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在张老三看来,朝他出手的这小子,最多也不过八九岁,即便打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碰到黄光的一刹那,他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瞬间便被轰飞了数十米,就连他这间小酒馆,也剧烈的晃了晃了。
“卧槽,不,不,不是吧”
“不是,这,这也太假了吧”
“不应该啊,这小子才几岁啊,就凭这一手,恐怕连林家林仙儿也不行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男孩的实力给雷傻了,众酒客的眼睛顿时都瞪得老大。
而仍坐在角落里的红衣女却只是微微的撇了撇嘴,一脸不满的对男孩说道:“天弟啊,我只是让你拿他来练练手,你咋还认真了呢这要是把他给打死了,那我还咋问他婚礼是哪天”
“雅离姐,我,我真没想他到竟然这么不抗打,我刚才,才只用了三分力”男孩的年龄毕竟还太小,一听这话,瞬间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耷拉着脑袋,弱弱的解释道。
可红衣女却不依不饶的说道:“咋滴三分力还少啊是不是感觉你又行了”
见男孩没敢再搭她的话,这才将语气缓和了不少,仍有些郁闷的说道:“唉,本以为能上那什么婚礼上去吃点好吃的,这回好了,估计又没戏了。”
“姐,你,你问他两家的大婚时间,就,就,就为了去吃东西”男孩一阵无语。
“不然呢”女孩斜瞥了男孩子一眼,刚想起身去看看那张老三的伤势,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天弟,他们刚说的林仙儿是谁啊很出名么”
“林仙儿”男孩想了想,说道:“他们所说的这个林仙儿,乃是林家上一任家主的独女,被称为中州城第一天才。”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一抹复杂的东西。
“啥第一天才她爹是上一任家主,那她多大了有没有姐厉害”也许是被这“第一天才”的名头给吸引了,红衣女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呼”男孩深吸了口气,说道:“她比我小一岁,若和雅离姐相比,恐怕没什么可比性。”
他本不想过多的涉及此女,以为只要说此女和他的雅离姐没法比,那红衣女也就不会再纠缠了。
可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红衣女非但没就此拉倒,反到空间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似的,瞪着她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不是吧,天弟,你,你没骗我吧”
“啊我骗你干嘛”男孩说道。
“不是那,那林家现在的家主多大了”红衣女又问道。
“这个嗯据我所知,林伯伯应该比我爹大两岁,怎么了”男孩有点摸不着脑袋。
“卧槽”在男孩的印象中,这红衣女还是第一次爆粗口,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呢,红衣女马上又一脸古怪的询问道:“弟啊,那,那林仙儿她爹得多大了”
“还儿女他爹有这么强么这,这有点太不靠谱了吧”
真不知道是人家不靠谱还是她不靠谱,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怎么能当着这么多陌生人的面,说出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幸好,在场的还些人还都沉浸在男孩所展现的实力里,并没有留意两人的访谈。
“”男孩无语了,他稚嫩的额头上瞬间便爬满了道道的黑线
“天弟,你没匡我吧你咋了,说话啊”然而,红衣女似乎并被没有发觉言语中的不妥,仍在不停的追问着
“咳,咳咳”
随着几道沉闷的咳嗽声在酒馆里突兀的响起,半天都没有动静的张老三终于在挣扎了一会后,从一堆破砖烂瓦里艰难的爬了出来。
“呼呼咳咳咳”
不过此时的他,脸上、身上却都已经沾满了鲜血,就连喘两口长气,都显得特别的无力。
也许是此人的“大难不死”让红衣女极为意外,当即就松开了还在男孩肩膀上来回摇晃着的手,脖子一扭,便对其笑盈盈的说道:“嘿嘿,没想到你这个老家伙的骨头还挺硬嘛,不错,真不错。”
“你噗”
一听这话,张老三顿时又喷出了一大口鲜红的血。
今天,他可真是丢人丢到家,先是被一个七拳就给打飞了,现在,又被一个年纪青青的女孩如此的羞辱,幸好他这酒馆里没有现成的大豆腐,否则,他真的连撞死的心都有。
“呦呵你这是嫌血吐的还不够多啊”红衣女又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嗓子,可见这个张老三“不上道”,也觉得刺激个普通人没什么大意思,马上话风一转,“看你也一大把岁数了,那姑奶奶就不和你计较了,说说吧,那两家大婚的日子,到底是哪天”
“是是”张老三先是龇牙咧嘴的抿了抿脸上的血,之后吭哧瘪肚的说道:“据我表弟所说,夏家和司徒的婚事是订在了三天后,也就是本月十五的那一天。”
“你说十五”不知道为什么,一听是本月十五,红衣女之前的挂着丝玩味的脸,忽然间变得无比的凝重,接着,她又复杂的看了她旁边的男孩子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咱中州城有名的厨子就都会被两家给请走了,而且,相信各大酒楼也一定会接到预定的通知的。”张老三服了,彻底的服了。
俗话说光棍不吃眼前亏,在自知不敌的情况下,他自然也就不敢再考虑其它的东西了。
“姐雅离姐”见红衣女迟迟的没在开口,小男孩只得试探的呼唤道。
“啊”而红衣女这才从之前的“愣神儿”中醒了过来,不过她却没再说一句废话,而是突然就拉住了男孩的手,并在桌子上放了块能有指甲盖大小且金光闪闪的东西后,便头也不回的没入了街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