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此言一出,一旁的阿吉和白露菡不由得一愣。
出家人清心寡欲,那东西又用不到
老财迷是怎么了
怎么连这句话也说的出口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阿吉和白露菡震惊之际,这些和尚纷纷开口说道:“我们出家人虽然受戒不用”
“但是我们起码也要正常”
“我们每日练功,身体阳气旺盛,却因为你这汤药变得绵软无力,如此一来我们和太监有什么区别”
“你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言语间,面前的和尚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显得群情激奋。
看着面前的一众和尚群情激奋的模样,王野微微一笑。
这帮秃驴,果然上钩了
念及此处,他上前一步,开口道:“诸位大师”
“其实这绵软无力的症状,乃是服用汤药之后的正常反应,若要解决也很简单”
很简单
此言一出,这帮和尚纷纷竖起了耳朵。
看到众和尚这般模样,王野微微一笑。
他拿起一壶鹿茸人参虎鞭酒,放在了众人的面前。
同时,他提高了声音,开口道:“此乃鹿茸人参虎鞭酒,服下之后,定然能让诸位一柱擎天,重回少年”
“只是我念在佛门不得饮酒,诸位大师持戒多年,自然不能坏了规矩”
“再加上此酒因为用料上乘,奇贵无比,一壶要七十两银子,也就没有推荐给诸位”
七十两银子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阿吉和白露菡相视一眼,露出丝丝惊骇的神情。
奸商如朱大夫,这效力不错的药酒也就卖二十两银子,而且卖的多数是有钱人家。
到了王野这里,一壶居然翻了三倍还多
不仅如此,王野还是对着和尚翻了三倍。
“下套骗和尚,还骗的这么狠”
看到眼前的一幕,阿吉对着白露菡开口说道:“这老财迷是真不怕遭雷劈啊”
“他要怕遭雷劈就不是现在这个鸟样了”
一旁的白露菡扯了扯嘴角,开口道:“看着吧,看看这老财迷能玩出什么花来”
“七十两银子”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其中一个和尚上前一步,开口说道:“你这掌柜的想钱想疯了吧”
“我们是喝了你卖的汤药才变这样的,你怎么也得对我们负责才行”
“而且我们是为了治病,与戒律无关,这酒你得送给我们”
“别啊”
听到了这些和尚的言语,王野开口说道:“我这药酒进货也得要本钱,而且我还赊着人家的银子没还,诸位大师这么搞,那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吗”
“再说了,我也是为了想让诸位大师比武有个好归宿才卖这汤药的”
“我这一片好心,不能落个这样的下场吧”
言语间,王野哭丧个脸,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奈。
“哼,既然如此,我们也不逼你”
看着王野的模样,那和尚开口说道:“这些药酒你削一半的价钱给我们,如此也不算我们欺负你”
“别啊”
听到了这和尚的言语,王野开口道:“削一半的价钱,那就只剩三十五两银子了,我这得亏死啊”
“哼,对付你这种奸商,三十五两银子也多”
闻言,又有和尚开口道:“要我说,应该再少一点”
“对”
此言一出,又有和尚纷纷响应道。
“诸位大师,你们别这样啊”
看到眼前的一幕,王野赶忙说道:“你们也别说了,三十两一壶你们拿走行不行”
“就三十两,你们让我少亏一点”
“不然我这没钱补上赊账的银子啊”
“你们出家人慈悲为怀,总不能看着我走投无路吧”
言语间,王野惨兮兮的说道,仿佛真的被割肉一般心疼。
“哼”
看着王野脸上的神情,这帮和尚冷哼一声,开口道:“对付你这样的奸商,就应该狠一点”
“幸亏我们出家人慈悲为怀,如若不然,定然让你付出代价”
“那就三十两银子一壶,若再有下次,我们定然让你好看”
说着,这些和尚纷纷将银票拍在了王野的面前:“拿酒”
此言一出,王野哭丧着对着一旁的阿吉开口说道:“阿吉,还愣着干啥”
“给诸位大师拿酒”
听闻此言,阿吉翻了个白眼。
旋即他来到后院,将一壶壶的鹿茸人参虎鞭酒搬了出来。
看着眼前这帮和尚陆陆续续的将药酒拿走,王野坐在一旁哭丧着说道:“这三十两一壶就把酒给卖了,这一下我可是亏出血了”
一边说着王野低头捂脸,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
但是其嘴角,却在不自觉得疯狂上扬。
半晌之后,一众和尚走拿了酒水扬长而去。
此时的王野还在捂脸哀嚎个不停。
“行了,老财迷”
此时,看着捂脸哀嚎的王野,阿吉开口说道:“大师都走完了,你他娘的就别在这里装了”
“二十两一壶的药酒让你卖到三十两”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亏出血这三个字的”
“就是”
听到了阿吉的言语,一旁的白露菡开口道:“这老财迷表面上在哪里哭,嘴角都他娘的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要不是大师们人太多,这老财迷早就笑出声了”
“行了”
此言一出,王野开口说道:“要不说你们两个小崽子就他娘的是属麻雀的,肚子里藏不住点东西”
“赶紧滚去干活,我出去一趟”
说着,王野将刚才赚的银票一收,起身就往外面走。
“你个老财迷”
看到王野起身,阿吉开口说道:“刚赚点银子就要去逛窑子”
“你放屁”
闻言,王野开口说道:“那汤药和药酒不是从朱老杂毛哪里进的啊”
“我这不是过去把赚的银子和他分清楚嘛”
“你个小兔崽子,一天天就他娘的知道瞎想”
说着,王野摆了摆手,转身朝着客栈外走去。
“切,分银子”
看着王野的背影,阿吉翻了个白眼:“分完银子就他娘的逛窑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