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崽崽红着眼眶、小手扯着自己羽绒服前面的毛毛球,然后站在麻麻的身前,用哭到带了鼻音的小奶腔小声喏喏说道。
“麻麻,对不起,那个白糖坏掉了,都洒在地上了”
“没关系的呀,这个是意外,跟你没有关系的妈妈带你再去买一次好不好你不是很喜欢放烟花吗今年初一还可以放我给你买一点小呲花回来,晚上你跟哥哥姐姐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那用我的零花钱去买好不好因为是我弄洒的”
崽崽用小手指天天够了给我妈妈的手指,然后喑哑着小奶腔开始撒娇,想要试图用自己的力量去弥补。
刘红杏本来不想让孩子用自己的零花钱,毕竟她的零花钱都是几分几毛那么攒的,攒两块钱要很久很久呢
可是架不住孩子撒娇啊,没办法也就只能同意了,大不了晚上自己再给偷偷塞一点进去嘛
于是娘俩手牵着手就来到了小卖部,又重新买了两块钱白糖和一大把小呲花,然后这才像刚才那样的回了家。
路上经过刚刚撒了白糖的那里崽崽还四处张望了一下来着,刚刚地上全是白糖,怎么现在都看不到了
刘红杏想起刚刚默默拿着铁锹出门的自家三哥,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她三哥是真疼孩子呀。
怕孩子出门看着那白糖又开始难过,所以先拿着铁锹出门挖土,把那地儿都弄干净,也是绝了
带着崽崽好不容易把孩子哄高兴了点,结果刘红杏就听到大哥大嫂在她的房间里面隐隐的又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这又咋了是大年初一的还吵架呀,他们不是答应了咱妈说过年不吵架了吗”
刘红杏轻轻的怼了怼正在刮鱼鳞三嫂的胳膊,悄悄的询问起了情况
“这不是今儿个大嫂娘家人打电话来叫他们回去过年了吗,大嫂听了就有点心动,结果咱大哥不乐意回去,说你要回去你就自个回去,我跟孩子们在这过年,然后大嫂也不乐意了,所以他们俩就又吵起来了,但是又怕咱妈生气,就不敢大声的吵呗”
“咱大嫂可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就这还惦记着呢,也真是怎么说都说不听了”
刘红杏有些唏嘘,那天都那么掰开了揉碎的讲了,大嫂也表示都听明白记住了,可是怎么今儿个还是这态度呀也难怪大哥会生气,光吃亏不长记性,这以后得填补那一家子到什么时候啊
“感情这个东西很难说的,并不是说他听懂了道理就行了,你以为咱大嫂真不知道那是豺狼虎豹窝呀,心里明镜着呢,但是毕竟是他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亲人,很多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割舍掉的。”
赵玉英看的分明,她自己没爹没妈,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无所谓的,但是大嫂这事儿可确实挺难办,她看着都觉得难
“唉随他们俩折腾吧,反正咱们这做妯娌做小姑子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说有事儿尽力帮着担着点儿吧。”
刘红杏也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毕竟是大嫂的娘家事,她这个做小姑子的要是指手画脚太多了也不好。
那不纯纯是打大嫂的脸吗只能说是随时准备着帮忙兜底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兜底来的这么快
“大年初二按照道理是回娘家的日子,我们桂芬耽误在这儿回不去娘家,所以我们这娘家人自然就得倒贴上赶着来了,我们来看女儿你们不会介意吧”
瞧瞧听听这话说的简直是能把人直接气嗝屁过去
大年初二早上一睁眼睛刘红杏就开始忙活起来热菜的事情,毕竟三十和初一她们做了很多的菜,这两天得赶紧趁着都在家好好吃一吃。
结果没有想到正热着菜呢,大门栓就被敲起了,然后一开门赫然就是大嫂娘家那一帮子人
随即这膈应人的话,就响在了小院里,听的刘红杏的眉头是拧的死死的
刘红杏刚想张嘴怼回去两句,结果就被后面伸出来的一只手扯住了袖子,然后把她护在了身后。
刘翠花拎着刚盛好了热水的水瓢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一直就不太对付、也不怎么熟的亲家,硬邦邦的说道。
“哎哟真是劳烦你们来一趟了,桂芬本来说今天要回去的,正好往年也都是中午回去嘛,哪曾想你们今年来的这么早呀,果然是当妈的呀,可真是惦记着闺女呢”
刘翠花这话说的着实是有些出气,旁边的赵玉英也是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
她婆婆平时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肚子里憋不住气,可是今天却在这阴阳怪气了起来,明里暗里的说的都是往年也是这个时候回去,怎么就今年你们倒贴上来了呢着实是有些燥人那味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桂芬的后妈闻言笑了笑,然后有些不自然的往自家老头身侧躲了躲。文網
老张头则是一脸怒气冲冲的上前两步,然后一副大家长模样的就装模作样的开了口。
“桂芬呢,叫她出来,该回娘家的日子不回去像什么话呀,真是,进了你们家之后就一点儿规矩都没有了有了丈夫就忘了爹是不是”
刘翠花是不愿意自家儿媳妇儿被扣这种屎盆子的。
于是也直接怼了回去说道。
“不会吧,我们桂芬平时挺惦记着你们的呀,不能说逢年过节就说平日里的那些工资呀、钱呀、东西呀,光是那卖乳精可能都拎回去能有一箱子了吧这还不叫惦记着呀,这闺女都够孝顺的了”
正巧说完,张桂芬也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刘翠花冷冷的瞧了她一眼,然后也没打招呼,就直接抱着崽崽,拉着闺女回了自己的屋里。
“妈,你咋了生气了”
坐在炕上刘红杏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眼前自家亲妈的脸色。
看起来好像有点黑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