此时的夏宇青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且,又马上用了种十分厌恶的语气质问道:“王小友,你这话说的就有点不妥了吧”
“嗯”王长生眉毛一挑。
他真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咋想的,如果说在场的众长老和他过不去,那他或多或少的还能理解,可夏宇青的此举,他却怎么都想不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之所以说了这么多,那无非就是想帮夏明来争取到这个夏家的一族之长,可夏宇青的态度却让他瞬间就处在了懵逼中。
“你刚才说什么兄终弟及难道我大哥他死了么”夏宇青冷着脸说道。
“王某只是打了个比方。”王长生说道。
“呵”夏宇青先是轻笑了一声,随即,又说道:“王小友,我只能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承认,我夏宇青这一生,就夏明这一个儿子,按理说,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论如何,也是该帮他一把。”
“可我毕竟是姓夏的,也必须得对得起我夏家的列祖列宗啊”
“二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长生的顿时顿时也跟着冷了几分。
他这辈子,最不愿意干的,就是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既然这家伙竟如此的不开眼,那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客气了。
“我能有什么意思”夏宇青依旧没给他任何的好脸子,“只是我夏家目前,正处在一个紧要的上升期,最需要的,是一位德才兼备的领导者,虽说夏明是吾独子,可他无论是从自身的水平、能力上,还是从个人眼界、胸怀上,都不足吾弟的万一。”
“试问,吾身为夏家的一份子,又怎能把这份若大的家业放心的交到他的手里”
“难道你想让吾,成为我夏家的罪人么”
说完,他又莫名的看了王长生一眼。
可接下来。
“嗯,二长老说的有理。”
“是呀,要是我夏家的众长老也能像二长老这般无私,我夏家又何愁不能够兴旺呢”
“唉,别说了,和二长老比,老夫以前,真是太混蛋了。”
一时间,在场的众高层无在心里不对这位大义凛然的二长老竖了大拇指,甚至在听了他这席话后,个个都觉得无比的汗颜。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就在王长生苦着张脸,不知道皆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门口的绿衣女却突然迈开了轻盈的步子,朝他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姐”王长生郁闷的看了她一眼。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绿衣女却突然笑盈盈的打断道:“呵呵,我说好弟弟啊,你这个人哪点都好,就是这心哪,还是太善了。”
“姐,你指的是”
“嘻嘻,和这帮人你还讲什么道理啊他们要是能乖乖的听话,那咱就放他们一马,要是不听,那统统的杀了呗”绿衣女只是轻描淡写的瞥了这帮人一眼,但下一秒,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却突然闪出了一抹摄人的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