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和苏昌河都是当世的顶尖强者,昼伏夜出之下,用了不到四天时间就抵达天启城外。
“很强”
站在那一道剑痕深渊旁,感受着那种宛若大日般的炙热剑意,饶是以苏暮雨的心境都难以保持那份冷漠男神范。
强,太强了
哪怕过去数月,沟壑中残留的剑意依旧浩大刚猛,炙热如日,让人口干舌燥。
“连土地岩石都烧化了”
蹲下身子在剑痕沟壑边缘掰下一块熔岩,苏昌河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真要对上这一剑,他的阎魔掌绝对扛不住。
哪怕自身彻底炼化司空长风的枪劲,机缘巧合的勉强踏足半步神游,依旧扛不住这等攻势。
而且这个攻势范围也太夸张了,足足上千丈,想跑都难。
“可能推测出对方的具体实力”
看向身旁的苏暮雨,苏昌河需要确定那神秘人具体的实力有多强,好作出应对方案。
这方面还得看苏暮雨的,毕竟人家才是玩剑的。
“其剑意的本质仍在剑仙范畴,可浩大的不正常,比之颜战天的剑意浩大了上万倍。”
默默感应了一会儿,苏暮雨给出一个大致的判断。
剑痕中的剑意本质他能理解,无法理解的是那個量,不似人能够修炼出来的。
前几年他跟颜战天拼过一剑,以之为根基对比,差得太多了。
“去见见那位赤王殿下,他应该有更详细的情报”
深深地看了眼那道深不见底的剑痕,苏昌河转身离去,从一处暗道进入天启城。
他们暗河早就在谋划天启城了,暗中挖了一条暗道,可以直入天启城内部。
混入天启城不难,混入赤王府更不难,很快两人见到正在厅堂中喝酒的赤王萧羽。
“殿下知道我们会来”
看着桌上多出来的两个酒杯和内中酒水,苏昌河的眯眯眼更细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而且萧羽给他的感觉跟上次西域相见时隐约有所不同。
萧羽笑而不语,没有回答苏昌河的问询,伸手示意二人坐下。
苏昌河很自然的坐到萧羽对面,苏暮雨却没坐下,而是站在苏昌河侧后方。
在外他是暗河大家长的傀,时刻都得保持警惕。
“相信两位已经看过那道剑痕了,可有想法”
泯了口天启城最顶级的美酒秋露白,萧羽笑的很玩味。
相信看过那道剑痕的人内心都不会平静,因为那绝非人间的力量,至少不是人力能够做到的,哪怕神游玄境也不行。
“强的非人”
苏昌河给出中肯的评价,那一道剑痕的确强大不似人。
“那的确不是人斩出的一剑”
笑的更加玩味,萧羽已经听出苏昌河对那把剑感兴趣了。
“殿下此言何解”
苏昌河的确对那把剑很感兴趣,同时对斩出那一道剑痕的人更感兴趣。
“数月前儒剑仙代表山前学院进入皇宫用一把天问剑换走了昊阙剑,在掌剑监护送天问剑进入天剑阁时,天剑阁内供奉的近百把名剑自主复苏,敌视天问剑。
沉睡在天问剑中的秦始皇帝意志复苏,将所有名剑尽皆斩废,爆发出的威压哪怕五大监都难以承载被压跪在地。
秦始皇帝意志复苏,自行前往天下第一楼,斩碎了一个神秘人和天斩剑,天斩剑中更显化出轩辕黄帝的意志。
那道剑痕便是秦始皇帝的意志一剑所留”
也不隐瞒,萧羽将当日的事情简略道出。
他尽管当时没有在场,但作为瑾宣的合作者,自然能够得到一份详细的情报。
他也想要那把剑,但不能让人知晓,所以需要一股力量搅浑那边的水,好让浑水摸鱼。
而暗河便是一股不错的力量。
“元神”
苏昌河若有所思,猜测那应该是秦始皇帝的元神。
按照古籍记载,上古炼气士的元神不死不灭,虽然不知道能否获得永生,但肯定能存留很长时间。
“不是元神,而是一道类似于剑意的存在。”
萧羽否定了苏昌河的猜测,这也是瑾宣的猜测,相信以那老阉狗无限接近于神游玄境的修为,肯定不会看错的。
所以他先前才说那是秦始皇帝的意志。
“殿下也对那把天问剑感兴趣”
苏昌河也看出萧羽对那把剑的浓厚兴趣,甚至还看出对方势在必得的意志。
“孤对秦始皇帝和轩辕黄帝的传承更感兴趣”
萧羽毫不掩饰自身的想法,修出的强大实力让他有了深厚的底气。
“那便预祝殿下获得神剑”
拱了拱手,苏昌河神情依旧淡漠。
他看出来这是萧羽的阳谋,引诱自己去谋划那把剑,其中必然有大凶险。
但阳谋之所以为阳谋,便是因为不怕被看穿,因为哪怕看穿了也得按照人家安排的去做。
“钦天监已经废了,里面那两个老道士便送你作为阎魔掌的养料,孤不希望看到道家的人再参合到天启城的事情中来。”
萧羽道出让苏昌河过来的另一个目的,他自然也知道那位父皇正在以钦天监监正和国师之职招募道门强者,但他不希望道门高手再入天启城,搅乱自身谋划。
面对那些能掐会算的高人,他也倍感棘手。
正因为如此,当初才会暗中潜入钦天监,准备借机弄死齐天尘等人。
只可惜那老家伙苏醒的太早,他摸不准其本身状况,再加上其愿意献出一身功力,便没动手。
即便如此,也直到那老家伙请辞离开天启城方才松了口气。
不过钦天监中还有两位天师存留,仍然是个隐患。
“听闻那位老神仙数月前遭遇袭杀,之后又请辞离开天启城,殿下可知内中境况”
轻抚着右手,苏昌河的确很心动,他现在的确急需强者的功力强化阎魔掌,但对那位老神仙也分外忌惮。
自己虽然侥幸成就了半步神游,但那老家伙早在几十年前就半步神游了,而且底蕴深厚,真要对上胜算不大。
“是谁袭杀的孤不清楚,但齐天尘连带四人的确受伤不轻,现在更修为尽废,不足为虑。”
对此没有隐瞒,萧羽也知晓苏昌河的忌惮,毕竟那可是北离国师,道门当代的第一人,谁对上了都得发憷。
也正因为齐天尘的离开,他才敢招苏昌河进入天启城,否则说不定就被那位老神仙给算到了。
道门的推算之道真的很不讲道理
“多谢殿下的礼物”
苏昌河这才放下心来,明白那把天问剑上肯定有坑,但钦天监的那两位天师应该是萧羽送出的礼物。
在此事上人家没必要坑自己,更没必要因为两个老道士而恶了暗河。
政哥:朕是不是得找那莽夫要一笔广告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