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支打败阿尔瑞斯的汉军残部和斯瓦迪亚叛军组成的队伍,已经窜入波斯高原后方了。
阿尔瑞斯正在集结队伍,打算围堵那支让他丢尽脸面的敌军。”
“逃到波斯高原腹地
那帮人还真是勇气可嘉,如果让那帮人跑到新底比斯城郊外,阿尔瑞斯的罪责就大了。”
列奥尼达幸灾乐祸道。
皮洛士斜倪了列奥尼达一眼,提醒道:“如果局势真的糜烂到那一步,我们两个都会被调回去。
抓不到刘海,我们这次出兵就是失败
所以,还是祈祷阿尔瑞斯不会继续犯蠢吧。”
列奥尼达想了想,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连忙右手握拳捶胸,面色虔诚的祈祷道:“赞美战争。”
皮洛士眼角抽了抽,只能像模像样的做出另一套祈祷手势:“赞美光明。”
两个信仰截然不同的人,在同一座营帐里,面色虔诚至少外人看起来很虔诚的祈祷。
信仰在希腊人眼中是十分神圣庄严的事情,当周围人祈祷的时候,自己跟着祈祷是基本的社交礼节。
当然,像是眼前这一幕,信仰不同的两个人一起祈祷的场面,还是很少见的。
斯巴达人信仰战争之神,也是他们不被希腊其他城邦接纳的原因之一。
而光明神则是欧洲大陆的主流信仰
列奥尼达在心里向战争之神祷告了自己的意愿后,对皮洛士说道:“我们斯巴达人没有强大的骑兵,所以需要你的人出手,我会派遣我麾下的波斯领主附庸骑兵配合追击刘海。”
皮洛士微微点头,脸上终于流露出认真做事的态度,开始跟列奥尼达深入探讨起作战计划来。
与此同时,波尔查正拄着一杆长矛,顶着大太阳缓缓向前挪动脚步。
他到现在神情都有些恍惚,因为他在西亚自由军的逼迫下,亲眼看到自家的房子被同乡烧掉
当然,他也出手烧掉了其他同乡的房子。
李察很善解人意,知道让这些波斯农夫动手烧自己的房子,会很难执行,但他们在加入西亚自由军后,又必须有印象深刻的体验。
于是,李察让这些波斯农民分开烧房子,你烧他家,他烧我家,互相烧房子,心理就会好受一些,甚至还会产生报复的快意。
然后,波尔查就跟其他波斯农民一样,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在西亚自由军进村之前,波尔查从未想过,自己会离开世世代代居住的村庄,还亲自参与将家乡村庄烧成白地的壮举
“唉,最后还是参军上了战场。”
波尔查无奈叹气道。
他身边的同乡则安慰他说:“这跟以前为领主老爷打仗不一样,这一次我们是为了自由而战
而且抢到的东西,我们自己也能分一杯羹,运气好的话,抢个贵族女人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话波尔查自然知道,因为西亚自由军的什夫长们都亲自对他们说教过了。
只要攻破领主大人的堡垒,领主大人的家眷都是他们应得的奖励。
一群泥腿子出身的波斯农夫,一想到自己有机会干领主的女人和女儿,就激动地浑身颤抖。
这是一种身份上巨大差距带来的成就感,男人都懂。
这些天波尔查他们不仅仅只是单纯的行军,他们还跟着西亚自由军哦不,他们以西亚自由军的身份,捣毁了足足三座和他们家乡差不多的村庄。
并且把里面的长老等大人物都给处死,那些女眷则被奖励给第一批冲进去抓人的前锋营士兵。
波尔查亲眼看到自己原本的同乡,面色狰狞的将一名还不满十岁的小女孩,拖入屋子里,前后有足足十几个士兵进入过那间屋子
直到再也听不见小女孩的惨叫声,才没有人继续进入那间屋子,毕竟没几个人会对狼藉的尸体感兴趣
而那个小女孩遭到如此不幸,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一座村庄长老的孙女。
波尔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只可惜扫荡三座村庄的时候,他因为没有下狠手,所以无法得到更多的好处和军功,跟家里人会面的时候,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们质疑和劝解的声音,让波尔查十分苦恼。
波尔查的父母让波尔查打仗做事的时候积极点,最好能第一个冲进邪恶的村庄长老家里将人抓住或杀死。
他的弟弟妹妹们则想要让波尔查冲锋的时候跑快一些,多抢点好吃好玩的物件给他们分享。
家人的期待让波尔查的心越来越冷,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坚持就是一个笑话。文網
同乡们一个个喜气洋洋的拿着抢到的好东西与家人分享时,波尔查心理的防线开始逐渐崩塌。
“下一次,我再也不去坚守那些没用的东西,我要化身野兽,就像什夫长大人所说的那样,狼性才是我们自由人需要具备的品性,狼性文化才是我们自由人的图腾信仰
我要杀人,我要抢好东西,我要嗯,我也想感受一下那些娇嫩女孩临死前的哭叫声。”
波尔查的黑化并不是少数,或者说原本还有底限的波斯农夫,在西亚自由军这个大染缸中,正在快速变为同一种颜色。
人性是经不住对比的,凭什么原本和自己一样出身的同乡,可以获得那么多,自己却只能吃着最垃圾的食物
西亚自由军的按劳分配原则,很快就在前锋营的波斯农夫士兵中,掀起了攀比的热潮。
只不过他们攀比的不是什么名牌包包和各种奢侈品,而是谁杀的人多,谁立得功劳大,谁抢到的好东西让人眼红,谁上过的女人多
另一头,李察正一边骑乘着高头大马,一边听着自己的后勤司司长李二狗的汇报。
李二狗的后勤司现在负责带领流民中的老弱妇孺,所以获得的消息是最多的,可以说是整个西亚自由军中,最了解前锋营情况的部门。
“军主,经过几轮烧村行为后,前锋营的波斯农兵士气高昂,可堪一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