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彩凤气急,上前就撕扯起罗水生的衣服。
“我让你恶心,我满脸褶子,谁没有褶子,徐采菊没有褶子是吗”
提到徐采菊,罗水生又是一阵窝火,他扬手就给了黄彩凤一耳光。
“采菊也是你配提的吗人家采菊肤白貌美,丰腴婀娜,再看看你,哪里比的上”
罗水生的话就如凌厉的刀子,一刀刀扎进了黄彩凤的心里。
黄彩凤忽然沉默了,眼神里的熊熊怒火渐渐熄灭,却而代之的是一阵绝望。
她低垂着头,肩膀抖擞了几下。
从前罗水生就是觊觎徐采菊,也还是会遮遮掩掩。
如今倒好,在家里张嘴就是徐采菊如何如何,全然不顾及他们多年的夫妻情分。
这样的日子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见黄彩凤忽然沉默了,罗水生有些诧异的上前推了两下。
“怎么了哑巴了”
黄彩凤不言,只是垂着头,转身默默的离开了。
罗水生皱着眉,很是不爽的朝着黄彩凤的背影怒吼道。
“贱人,老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黄彩凤依旧头也不回,甚至脚下的步子越发加快了,淋着雨就冲出了家门。
一路上,她失魂落魄的游走在村里的泥巴路上,好几次都因为泥地打滑摔倒了。
为什么
为什么罗水生要这么对她
心下积攒的怨恨一下子爆发出来,黄彩凤瘫坐在地上,仰着头不停的哭喊着。
好一阵后,她有些声嘶力竭了,眼泪混着雨水沿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都是徐采菊那个贱人
要不是她,罗水生怎么会如此待她
越想越来气,她把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归结到了徐采菊的身上。
恍惚间,她看到前面地里插着的稻草人都以为是徐采菊,冲上去便是一阵撕扯扭打。
直到稻草人被扯得七零八落,完全不成形了,她才渐渐安静下来。
“黄彩凤,你干什么呀”
这一幕刚好就落在了胡桃姐的眼里了。
胡桃姐一手拿着一把铁锹,一手撑着一把伞,原本打算来田地挖个沟渠放水,没想到刚一到地里,就看见黄彩凤拼命的撕扯着自家田里的稻草人。
她连忙冲上去,一把将黄彩凤拦住了。
黄彩凤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满地狼藉的稻草,和几乎秃了的支架,她一脸歉意。
“这,真不好意思,我刚刚气糊涂了,误把这稻草人当徐采菊了。”
听到徐采菊的名字,胡桃姐一愣,下意识留了神。
“怎么了徐采菊做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黄彩凤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眸光瞬间变得凶狠万分。
“徐采菊那狐狸精,成天勾引我家男人,害得我日日遭受冷眼,你说我气不气”
胡桃姐一听,眸底精光闪过。
她一脸同仇敌忾的模样,一把握住了黄彩凤的手。
“他们老苏家岂止徐采菊一个狐狸精,个个都是狐狸精,扫把星”
两个女人一拍即合,纷纷开始咒骂起老苏家的人来。
一通发泄之后,雨也渐渐停了下来。
“彩凤,你就这么跑出来了,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黄彩凤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离家出走啥也没带。
“我”
她磕磕巴巴一阵为难,眸光下意识转向胡桃姐。
“胡桃姐,要不俺去你家借宿几日”
胡桃姐一听,立刻警惕起来,她扯着嘴角,一脸的虚以委蛇。文網
“去我家也不是个办法啊,要不咱去找找孙爱珍,她可是里正夫人,村里出了这样的害人精,她总得管管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