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婆娘咋咋呼呼做什么,老子还没死呢”
罗水生对着黄彩凤就是一顿吼。
黄彩凤一时没搞清状况,当下就扑到了罗水生身旁。
“你是不是又来找徐采菊,才让人绑起来的”
醋坛子打翻,黄彩凤是三两句话离不开徐采菊。
她红着眼眶,双眼恶狠狠的到处搜寻着徐采菊的影子。
不料,苏知鱼背着手一下子拦在了她的眼前。
“黄彩凤,你来得正好,有什么事赶紧交代了,日后你可能只能在县衙的牢里探望罗癞子了。”
“牢里”
黄彩菊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慌张的拽住了苏知鱼的胳膊肘。
“你什么意思,俺家男人犯什么罪了,要进牢房”
就算是调戏了徐采菊也只是下贱了些,算不得什么大罪,怎么就要进牢房呢
心下惶恐,她拽着苏知鱼的胳膊越发紧了几分。
苏知鱼吃痛,下意识就用力甩开了黄彩凤。
“罗癞子竟敢在我家鱼塘投耗子药,差点闹出人命,这可不是小事。”
若是当时她家三哥昧着良心把那些死鱼送到了酒楼,这会子指不定就闹出人命了。
好在挑选的活鱼,毒药的剂量也就少了些,这才不至于出人命。
黄彩凤心下一沉,整个人如坠冰窖,不可置信的瞪着罗水生。
“水生,前些天你说买耗子药毒耗子,就是用来干这事的”
当时她还以为罗水生贴心,知道她怕耗子,特意买了耗子药来毒耗子呢
如今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呆楞了半晌,眸底的失望更是溢于言表。
可一听说老苏家要将她男人送官,她顿时又气又急。
“我知道我我们家水生这么做的确不厚道,但是求你们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他吧”黄彩凤一边说着,一边跪倒在了苏知鱼的脚边。
苏知鱼冷着脸,俯视着眼前的夫妇二人,嘴角挂满了鄙夷。
“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当初罗癞子欺负他娘和嫂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
她苏知鱼可不是软柿子,这样的深仇大恨哪里是三两句话就能抵消的。
拂开黄彩凤的手,苏知鱼朝着一旁的苏文和使了使眼色。
“三哥,送官”
苏文和孔武有力,撸起衣袖就直接架起了罗水生。
他连拖带拽的就将罗水生往老苏家的大门外拖去。
黄彩凤慌张不已,一路跟在后面号啕大哭。
“水生,水生呐,你要是坐牢了,叫我和你娘可怎么活呀”
黄彩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后面追着,一路追到了村子口。
几人刚到村子口时,胡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就赶了过来。
“水生呐,我的儿啊,这是怎么了呀”
老太太一把年纪了,两鬓都斑白了,哭得声音都嘶哑了。
眼看老人家都声嘶力竭了,苏知鱼终是有些心软了。
她扯了扯前面苏文和的衣摆,示意他放慢了脚步。
“胡老太太您一把年纪了,感觉回去吧”
苏知鱼连忙上前搀扶,深怕她一个腿脚不利索又给摔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