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号角声响彻整片战场,已经列好阵势的波斯仆从军,听到进攻的号角声后,纷纷从地上站起身来,抓起武器,向前走去。
一面面军旗在一个个小方阵前方引路,一个个小方阵又拼接成整张大的横阵,向前压进。
从西亚自由军前锋营守兵的视角来看,前方整个地平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波斯仆从军身影。
他们有人手中拿着波斯弓,挎着波斯弯刀,有人则拿着长矛盾牌。
至于寻常的刀盾兵是看不见的,因为刀盾兵一般不会走在阵列前方。
“真是壮观啊,这一次波斯兵团出动的进攻兵力,应该超过一万之数了吧。
即便是围绕着一整座山头发起攻势的总兵力,仍然令人感到惊叹。”
李察站在山坳的最高点上,瞭望着山下远处的战场,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旁边的赵雷有些担忧道:“山下的前锋营,能扛得住敌人的攻势么”
不等李察开口,李二狗率先抢答:“前锋营在攻取罗尔夫堡后,有过一次蜕变,至少老营的那些前锋营士兵,对西亚自由军的归属感很强。
只要有他们押着,前锋营士兵的守阵就不会崩。
毕竟我们是以逸待劳,还修建了一些可以依托的防御工事。”
李二狗虽然不懂打仗,但他掌管后勤司这么久,对后勤司那些波斯贱民的心态了解很透彻。
这种事情只要肯用心去收集消息,都能做的很好。
没多久,前行的波斯兵团仆从军就抵近到波斯软弓的有效射程之内。
软弓是汉人的叫法,实际上这种波斯弓在波斯兵团里面是正儿八经的军用弓箭。
在很多战场上都是常见装备。
比如说波斯领主们镇压农民起义,派兵追杀逃人等等。
每年都有大量的波斯贱民死在波斯弓之下。
对付无甲目标,波斯软弓还是很有效的,而此时的战场上,双方恰恰都是无甲士兵。
装备最好的也就是一件轻皮甲。
这已经是军官才能穿戴的装备了。
密密麻麻的箭雨从波斯军阵中拔地而起,波斯仆从军打仗的套路还是跟以前一样,冲锋之前先用箭雨覆盖对手,甭管是否有效,他们都会这么做,就好像在机械式的完成战争任务一般。
这种战术虽然呆板,但既然会被波斯仆从军一直用着,自然有其道理。
对面的西亚自由军早有准备,他们虽然也有波斯软弓,但都是从村庄和罗尔夫堡中缴获的,数量跟对面的波斯兵团没有可比性,自然不会敞开了跟对方互射。jujiáy
不过前排的西亚自由军前锋营士兵,都装备了一块木盾,或者说木板。
其中不少所谓的木盾,就是从村庄房子上拆卸下来的门板劈开做出来的。
甚至还有木制房子的木墙改造的木盾。
正因如此,洗劫过不少村子,还烧了一个堡垒的西亚自由军,并不缺木制的盾牌,即便这些盾牌质量堪忧,甚至压根算不上正经盾牌,但用来遮挡箭雨是够用了。
前排的前锋营士兵,按照记忆里虎贲营士兵教导的方式,举盾过头顶微微带有一定的倾斜角度,来抵挡从天而降的箭雨。
过程中固然有少数倒霉蛋被空隙中投射下来的箭矢射中伤到,但大多数人都有惊无险的挡住了这一轮轮箭雨。
射箭是一个力气活,虽然波斯软弓对臂力要求不大,体力消耗也小,但架不住使用波斯软弓的波斯仆从军,也是一群营养不良的士兵啊。
他们本身就没有多少体力,自然不可能长时间进行箭雨抛射。
说白了,波斯仆从军的箭雨投射都是人数撑起来的,一个波斯仆从军弓箭手射不了几下。
箭雨过后,波斯仆从军的军阵开始呼啦啦的向前,在波斯领主任命的军官驱使下,波斯仆从军士兵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最后已经是跑步加速了。
冲在最前列的清一色都是长矛兵,有的长矛兵手里还多了一副盾牌。
但并不是所有的长矛兵都有盾牌护着。
其实,使用长矛的时候,双手持矛才能调动更多的身体力量突刺,单手持矛无论是突刺力量还是速度,都不如双手持矛。
所以,波斯仆从军中只有第一排矛兵才会带盾。
不过波斯仆从军的军纪属实一般,冲起来以后,第一排和后面几排的长矛兵早就混搭在一起,不分彼此了
波斯仆从军只能保持大体的人潮向前涌动。
这已经非常吓人了。
西亚自由军前排的不少新兵蛋子,看着汹涌而来的人潮,哪怕周围都是自己人,仍然心惊胆战的手脚发颤,连手里的矛杆都有些握持不住。
打仗是要死人的
很显然,这时候的西亚自由军前锋营士兵,根本没有心情去丢投掷类武器。
这就是精锐跟普通农民起义军之间的差距,只有精锐老兵才能在面对敌潮的时候,处变不惊,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然而,当波斯仆从军的人潮即将扑上来的时候,冲在最前列的波斯仆从军士兵,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潮轰然坠入伪装的陷坑之中。
不少波斯仆从军士兵当场被陷坑里削尖的木桩插成血肉葫芦,死得十分凄惨。
不过更多掉入陷坑中的波斯仆从军士兵,都是伤而不死,甚至还在手脚并用,试图爬出陷坑。
“杀
杀光领主们的走狗”
这时候,西亚自由军前排的什夫长们,不约而同的高喝起来,驱使着麾下的前锋营士兵,朝着陷坑里的倒霉蛋突刺或拿东西砸进去。
后面的波斯仆从军士兵看到陷坑后,紧急刹车,拥挤成一团,甚至还有少数人被后面看不到状况的人挤得掉进陷坑之中。
就在这时,陷坑后面的西亚自由军,一部分人拿着长矛朝陷坑里狠捅,另一部分人则拿着手里的投掷类武器狠砸。
菜刀、飞刀、梭镖、石头等等,凡是能丢出去伤人的东西,都会被前锋营士兵当做投掷类武器使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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