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我是那菩萨投胎了不能有脾气必须慈悲呗”
刘翠花本身是个很忌讳说话不好听的人,虽然本身没什么信仰,但是说话什么的也要注意着些,别平白无故的犯了什么忌讳。
可是这一会儿就连这话都说出来了,刘红杏一看在家起码这个样子就知道这肯定是气急眼了呀
于是赶紧把万能崽崽往自家亲妈怀里面一塞,然后捏着崽崽的小肉手就开始拍着刘翠花的手臂,笑得一脸讨好的说道。
“哎哟,别生气啊,大嫂耳根子软没什么主意,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她是真没什么坏心思,她那爸吧,就那样”
“我是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是这个性子了,但是都这么长时间了,她就一点都不知道改吗孩子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事情都担不起来,别人说什么听什么被人家牵着鼻子走给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刘翠花今儿个真是被气着了,这大儿媳妇儿不成器这个事情她确实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所以平日里她偏疼玉英也是有这样一份心思在里面。
就是希望这小儿媳妇能看在她的面子上,把家里的大梁给挑起来,以后老大老二家有什么事情玉英也能伸手帮帮忙
可是她都想到这个份上、打点到这个份上了,这桂芬怎么还是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呀
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被那样一群烂人给拿捏成这样,还能指望他她什么
这以后要是娶了个像王兰花那样的儿媳妇进门儿,她们这一家子还不得被搓贱死啊
爹笨笨一个,妈蠢蠢一窝。
张桂芬这样,以后她儿子那还怎么娶老婆家里一个主事儿的人都没有,那还不得作翻天了呀
面对着自家亲妈的恼火,刘红杏空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其实今天这个事儿吧,她也气
要说两口子闹了点儿脾气、吵架也就算了。
可是大嫂这爹妈带着儿子孙子上门来了算怎么回事儿啊这大过年的不是特意来给他们添堵的吗
而且厨房的门一直都开着呢,她就不信她跟她妈在门外吵了那么长时间,大嫂一句话都听不到
出来的那么晚是几个意思呀分明就是想避祸嘛,拿他们当枪使呢啊
只是她有再多的气,也不能当着自家亲妈的面说,那不是火上浇油嘛,那到时候大嫂在这个家里,可就真的没法呆了
于是刘红杏也就只能不断的劝着自家亲妈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然后不断让自家崽崽撒娇卖萌的哄姥姥开心
外面也不知道舅舅是怎么说的,反正是好半天没动静了,刘红杏这才蹑手蹑脚的下炕了去外面瞧了瞧。
结果就看到生气的在那儿劈柴火的三嫂
“这咋了呀她们都上哪儿去了”
“下馆子去了呗,人家说了大老远的来这,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呢,要吃饭然后我说那就在家一块吃一口呗,人家说不行,太打扰咱了,你大嫂这不就拿着钱去请人家下馆子去了吗咱大哥气的回屋躺着了”
刘红杏:
这是干啥呀脑子打结被水冲了呀
有病吧,钱多了没地儿花了吗请那一大家子吃饭得花多少钱呀孩子们还要上学呢,这日子咋就过得一点数都没有呢
“你去瞧瞧大哥吧,我看着他脸色是不太好看,二哥和国富都在屋里呢,你也跟着一块儿去聊聊。”
听完了三嫂的话之后,刘红杏赶紧往屋跑,结果正巧就听到她大哥说的那句
“这日子真的不能这样过下去了,再这么拖下去,我家里的几个孩子都要被她拖累死了,这婚我必须离”
“瞎说什么呢大嫂就算这次做错了,她之前也对你对孩子们那么好,你咋能这么说话呢”
虽然这次的事儿刘红杏也很生气,但是她真的不能眼瞅着大嫂落了个离婚的下场啊,这错就算再大也不至于日子都不过了吧
“你没听到前半句,先别跟咱大哥瞎吵吵,大哥的意思是先用离婚吓唬吓唬她,如果她改的话还能过,如果不改的话那就真的离了,我觉得”
“行了老三你别说了,我自己说吧,红杏我知道你跟你大嫂关系好,她是个好女人,不管跟我还是跟孩子们做的都很到位,我很心疼她,我也很爱她,这日子我也想继续往下过,可是你知道她现在把这个家作成什么样了吗”
刘国盛气的捂着脸呜咽了起来。
半百的汉子了,这辈子都没跟谁低过头,这会儿却因为家里的媳妇儿而弯了腰流了泪,着实是看的刘红杏心里一阵酸涩
崽崽看着大舅舅哭也是难受的不行,默默的爬到了大舅舅的腿边,然后把小身子轻轻的俯在舅舅的腿上,不住的安慰着
“舅舅不要哭啦,不要难过,崽崽陪着你”
听着崽崽都有些哽咽的小奶腔,刘国盛吸了吸鼻子、强逼着自己把眼泪憋了回去,然后把崽崽抱进自己怀里,用她的小肩膀蹭了蹭湿润的眼角,然后这才继续说道。
“昨天我回来我都没脸跟你们说,我们俩辛辛苦苦的攒了一千七百块钱,就等着启东他们上高中给他们交学费,然后攒上大学的钱呢,结果这一千七百块钱她拿出来一千三给她弟弟买了个摩托车说她弟弟要做生意用可结果呢那个二溜子天天就骑着车到处乱窜搞破鞋了行,这我也忍了,家里现在一共就剩了三百块钱不到,她还要全都拿出来,并且还要跟你们借点,给她弟弟家孩子凑五百块钱择校费,这我能忍吗自己家日子过得破落成这个样子,还要拖累我弟弟妹妹那绝对不行我”
刘国盛气的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崽崽抱着大舅舅的胳膊就开始蹦蹦安慰着。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是大舅舅真的好难过,她好想帮帮舅舅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