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正出门逛街,就遇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当街倒下了。
“爹,爹,你醒醒,快来人救救我爹啊”
一个衣衫同样褴褛的男孩急的眼泪直流,抱着男子嚎啕大哭起来。
周围路过的人,好奇的围了过去。
“娃子,你爹这是怎么了”
其中不乏好心人上前寻。
“我爹得了疟疾,求求你们救救我爹,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男孩对着眼前人不停地磕头求救。
“疟疾”
那人一听是疟疾脸色骤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就连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忌讳般往后退。
“疟疾可是能传染的,得上身那可就是要命的”
那人即便有心,也忌惮,便只得狠心推来男孩,快速的离去了。
男孩绝望,抱着地上满面疮痍的父亲,苦得撕心裂肺。
“老天不长眼呐”
苏知鱼见状,逆着人流迎了上去,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我会医术,让我给你爹看看。”
男孩泪眼朦胧,回眸看了一眼苏知鱼,感激的连忙挪出一席之地来。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苏知鱼不过看了一眼浑身溃烂的男子,心中便有了决断,她简单把脉之后,从腰包里取出几颗黑色的药丸塞进男孩手中。
“这是清热祛毒的,你暂且给你爹用上,我再想办法。”
“好的”
男孩连忙搀扶起男子,将黑色药丸喂进了男子嘴里。
不一会,男子潮红的脸色渐渐褪为正常肤色,高热也退了下去。
苏知鱼拧着眉头,一脸严肃。
疟疾应属于天灾后的一种瘟疫,州城这般繁华怎么会有人染此病
心中不解,她眯着眼角开始打量起眼前的父子二人。
他们衣着虽破烂,但料子还行,口音却不似州城人。
“你们是哪里人”
男孩见父亲情况稳定下来,一颗慌乱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
他面露颓色,靠墙坐了下来。
“我们本是宜城人,因洪涝淹了田地房屋,不得已逃难到此的,不成想我爹他”
男孩话还没说完,黝黑的面庞已经潸然。
“原来如此”
苏知鱼长叹一声,很是同情的从腰间取下钱袋子塞给了男孩。
“这些银子你先留着,一会我给你一个方子,你按照方子抓药给你爹吃,不日便能痊愈。”
“你说的是真的”
男孩一脸惊诧,就连白花花的银子都没有放在眼里,激动地一把钳住了苏知鱼的胳膊。
“不是说疟疾无药可医吗”
苏知鱼吃痛,眉头微微蹙起。
男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赶紧松开了手,露出满面歉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知鱼浅笑着,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
“无妨”
“还有,疟疾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般可怕,是可以医治的,只不过稍稍麻烦一些。”
“太好了”
男孩激动万分,一下子跪倒在苏知鱼脚边,咚咚两声磕了几个响头。
苏知鱼惶恐,连忙扶住男孩胳膊。
“你这是做什么,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除父母天地可不能轻易下跪,赶紧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