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皇想要雪月城,已经暗示我和皇兄联手。
虽然是一个局,但我也不希望雪月城参与进来,更不希望他们再开一份棋局”
说起另一件事情,萧羽也听说了雪月城的传闻,他同样不希望雪月城变成一个最大的变数。
雪月城当年助父皇登基,是一股足以扰乱整個棋局的强大力量,而他们既然能插手一次天启城的事情,就能插手第二次。
这种无法掌控的力量,必须除之
“我们不会在雪月城动手”
苏昌河很干脆利落的道出自己和暗河的底线,如果是以前,自然无所谓。
只要集结足够的高手,踏平雪月城都不成问题。
可按照他得到的情报,雪月城多了一支五万人的奇怪军团,人人都身高一丈的那种。
那等体量要是穿上厚实的战甲,持着钢铁大盾配上床弩弓弩的话,就算神游玄境的强者都得暂避其锋。
面对那等非人的军团,就算将暗河的家底全用上也得跪。
成建制的军团对强者的威胁还是很大的,这也是朝廷能够压制江湖的主要原因。
“南决太子前日派人送来国书,会出使北离。”
萧羽明白苏昌河的顾虑,道出另一则情报。
大家都是聪明人,无需自己说的太详细,相信苏昌河会懂得。
“我明白了”
果然,苏昌河的眯眯眼眯的更紧了,听出萧羽话语的意思,也猜到南决太子的意图。
如果南决插手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很简单,毕竟雪月城已经愚蠢的开辟出直通南决的商道,那条道路可不仅仅能用来运送货物贩卖。
“在这些事情上我不会出手帮你,你自行把握,别亏本就行,孤还等着决战时与大家长联手呢”
萧羽笑了,着重提醒他们关系的隐蔽性,那是他们现阶段最大的优势。
别人不知道他与暗河联手,有很多事情便可着手操作,比如说接下来针对雪月城的事情。
“暗河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回了一句,苏昌河起身离去,苏暮雨面无表情的跟在后边。
“母妃,你一定会是我的皇后”
待苏昌河离去后,萧羽看向皇宫方位,眼眸中透露着一种偏执的深情。
他一定要让母妃成为自己的皇后,长相厮守。
他知道这并非自己的本愿,是炼化融合那颗舍利子后被影响的,是属于叶鼎之的一种执念。
但他不在乎,为了强绝的力量付出点代价是值得的,更别说母妃倾国倾城,也只有母妃才有资格成为他萧羽的皇后,母仪天下。
至于说母妃到时候愿不愿意他不在意,父皇能将母妃软禁起来,他也能做到。
唯一的难点是那位义父洛青阳,想要为一位神游玄境的剑仙安排一场死局可不容易。
“他变了,变得更加可怕”
暗中离开赤王府走在一处僻静的巷道中,苏暮雨话语依旧冷漠,不过心中却对那位赤王多了份忌惮。
在西域时他跟随苏昌河见过萧羽,但这次见到的萧羽却隐隐给他一种危险感,很不正常。
跟那种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很难有好结果。
“他变了,我们也得改变计划,在他身上多下点注”
苏昌河有不一样的想法,原本只是将萧羽视作一枚棋子,可现今这枚棋子却有成为棋手的可能,自然得加注了。
“那把剑我降服不了”
见苏昌河心意已决,苏暮雨不再劝说,转而说起那把剑。
尽管还没有见到那把剑,但单凭剑痕中的剑意就足以证明那是一把霸道之剑,比怒剑仙颜战天的破军更为霸绝。
“天子之剑自然不好降服”
苏昌河深表认同,虽然苏暮雨剑法很高,但并非纯粹的剑客,而是一个杀手。
用的是庶人之剑,契合的是鱼肠那类名剑,而那把天问剑却是千古一帝的佩剑,甚至有可能存有秦始皇帝的意志,肯定也只有人间帝王才有资格持有。
苏暮雨显然没有半点机会,但自己不同,如果计划顺利,他也有机会成为那九五至尊,到时自然有资格持有那把天子之剑。
“先去解决了钦天监那两个老头,然后我们静待南决太子入天启。”
加快脚步,苏昌河径直前往钦天监。
现在天启城过半的高手都汇聚在城西那般守护那把天问剑,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而且道门高人很多都能掐会算,趋吉避凶,未免夜长梦多,必须在今晚就处理掉。
苏暮雨快步跟上,同时从衣袖中滑落出一把长剑。
这是一把不逊色于长虹的宝剑,虽然无法与自身完美契合,但至少能发挥出八成实力。
两人悄无声息的潜入钦天监,最后更悄无声息的潜入两位天师所在的星月阁。
很不巧,或者说很巧合的是,两位天师正在借助钦天监至宝浑天仪联合测算一件事情。
“噗”
功力稍弱的老道忽然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惨白如纸,另一位也不好受,口鼻溢血,显然遭受了不轻的反噬。
“比起齐天尘我们到底差了太多”
好半会儿缓过一口气,老道叹息道。
有时候不服都不行,他们在推算之道上比之齐天尘差了太多太多,哪怕合力都只能推算出一点点皮毛。
“天正帝应该是白王萧崇,可以让宗门下注了”
擦掉嘴角鲜血,老道显得很兴奋。
他们在借天道和晴天见的至宝浑天仪推算未来水能当地,虽然只推算出一个帝号,但却足够了。
帝号往往会契合帝王心性,更是一种伟愿,如果是赤王萧羽继位,绝不可能定下天正这种帝号。
而永安王如果继位,大概率会用永安为帝号,所以继位的显然也不是萧楚河。
如此算来,这一代皇子中封王的也就只剩下一个白王萧崇了,且其心性也十分契合天正二字。
确定了未来的帝王是谁,自然就可以提前下注,为宗门谋划最大的一份好处,得那从龙之功。
而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忽然从上方跃下,扑向两位天师。
两人虽然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可刚刚的推算让他们遭受反噬,身受重创,根本无法及时的作出反应。
“嗤”
一柄利刃刺入胸口,凶唳的剑气将其主要经脉切断绞碎。
另一边的苏昌河也将修为较高的老道按倒在地,手掌印在其腹部丹田上,以阎魔掌强行吞噬对方功力。
作为杀手,他们自然不会傻傻的跟敌人公平一战,悄无声息的刺杀才是王道。
更别说这里还是天启城的重地,他们也不想闹出动静引来其他高手。
孤剑仙洛青阳:叶鼎之似乎没死干净,作为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我送他一程不过分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