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富赶紧点了点头,这活他可必须得干好了这可关乎到他们全村儿呢。
于是第二天
“你们吃饱了吗”
“吃饱了的,大娘的菜炖的很好吃。”
“真的吃饱了吗”
刘国富投来了一个怀疑的眼神,身后的刘国盛和刘国强也是怀疑1、怀疑2
正嚼着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块饼子的小战士
他是饼子是该咽下去还是不该咽下去啊这啥意思啊
“我觉得你肯定没吃饱,再来一个”
捕捉到了小战士有些迟疑的神色,刘国富迅速下了自己的判断,觉得这个小兄弟肯定是没吃饱,但是为了不多吃多占所以强挺着
于是果断的就往对方手里面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塞了一个饼子
小战士:
行吧那就炫吧
“小兄弟你多大了咋称呼呀”
看着对方躲在树下啃饼子,刘国富凑了上去,开始套近乎。
这小兄弟就是昨天晚上第一个来到他家跟他妈说话的那个小子,很讨人喜欢的,老是笑嘻嘻的,让人看着就心情好。
他昨天就想跟他搭搭话认识一下,只是一直都太忙了,也没找着机会,这眼下才找着功夫。
“我姓李,叫李根生,今年十八,我家住的离这儿不远,也就几十里地,哥你叫我根生就行”
“才十八呀还是个孩子呢。”
看着对方脏兮兮的小脸和狼吞虎咽啃饼子的动作,刘国富有些心疼,这比他家孩子也大不了几岁啊,就出来当兵抗洪,遭这些罪呀
“我不小了,十八都能娶媳妇儿了”
刘国富多精啊,一听根生这话瞬间就明白了这小子是心里有喜欢的人呀要是没目标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于是调侃笑道。
“怎么着,等到过个一两年你退伍回家了,哥就能去喝喜酒了呗”
根生停下吃饼的动作,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结果因为下雨穿着雨衣呢,摸了一手的水。
刘国富简直要被这个憨货笑死了,这小子傻乎乎的简直太有意思了。
“我家穷,没什么条件,我又不会念书,所以我想等我当完兵了,然后再风风光光的回家娶她”
根生一脸憨厚笑容,一想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满面都是春风。
他早就跟小慧说好啦,等他当兵回来了,他一定会风风光光把她娶回家,然后以后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行啊,小子这才叫老爷们儿呢,知道不不能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受委屈,等到你结婚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去喝个喜酒”
刘国富对于这种知道疼老婆的男人非常有好感,虽然这媳妇还没娶到手吧,但最起码人家懂得为女孩子打算呀,这就是个好男人
根生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赶紧吃完了饼子,然后红着脸继续去挥锹去了。
河堤这边虽然苦、虽然累,但是却一片其乐融融,大家心都拧成了一股绳儿,使劲儿的干着活,想要赶紧平息这场灾祸。
可是刘翠花这里就没那么好了,她这现在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
“我就是不服,凭什么这活交给她来干呀,谁知道他今天有没有偷吃饼子呀,再说了,这一顿两个饼子够谁吃的呀”
久久未见的王婆子又开始出来作妖,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么一口吃的
她老头岁数大了,二强子又死赖着不肯干活,家里三张嘴等着吃饭呢,所以就掏了那100斤粮食,一家三口在家一块吃饼子,但是两个根本就吃不饱啊
王婆子就跑过来作妖,一阵撒泼但是没打滚,因为现在水太大了,她实在是躺不下去
刘翠花冷着脸不肯搭话,她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跟王婆子说。
做饭已经很累了,她成天泡在水里面,脚肿的都不像话了,更别提为了努力站在水里不动而一直在发力的腰了,直了弯不下去弯了直不起来的,哪有心情搭理这个泼妇啊
罗嫂子也是十分的不乐意,这活刚刚干起来就有过来找茬的,这不是挑衅吗
她要是连这个都摆不平的话,她男人这村支书还怎么干
“两个饼子怎么就不够吃了大家吃的都是两个再说了,人家翠花成天的泡在水里面给战士们做饭,你干什么了你凭什么怀疑人家呀”
罗嫂子故意说的很大声,她就是要把这事儿闹的大家都知道今儿这事要是掰扯不明白的话,以后这活还怎么干这屎盆子不就彻底扣脑袋上了吗
周围其他已经慢慢爬上幸存的院墙和屋顶的邻居们全部都张望过来开始看热闹。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现在就把你那点粮食拿回去,别跟我们一起,没人愿意为了要你那点东西受这个罪或者干脆咱们就散伙,我们只做战士们的饭,你们愿意咋滴就咋滴,有本事你就把大米生啃了”
罗嫂子摆明了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现在全村只有翠花家能烧火做饭,大家这些粮食留在家里也是等着被水泡,她倒是要看看有几个人不怕饿肚子、敢站在王婆子那边跟她作对
“王婆子你可别闹了,这都啥时候了,两个饼子就算吃不饱也饿不死你吧,你们家都是猪八戒他二姨投胎嘛活干不了还嫌饭少,咋就你家那么多事儿”
“就是的,你家二强子又没缺胳膊少腿,不干活就算了你还跑过来吵吵说人家翠花偷吃,你咋这么丧良心”
周围的乡亲们或者是为了公道、或者是为了自己全部都站了出来开始指责王婆子,气的王婆子现在恨不得坐在地上蹬腿
刘红杏站在起码背后冷冷的看着王婆子,有罗嫂子出面,她就一句话都不用说了,但是这事儿,也没那么好圆过去
“再有下一次来闹事,你们家的粮食我会给你还回去,我妈做的饼子别说两个了,你们一口也别想吃这话我就撂这儿了,你看我能不能说到做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