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打仗,不想死啊
我要回家”
“闭嘴
家都被烧成白地了,我们现在是反贼,是自由军,不打仗就会被那些领主老爷的兵杀死
不光是你死,你的家人也会跟着一起死”
“以前的日子虽然苦,但至少能活着,现在对面的希腊波斯联军那么强,密密麻麻全是人,我们还站在最前面,想活下去太难了。”
“别想那么多,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从加入自由军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只能选择战到最后。
好好打仗,只有胜利,我们的家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如果建立足够的军功,把那些领主老爷都杀光了,说不准我们自己也能成为领主老爷。”
一名老资历的十夫长,不知何时出现在前锋营这名新兵蛋子身后,沉声宽慰道。
大家都是穷苦农夫家庭出身,还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除了在战场上,平日里西亚自由军中的氛围还是很好的。
地位高的李察伙伴在李察的命令下,不会去压榨波斯农兵,而波斯农兵之间虽然有地位高低之分,但因为时间尚短,还没有形成阶级,很多当上军官的波斯农兵思维还停留在底层农夫的时代,并没有感觉自己高高在上
所以,西亚自由军中上级欺辱压榨下级的事情很少,并且西亚自由军的军纪也在防止这一点,西亚自由军宣传的理念可是自由、平等、博爱
讲究的是官兵一体,人人平等,自然对压榨底层士兵的事情零容忍。
最重要的是,还有一群绝对忠诚的李察伙伴作为执行者,这使得西亚自由军的氛围甚至不亚于李察上辈子的革命队伍。
当然,这都是在平日里,战场上可不讲究人情世故,军法无情,督战的时候谁也不能心软。
整个西亚自由军都要拧成一股绳奔向胜利,大家都知道,一旦战败,死得不仅仅是自己,还包括自己最珍爱的人。
甚至,她们在死亡前还会经历地狱般的折磨。
波斯领主麾下的凶残,这些波斯农夫可是深有体会。
呜
沉闷的号角声陡然炸响,不出意外的,兵力占优的阿尔瑞斯所部率先发起攻势。
层层叠叠的步兵大阵轰然向前掀起漫天尘土,阿尔瑞斯雇佣的队伍都属于西亚佣兵界中上游,其中不少雇佣兵身上甚至有一套轻型铁甲,头上还带着露面铁盔。
波斯弓这种西亚地区最常见的廉价弓箭,更是连成一片。
或许雇佣兵们的箭法一般,但作为最容易获取的远程武器,他们还是会尽可能给自己买一副的。
远了射不中,近了还射不中么
如果是集团作战的话,则可以用没什么准头的抛射。
这些雇佣兵跟波斯领主麾下的波斯仆从军战斗方式一样,手持弓箭的雇佣兵走在最前排,足足五六排弓箭手浩浩荡荡的大步迈向西亚自由军所在的方向。
军阵整体前移,却没有出现丝毫散乱,由此可见这些雇佣兵都是经过专业军事训练的士兵。
在这个时代,能把队列走齐,本身就代表着战斗力。
“举盾,防御箭矢”
前锋营士兵在经验丰富的什夫长们的命令下,纷纷按照训练时的步骤,举起盾牌,士兵互相之间拥挤在一起,用一面面大木盾将前方和头顶都遮蔽起来。
这是这个异世界最常见的防箭盾阵,也被戏称为龟壳阵,前后上下全都用盾牌遮挡起来,虽然盾牌之间会留有孔隙,但用来防御箭雨十分有效。
前锋营的十夫长都是原本参加过击败波斯兵团联军的老兵,不过如今健锐营的编制在这些老兵中比较吃香,所以被派到前锋营当十夫长的,都是老兵中军功最低的那一档次人群。
原本那帮波斯农兵宁愿到健锐营当一名普通小兵,也不愿意到前锋营给新兵蛋子当十夫长。
原因很简单,大家都知道前锋营逢战必顶在最前方,他们都是在前锋营里卖过命的,自然明白前锋营里当兵的伤亡率有多高。
在权力和小命面前,众人几乎都会选择后者。
事实也证明,大家的选择十分明智,这一场大战前锋营就被顶在最前排,还列出来一个只有单薄三排横阵的队形,这队形别说是一群新兵蛋子,就算是老兵组成,也很容易被敌军一个冲锋捅破
事实上,阿尔瑞斯也是看到黄巾贼的这番排兵布阵后,将能战的雇佣兵安排在中军主力前阵,打算率先将敌军前排那些一眼看过去就不咋地的横阵击破。
人数众多,原本被当做炮灰使用的希腊轻步兵和强征来的辅兵民夫,则被安排在两翼。
几轮箭雨下来,即便前锋营的伤亡很低,仍然不可避免的暴露出新兵过多的缺陷,整个横阵都变得歪曲起来,甚至有逃兵出现,转身被后面督战的健锐营士兵射杀当场。
后方西亚自由军帅旗之下,站在李察身边的李二狗看到前锋营糟糕的表现后,由衷的感慨道:“军主大人果然料事如神,这些前锋营的新兵,无论怎么训练,只要是第一次上战场,必然不堪大用。
用他们充当肉盾,吸引敌军精锐强攻,才能最大化的发挥出这些新兵蛋子的作用。
而在如此惨烈的战斗中幸存下来的前锋营士兵,只要不是运气逆天之人,基本上都已经成长为合格的老兵,可堪一用了。文網
最重要的是,前锋营这些新兵补充容易,死多少都不会伤及到西亚自由军的根基”
李二狗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头头是道,说得李察满心欣慰。
旁边的历天明和赵雷两人,不禁对李二狗侧目,眼神中饱含着钦佩之色。
这李二狗真是深谙军主喜好,一番废话下来,军主嘴角的弧度都停不下来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已经停止箭雨抛射的阿尔瑞斯所部中军前阵,也就是正在进攻中,人数足足有四五千之众的雇佣兵兵团,快步冲向西亚自由军前锋营本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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