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天灾不断,村里不景气,来学堂读书的人也少了,我就想着把学院搬到镇上,这样一来也能收更多的学子。”
贺夫子一边说着,眸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贺兰宁的脸。
贺兰宁失落的脸上有了些动容,眉宇间明显有了愉悦之色。
“为了书院的长久之计,去镇上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贺兰宁心里激动万分,面上却不动声色。
贺夫子看在眼里,心里通透得跟明镜似的,他笑意盈盈的点点头。
“如此,那就这样决定了。”
送走贺夫子后,贺兰宁在也忍不住内心的欢喜,拉着云泽就开始张罗着搬迁的事宜。
云泽一脸懵逼。
他家少爷刚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这会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难道镇上有这么好
云泽皱着眉头,满面疑惑的盯着贺兰宁。
“少爷,你以前不是说镇上太吵,还是村里清静吗”
贺兰宁一噎,蜷起手掌掩在嘴边轻声咳嗽了几声,掩饰他的尴尬。
“夫子的决定,我们也只能遵从不是吗”
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贺兰宁有些心虚的揉了揉肚子,转移了话题。
“云泽,本少爷有些饿了,你赶紧做些吃的来。”
云泽一脸无语,抱怨道。
“晚膳的时候喊你好几次了,你都不理睬我,这会子知道饿了”
贺兰宁一怔,没好气的拿起案上的书本就朝着云泽砸了过去。
“少废话,赶紧去”
打发了云泽,贺兰宁默默的将手里的药瓶子拿了出来,在手心摩挲着,嘴角抑制不住的高高扬了起来。
苏知鱼刚回到家,鼻头就一阵痒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停歇。
“知鱼啊,你是不是受凉了”
洪秋蓉有些担忧,伸手探了探苏知鱼的额头,见并无异样,一颗担忧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对了,庄富宝来找过你了。”
“是吗”
苏知鱼恍然大悟,一拍脑瓜子道。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她转身就又欲出门,却被洪秋蓉拽住了胳膊。
“知鱼,你这又是要上哪去啊”
苏知鱼嫣然一笑,伸手拍了拍洪秋蓉的手。
“大嫂莫要担心,我之前约了庄富宝谈一下把田地租给他们家的事情,今天居然把这事给忘了,我得去一趟庄家才行。”
“哦,这事啊,那你赶紧去,早去早回,晚上咱们还要收拾收拾,明早去镇上呢”
洪秋蓉给苏知鱼整了整衣领,叮嘱了两句。
苏知鱼前脚刚离开,苏媚媚不知从哪里弄得满身大汗的回来了。
“哎呀,热死我了,大嫂你赶紧去烧水,我要洗个澡。”
洪秋蓉瞥了她一眼,刚刚的笑脸瞬间转阴,没好气道。
“要洗澡自己烧去。”
上回把她的新衣划烂了的账还没算呢,这会子还想指挥她做事,门都没有。
甩了苏媚媚一个臭脸,洪秋蓉头也不回的朝着里屋走去。
苏媚媚气得不行,龇着牙原地放肆跺脚咒骂。
钱翠英听到动静,连忙从屋里赶了出来,一见苏媚媚委屈的模样,也气不打一处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