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激动得一把握住了苏知鱼的小手,浑浊的眼珠子不停的眨巴。
“快说说,是怎样一户人家,姓甚名谁,在哪里”
“这个”
苏知鱼有些犹豫。
外婆养育娘亲数十载,忽然间有了这些消息,她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外婆,你希望我娘认祖归宗吗”
徐老太眉头舒展,十分豁达,将徐采菊和苏知鱼都拥入怀中。
“希望,你娘是个苦命的人,外婆希望她寻得亲生父母之后,能过得好一些,外婆也就安心了。”
这些年,采菊因非亲生,总是被邻居诟病,被兄妹欺负。jujiáy
如今总算是看到希望了。
徐老太毅然决然的将襁褓和长命锁塞到了徐采菊的手中。
“去吧,无论结果怎么样,这里也依旧是你的娘家。”
徐采菊感动万分,眼角的泪水莹莹闪烁,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她咬着牙,点点头。
“娘,你永远是我娘。”
说完,母女俩抱头痛哭,好一阵才平复下情绪。
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后,天色也渐渐晚了。
离开徐家后,徐采菊一路上沉默寡言,似乎心事重重。
苏知鱼见状,默默的伸手牵住了徐采菊的手,向她靠近了几分,无声的相伴左右。
徐采菊揽着苏知鱼的肩头,眸光有些虚焦。
“知鱼,娘也想知道你说的那个大户人家姓甚名谁,家在何方”
苏知鱼抬头对上徐采菊殷切的目光,思索再三后,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放在了徐采菊的手心。
“娘,这是那户人家姓古,家在州城,古老爷只给了我一个信物,说是一对子母环佩,还有一半在丢失的小姐手中。”
徐采菊拿着玉佩,在手心摩挲了一番,脑中隐隐闪过一些画面。
她似乎的确有过这么一个玉佩,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丢失了。
就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苏知鱼继续道。
“如今你只有襁褓和长命锁为信物,不知道人家认不认得出来。”
徐采菊长叹一口气,似乎认命一般垂下了脑袋。
“认不认得出都是命,只要我们去了,不留遗憾就行。”
回到镇长,苏知鱼将家中的长辈齐聚在院子里商量认亲一事。
“去州城可不比咱们镇上,一定要留心啊”
苏老太一脸忧心忡忡的,拽着徐采菊的手搓来搓去,生怕她一去不回了。
老苏头则恣意得多,他挥着手里的烟斗子,一拍桌子。
“明日就去,就这么定了。”
苏知鱼有些无语,拽过老苏头就把摁住坐了下来。
“爷爷和奶真是天生一对,一个心思繁重,一个粗旷豁达,真是相辅相成啊”
老苏头挑了挑眉,眸光下意识瞥了苏老太一眼,老脸一红。
“这就叫缘分天注定。”
苏老太闻言,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老不正经”
这下整个院子的气氛都轻松了一大截,苏运来沏了壶茶水走了出来。
“采菊,为夫陪你一起去,总要试试才知道嘛”
徐采菊会心一笑,接过茶水给众人都续上了一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