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老子就是不服,凭什么那病秧子是这一届的省元”
他话音刚落,站在角落里的云泽忽然冷笑一声。
“我家少爷天赋异禀,岂是尔等庸才可以随意置喙的。”
“庸才”
几个镇中书院的学生瞬间眯起眼睛,纷纷看向云泽。
“原来是你这个怂包,你家少爷是天赋异禀,怎么不见榜上有你的名字,还书童呢,倒是真长脸啊”
说着,他们毫不客气的用手在云泽的脸颊上拍了拍。
云泽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顿时羞愤不已,鼻头也有些发酸。
“你们太过分了”
他攥着拳头,咬着牙,一双眸子因为愤怒充血而猩红不已。
一阵嘲讽奚落只有,云泽无地自容,掩面就冲出了人群。
他一边跑一边哭,都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贺兰宁。
“嘭”
他一头撞在了贺兰宁的肩头,整个人差点掀翻在地。
好在贺兰宁及时出手,才堪堪将其扶住。
“云泽,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红的”
贺兰宁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云泽的异样。
云泽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
“少爷,我”
他要怎么说,说他落榜了被人讥讽嘲笑
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便只得委屈巴巴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就在此时,贺兰宁却瞟见不远处几个春风得意的学子,不禁皱了皱眉。
“云泽,你是不是又同别人发生口角之争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与傻瓜论”
贺兰宁话音未落,云泽便一脸愤怒的甩开了贺兰宁的手。
“是的,我名落孙山,同傻瓜论长短不正合适吗”
他也不知为什么,明明他为县试准备了良久,功课也并未落下,为何还是这般成绩
听着别人的奚落,云泽无地自容,情绪便开始崩溃失控。
贺兰宁一怔,眸光下意识朝着远处那张嫣红刺目的榜单看去。
云泽落榜了
怎么可能,云泽的功课都是在他的监督下完成的,县试的题目他也都看过,以云泽的成绩不应该榜上无名啊
“走,我们再去看看,是不是看漏了”
心头疑惑,贺兰宁有些不可置信,拉着云泽求证般去再次查验。
不料,云泽满面泪水,歇斯底里的朝着贺兰宁怒吼道。
“你还想嫌我不够丢人吗”
推开贺兰宁的禁锢,云泽埋着头,一下子跑了出去,淹没在了人群之中。
“云泽”
贺兰宁大喊一声,也不见云泽回应,眉头渐渐拧紧了。
他肚子到榜前确认,核对几次后,仍没见云泽的名字,他心下一沉。jujiáy
他会想着县考前的一幕幕,心中猛然咯噔一下。
难道是因为考前那些无稽嘲讽,云泽听进去了,乱了心神才失了水准
思及此,贺兰宁看向远处几个得意洋洋的身影,眸光窄了几分。
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些人为他们说过的话,造过的孽付出惨痛的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贺兰宁总有意开导云泽,可他总是一副郁结在心的模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