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此”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随着绕口令似的声音响起,一排排黑压压的人头从山林的各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云泽顿时就看傻了,惊恐的一把抱住了马车的柱子不敢撒手。
“少少爷,是山贼。”
贺兰宁剑眉拧起,一下子就从马车上冲了下来,同苏知鱼并肩而立。
“苏知鱼别怕”
苏知鱼瞥了一眼贺兰宁,冷峻的小脸闪过一抹厉色。
“你下来做什么”
贺兰宁坚毅的眸子闪过一抹杀意,他手里的折扇一挥,周围的仆人立刻围了过来。
“哟嚯,这小子还打算正面硬钢啊”
说话的是一个只眼睛被黑布蒙着,另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苏知鱼和贺兰宁。
苏知鱼下意识伸手护在了贺兰宁的身前,冷峻的小脸上闪过一抹精明。
“大叔,我们不过是一群老幼妇孺,又不是什么富商巨贾,你何必为难我们”
大汗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尖锐獠牙,狞笑不止。
“是吗可老子了解到的可不是这样的。”
说罢,他也不再废话,扬手一挥,周围的山贼顿时全体出动就朝着马车围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贺兰宁一个眼神示意,原本护在他们周围的家奴,忽然亮出了随身武器。jujiáy
有尖刀,有利刃,一把把精致的武器寒光必现,很是晃眼。
好家伙,这些家伙竟都是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苏知鱼大惊,不禁对贺夫人又多了一层好奇。
谁能想到那般如水般温柔的女子,竟然能一下子弄出这么多高手来。
噼里啪啦一阵短兵相接的声音传来,几个家奴竟将几十个山贼压制的死死的。
苏知鱼看得目瞪口呆,再看看一旁气定神闲的贺兰宁,她顿时有些恼怒了。
看来这厮早就知道这一切会有惊无险的。
不知怎么的,苏知鱼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她一把拧住了贺兰宁的胳膊。
“贺兰宁,你倒是挺能装的嘛”
贺兰宁冤枉,举着折扇不停的给苏知鱼扇着火气。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我也是才知道不久的。”
一开始他也只是以为师娘借了几个普通的家奴给他们保驾护航,哪里知道临行前,几人收拾行装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武器,让他给发现罢了。
刚刚他还想着趁机来一处英雄救美什么的呢这下看来不惹火就算不错了。
收拾了山贼,苏知鱼也没急着上路,而是将山贼们一个个仔细查看了一番。
当她看到山贼身上都烙印上了死囚的刺青后,小脸一下子阴沉得可怕。
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看来是有人要置他们于死地了,到底是谁呢
有了前车之鉴,接下来的路,众人都十分警惕,好在一直到京城,都没有在遇到什么危险。
刚入城门,苏知鱼就京城的繁华之景绕得眼花缭乱。
茶楼酒肆鳞次栉比,风月雅居更是参差不齐,目之所及均是绚烂多彩,耳之所闻皆为靡靡之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