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里的人别的不说,就爱三五扎堆的说长道短,从小到大,她真是领略够了。
一路上,徐采菊尽可能避着村里的长舌妇人,绕着小道回了娘家。
“哟,你们看这是谁回来了”
千防万防,临进家门的时候,被隔壁的丁大嘴瞧见了。
他提着裤腿子一摇一摆的就拦住了徐采菊和苏知鱼的去路。
“采菊啊,怎么到了屋门口,也不跟你丁叔我打声招呼啊”
丁大嘴一边调侃,一边贪婪的打量着徐采菊周身衣着打扮,不禁咂了咂嘴。
“哟,采菊,你这是发达了,都开始穿金戴银了。”
眼看丁大嘴的手就要摸上徐采菊的肩膀了,苏知鱼连忙跻身上前,一把推开丁大嘴。
“你谁啊,干什么对我娘动手动脚的。”
丁大嘴一个没注意,险些被推到,他踉跄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脚跟。
“哎哟,哪里来的臭丫头,敢跟你丁大爷动手。”
丁大嘴撸起衣袖,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苏知鱼。
徐采菊赶忙上前拉扯,将苏知鱼紧紧护在身后。
“丁大嘴,她是我女儿,你想干什么”
丁大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眸光更是肆无忌惮的盯上了苏知鱼清秀的小脸上了。
“哟,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亭亭玉立的成大美人了呢”
丁大嘴摩挲着嘴皮子,一脸坏笑的朝苏知鱼靠近。
徐采菊脊背一僵,紧张不已。
“丁大嘴,你休要胡来,不然我可喊人了。”
村里谁人不知,定大嘴就是个地痞无赖,吃喝嫖赌无一不沾,最喜调戏良家妇女了。
苏知鱼站在徐采菊身后,明显感觉出了她娘的害怕。
想来,她娘曾今也在这无赖的手上吃了不少亏
心下不愤,苏知鱼趁着丁大嘴靠近的时候,猛得从衣兜中抓出一把粉末,朝着丁大嘴迎面的洒了出去。
“啊什么东西”
丁大嘴一惊,正张脸被白色的粉末洒了一脸。
不过须臾,他就开始挠着脸颊,脖子,浑身就向长了虱子似的疯狂扭动着。jujiáy
“死丫头,你给老子下了什么东西”
苏知鱼冷笑,背着手缓缓从徐采菊身后走了出来。
“痒痒粉咯”
丁大嘴越挠越痒,整个脸都已经挠得横七竖八全是血痕了。
“嘶痒死老子了,快给老子把解药拿过来。”
“让你欺负我娘,活该想要解药,下辈子吧”
以前她还小,有人欺负她娘,她就是想保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不一样了,她长大了,谁要是再欺负她娘,这就是下场。
丁大嘴浑身奇痒无比,眼看就要抓狂了,猩红的眸子如野兽般盯着苏知鱼。
“臭丫头,找死”
他面露狠戾之色,双手成爪,猛得朝苏知鱼扑去。
苏知鱼一个侧身闪躲,快速从小腿处拔出匕首,扬手一挥,匕首寒光乍现。
“啊”
丁大嘴一声惨叫,鲜艳的血液飙飞,一道触目惊醒的口子镶嵌进了他的手腕处。
“我的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