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啊”
胡桃姐心头一慌,下意识的就攥紧了自己的钱袋子。
“孙姐,这可是违法的呀,要是让人知道报了官,咱们可是会要蹲大牢的呀”
她可是听说了,进了县衙大牢就有的罪受了,每日吃搜饭不说,还要被牢里凶神恶煞的犯人欺负呢
一想到这,胡桃姐立刻就怂了。
孙爱珍无语,露出一脸的鄙夷之色,霸蛮从胡桃姐手里拽过钱袋子。
“蠢货,我都说了花钱雇人,得手了就花钱打发人家远走高飞,神不知鬼不觉得,怎么会查到咱们头上。”
村里三教九流的人多了去了,若是还不放心她就去隔壁村找个面生的也成啊
反正这方面她认识的人可多了。
听孙爱珍这么一说,胡桃姐一颗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样啊,那这钱”
胡桃姐看着自己攒了好几个月的钱,一阵心疼。
原本她还打算再攒些就给自己置办些像样的金银首饰,也好人前显贵。
孙爱珍瞧这她的小家子气,顿时不屑的冷嗤一声。
“放心啊吧,你的钱少不了的,等咱们弄到了老苏家的钱财,三人一分,可比这三瓜两枣的多得多。”
胡桃姐被说得有些心动,眼角眉梢的贪婪之色毫不掩饰。
“如此说来,那我就放心多了。”
她果断的松开了手,双手将钱袋子奉上,还劝说这黄彩凤一同凑钱。
拿到破烂不堪的钱袋子,孙爱珍一脸嫌弃的数了数。
“就这么点啊”
她拧着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胡桃姐和黄彩凤。
“看你们平日里一个个光鲜亮丽的,怎么这么寒碜”
胡桃姐嘴角扯动两下,尴尬的扯了扯身上新做的碎花麻布衣。
“近来,我添了件新衣,所以就没剩多少了。”
黄彩凤则是一脸土灰色,低垂着头。
“这些还是俺背着俺家男人存了好久的呢”
平日里,罗水生从来就不枉家里拿钱,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要不是她偶尔出去上工,帮人家缝补衣物贴补家用,这会子说不定一家人早就喝西北风了。
见她们二人是再无法拿出前来了,孙爱珍一脸无奈,勉强的掂了掂钱袋子。
“行吧,我再贴点,勉强够了。”
场面话还是说得好听,孙爱珍可没想着自己拿钱出来。
等到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嘘”
孙爱珍立刻示意二人沉默,此事就此打住。
她整理好衣裳,又拢了拢头发,这才不紧不慢的朝着屋外面张望了一眼。
见是秦汉文回来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眸光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打发了胡桃姐和黄彩凤,她就一把拽住正打算进屋喝水的秦汉文。
“说,今日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秦汉文一脸懵,有些不耐烦的拂开了孙爱珍的手。
“还能干嘛去了,当然是干活去了呀”
他看着孙爱珍,眸底的厌恶之色渐渐浮现出来了。
“你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
平日里就算他再晚回来,这婆娘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今日他还算是回家的早的,还被拉着问东问西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