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王婆子自打二强子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对刘红杏怀恨在心,眼下这小贱蹄子又跑出来威胁她,这口气哽在嗓子眼儿,真是差点把她气过去
“哎哟,快来人看看呀,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手里一有点权力就想害我这老婆子呀”
没办法坐在地上锤地了,王婆子就只能手扶着砖垛开始锤。
气的罗嫂子上去一把就给他推到旁边去了
“你那俩眼睛是喘气儿的是吧咱们村现在全指望着这口锅给战士们做饭,给大家贴饼子呢,你把这砖垛整倒了,大伙就都得喝西北风”
罗嫂子话有所指,直接就把全村人给拽下了水,顺便给王婆子扣上了一点莫大的帽子直接激的看热闹的乡亲们全部都开始骂骂咧咧了。
王婆子就算脸皮再厚也受不住这个呀,于是也就只能灰溜溜的走掉。
罗嫂子这才转身拉住了刘翠花因为长时间在水里干活已经有些冻的肿了的手说道。
“翠花姐没事,你放心,有我在这儿看着呢,再有这不长眼的东西过来,我就一并收拾了,他们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谁闹事谁就是不想让大家活”
这话儿说的呀,刘红杏简直想给她鼓鼓掌
这不愧是村支书家的呀,就这小话往这一顶,谁还敢闹事啊
简直就一劳永逸了嘛
就这样日子消停过了两天,刘红杏依旧是每天五趟的往河边送着饭,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扛沙袋扛土袋。
崽崽每天晚上看着舅舅们往已经磨的血淋淋的肩膀上上药,都心疼的小眼泪直掉。
“崽崽,给呼呼舅舅就不疼了”
崽崽看着二舅舅已经磨破了一大片,跟衣服都有些粘在一起的血肉,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给刘国强心疼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刘国强无措的伸出手想要给外甥女擦擦眼泪,结果看到了自己指缝全是沙子和泥,又赶紧给缩了回来,只能改变了个方向,拍了拍崽崽的肩膀,安慰着说道。
“二舅舅没事,二舅舅是男人,男人受点伤没什么的,不疼,真的”
“你骗人呜呜呜都是肉做的,怎么可能不会疼哇”
她可是魔界最聪明的小笨蛋了别想骗蛋呜呜呜呜呜。
粑粑以前受伤。也会偷偷喊疼的,她粑粑最厉害了,受伤都会痛,怎么可能受伤了会有人不疼呢
“真的没事,二舅舅很快就会把坝修好,到时候我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我们崽崽还没爬过树吧二舅舅可会爬树了,到时候我带你去”
刘红杏也迅速的加入了哄孩子行列,她们家崽崽真的是已经够听话的了,这都在雨里边浇了三天了,孩子也是一声不吭的跟着她们这些大人吃苦,今天是看到舅舅受伤了,才第一次掉眼泪
几个大人七手八脚的把崽崽围了起来,好言好语的哄着,可算把这哭止住了。
“对了妈,今儿我跟根生聊天说起了你以前给人家婚席掌勺的事儿,他还说以后等他结婚的时候请你去帮忙做菜办酒席呢”
刘国富现在一提起根生就想笑,这小子是真可爱
小伙子特别憨厚,还讨喜,是他们这一批兵里面年纪最小的了,他们排长平时就很疼他,刘国富老是把他放在嘴里念叨着,崽崽还托小舅舅给这个根生哥哥带了块糖呢
收到了糖的根生开心的不行,笑的一对小虎牙全都露了出来
空闲时间他就一直跟刘国富打听着办酒席和结婚之后的事情,这不就说到了请刘翠花去掌勺的事儿了嘛。
“行呀,只要他不嫌弃,到时候我过去帮忙去不要钱,我还得给他上点礼呢,这小伙子是真好娶的媳妇肯定也好,以后肯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刘翠花直接就爽快的答应了,这也不是啥难事儿,只要人家不嫌弃咱就上
“还有就是现在没有条件,要不真想给他们包点包子、饺子吃,这些孩子们可太辛苦了”
“哎对了,他们说咱村儿少了不少人呢”
“什么少了人呀”
刘国盛一脸懵逼,他妈这唠的是什么磕他咋有点听不明白了呢
一聊起八卦,就连大着肚子的赵玉英和张桂芬都凑了耳朵过来听。
“就是人少了不见了呀,也不知道是跑出去了还是被水卷走了,反正是这两天都没看到人影。”
刘翠花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遭灾呀,不可避免的就是死人。
“啊”
赵玉英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这个结果眼上人没了,八成就是被水给卷淹了
别看这水现在还没有一个人高,但是它猛啊时不时的就得冲一波还偷偷打旋儿,吓人的紧呢
刘翠花每天在院里做菜的时候都得拿东西把自己和砖垛拴在一起呢。
更别提红杏每天送一趟饭,平时来回也就二十分钟的路,她硬生生得走一个半小时,就是因为水流大
这但凡一个不小心被卷下去啊,真的就很容易出事儿
“幸亏咱们那天没跑,而是乖乖的,躲在了房顶,要不然呀现在想想都觉得心里一凉、有些后怕”
张桂芬是个没心眼子的,想啥说啥,结果这话刘翠花听在耳朵里觉得有些不吉利、犯忌讳,紧锁着眉头直接说道。
“赶紧呸呸呸,你还大着肚子呢,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什么”
张桂芬一听这赶紧呸了三声,是她没长脑子了,都这结果眼儿了还说这话膈应人
“没事儿,咱们现在顾不了别人,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在一起就行了”
刘翠花摸了摸大儿媳妇儿的头以示安慰,然后抱着崽崽说道。
“我不指望着你们有出息,咱只要都平平安安的就行,老老实实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对吧”
崽崽举了举自己的小手高喊了一声对
这个问题她知道哒
粑粑以前抱着蛋蛋四处跑的时候,还跟她说想要给她叫平安呢,因为粑粑说她这一辈子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辣
所以崽崽知道介个
平安最重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