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狠人啊
无奈之下,苏知鱼一脸悲泣,半抬着衣袖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向公子哥靠近。
“肖公子如此仗义,小女子感激不尽,只是大夫说我这是传染病,若是肖公子不介意,我愿随公子进京。”
“传传染病”
肖公子听到这时,整个人脸色都变了,身子也下意识的后退,尽可能同苏知鱼保持距离。
苏知鱼点点头,佯装柔弱的朝着肖公子靠近。
她肩膀刚一倾斜,还没碰到肖公子半根毛发,人就被猛的推了出去。
“苏小娘,本公子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要去办,等我办好事再带你去京城看病。”
说完,肖公子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苏知鱼心下冷笑,却还是装作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朝着肖公子挥了挥手。
“肖公子,我等你”
挥手之际,苏知鱼的胳膊肘再一次暴露在众人眼前。
此时她的胳膊已经红肿不堪,红疹子越发明显,隐隐还有些发黑的趋势。
众人见状,如遇洪水猛兽一般惊恐的退避三舍,寻了借口纷纷逃离了食铺。
原本热闹非凡的铺子不过顷刻间就噤若寒蝉了。
就在苏知鱼松口气的瞬间,她高抬的手臂忽然被人一把钳住。
“苏知鱼,你这是怎么回事”
“公”
苏知鱼刚准备继续演戏,可回眸的一瞬间,整个人就愣住了。
“贺兰宁”
她还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公子哥纠缠呢不曾想竟然是贺兰宁
苏知鱼有些窘迫,连忙将手抽回,用衣袖掩盖住已经红肿不堪的手臂。jujiáy
奈何,贺兰宁死活不松手,拧着眉追问道。
“你这手臂到底怎么回事何时患的病,患的什么病”
一连几个问题,问得苏知鱼哑口无言,只得尴尬的咧了咧嘴。
“没什么,不过就是为了躲桃花使的一些小伎俩罢了。”
“小伎俩”
贺兰拧面露愠色,清俊的脸庞褪去了少时的青涩,多了些沉稳。
“你这手臂上红肿的样子,我看着不像是假扮的,到底怎么回事”
苏知鱼露怯般吐了吐舌头,耷拉着脑袋从衣袖中拿出一包桃花粉。
“我对这个过敏,所以”
若不是情非得已,她也不想用这招,奈何刚刚那情形,她不用这招怕是招架不住这么多倾慕者。
贺兰宁薄怒的眸低闪过一抹心疼。
“你呀,总是这么莽撞”
他拉过苏知鱼,将她手臂上的衣袖掀开,用手帕沾了清水缓缓帮她擦拭着。
二人多年不见,可并没有出现任何生疏。
清理好手臂后,苏知鱼一脸羞涩的将衣袖拂下。
“贺兰宁,听说你也到了镇上,怎么不见你”
话说到一半,苏知鱼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便戛然而止了。
当初可是她答应人家说有空回去看人家的,食言在先,如今怎么好责备人家不来找自己呢
见苏知鱼脸颊绯红,贺兰宁原本怒不可遏的情绪才稍稍缓解了些。
“来镇上之后,才觉人才济济,再者,考试在即,一刻不敢松懈,便没有来寻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