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初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到这计的,可如今见到那些少女的尸体时,他又有些不忍了。
多么灵泛的一个丫头,万一因为他丢了性命,他是万死难辞其咎的。
苏知鱼倔强的点点头,甚至不惜下跪陈词。
“县令大人,我知道危险,但是这贼人一日不除,我也依旧身处危险,不是吗”
毕竟,她也正值豆蔻年华,正在贼人的目标范围之内。
与其畏首畏尾,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如放手一搏,兴许还能为名除害。
见苏知鱼如此深明大义,朱县令很是欣慰,当即朝着苏知鱼拱手作揖。
“既如此,本官在此谢过姑娘仗义相助。”
晚膳过后,天色暗了,朱县令不放心,便派了好几个衙役护送苏知鱼回了家。
回到家后,苏知鱼将此事同家中长辈说了一番。
苏老太第一个站了出来,脸色骤变。
“不可,说什么你也不能去”
他们老苏家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金疙瘩,怎么能冒这么大个险呢
徐彩菊也是满脸担忧,红着眼眶将苏知鱼护在怀里。
“丫头,你怎么这么傻,这种事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应付的来,万一”
话到嘴边,徐彩菊又给咽了下去,还嫌晦气的自行掌了掌嘴。
“呸呸呸总之你不能去”
就在众人脸色都不好的时候,苏运来也一脸凝重的站了出来。
他拉着徐彩菊的胳膊,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孩子她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知鱼的性子,她决定了的事,谁能改变”
“再说了,她不也说了,那淫贼的目标就是她这个年纪的少女,她就是不去,总有一天也会身陷险境的,还不如让她去,至少还有官府的人护着。”
听完苏运来一席话,众人都沉默了。
只有苏知鱼眸光闪亮,默默的给苏运来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别看她爹平日里没什么主见,遇到大事还是很通透的。
商议好后,苏知鱼一如往常一般正常去店铺,只是打烊的时间按照官府要求晚了一些。
果然,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苏知鱼顶着月色关了店铺的门,独自走在长街上。
忽然间,一个黑影从她身后掠过,带起了她的一丝黑发。
“好香啊”
空气中发出一声惊叹,随即苏知鱼整个身子被人拦腰抱起。
苏知鱼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满脸淫笑的看着自己。
“采花贼,你终于出现了。”
男子一听,顿时警惕了起来,眸光四下扫视了一番。
果不其然,以苏知鱼为中心,周围冒出了几十名衙役。
男子冷笑一声,依旧狂妄的抱着苏知鱼不撒手。
“美人儿,你真是太小看相公我了。”
说着,只见男子衣袖中飞出一根丝线,随即整个人腾空飞起。
丝线在夜色的掩护下几不可见,只有苏知鱼看的清楚。
那是一根类似鱼线的透明材质,极其坚硬,承受着她和采花贼二人的重量,丝毫没有断裂的迹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