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怎么样不会的话别硬撑。”
云泽也跟着有些担忧了,他趴在擂台边缘朝着苏知鱼不停的挤眉弄眼。
“苏知鱼,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赶紧下来,别丢人现眼了。”
他话音刚落,脑瓜子就翁的一响。
“嘶”
他倒吸一口气,怒气冲冲的回头看去。
一看是贺兰宁,他瞬间就瘪嘴委屈的揉着脑瓜子。
“少爷,你干嘛呀”
贺兰宁阴沉着脸,一脸不爽,手里折扇下意识又抬高了几分。
“不许说丧气话”
苏知鱼那丫头向来聪慧又倔犟,绝对不会临阵退缩的。
云泽撅着嘴,嘟嘟囔囔起来。
“这苏知鱼明显就是一个不会嘛,站在上面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
见他还在埋怨,贺兰宁眸光一暗,吓得云泽一个哆嗦,立刻闭嘴了。
苏文煦见状,不禁挑了挑眉。
“怂样”
揶揄完云泽,他又上前扯了扯苏知鱼的衣摆。
“小妹”
苏知鱼一脸淡然,回眸朝着苏文煦粲然一笑。
“四哥,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苏文煦指了指对面已经猜出十来盏灯谜的苏菲儿,急得是满头大汗。
“那个苏菲儿已经猜出好多了,你一盏都还没呢”
“急什么”
苏知鱼不咸不淡的扔了一句,然后淡定的继续游走在各盏花灯之下。
苏文煦见她全然不伤心,急得一把拧住了云泽的胳膊。
“哎好疼”
云泽猛得弹跳起身,一把将苏文煦的手拍掉,吃痛般揉着胳膊。
“苏文煦,你干什么呀”
苏文煦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朝着云泽咧了咧嘴。
“不好意思,我太担心了。”
“不必担心,我们应该相信她”贺兰宁折扇一挥,清冷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笑意。
苏文煦白眼一翻,焦急得抓耳挠腮。
“你肯定是不急,跟那个苏菲儿打赌的人又不是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苏文煦,你怎么跟我们家少爷说话的”
云泽看不过眼,一把推开苏文煦,将贺兰宁护在身后。
贺兰宁却并不在意,手里的折扇轻轻摇晃着。
以他对苏知鱼那丫头的了解,她不作答,定是另有打算。
擂台上,苏知鱼异常的沉默终于引起了苏菲儿的注意。
她高抬着下颚,露出她修长的天鹅颈。
“苏知鱼,你该不会是大字不识吧,故而如此墨迹,久久不肯作答”
苏菲儿拿着手绢遮在嘴角,也掩不住那满目的讥讽之色。
“也对,瞧你一身的农家寒碜样,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上学堂,我劝你还是直接认输得了,别到时候难看。”
她话音刚落,一群献殷勤的贵公子立刻就附和起来。
“就是,就她这样的还敢挑战咱们的菲儿,真是不自量力。”
“滚滚滚,什么东西,她也配”
一时间,苏知鱼遭到群嘲。
“他娘的,竟敢侮辱我家小妹”
苏文煦气得是脸红脖子粗的,撸起衣袖就朝擂台上爬去,差点就直接翻过擂台同人打了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