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猎户不是说山里暴风雪肆虐的吗
刚刚听说雪山天气恶劣,他心里还偷乐着呢正想着贺兰宁要是能一去不返那才叫好呢
可事与愿违,他们竟然安让无恙的回来了,算他们命大
诧异之余,云泽心里有些愤懑不平,眼睛却已经红了一片。
“少爷啊,你可算回来啊,可担心死我了。”
云泽夸张的哀嚎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贺兰宁面前表现着。
贺兰宁很是心疼,伸手摸着云泽的脑瓜子轻声安慰道。
“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幸好你没跟去,不然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云泽冷笑,一把拥住贺兰宁,洋装感动,哭的稀里哗啦一抽一抽的。
“都怪我和苏文煦玩过头了,让你们遭遇险境,都是我们不好”
云泽捶胸顿足自责不已,可看在苏文煦眼里格外违和。
“云泽,你自己贪玩可别赖我头上,要不是你非拉着我去看什么杂耍,我也不至于误事。”
苏文煦一脸不愤,拿出二人看杂耍捡的红绣球没好气的就砸向了云泽。
“看杂耍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小子担心你家少爷的安危呢这会子装担心给谁看”
他最是看不得云泽这种两面三刀的做派,以前这丫的也讨人嫌,可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不知怎么的,最近他发现这丫的像似变了个人似的,虚伪了许多
苏文煦心底纳闷,又不屑争辩,怒目剜了一眼云泽,冷笑道。
“贺兰宁,你可得擦亮眼睛看清楚你这小书童的真面目才好。”
贺兰宁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尴尬的咧了咧嘴,并未在意。
“云泽自幼与我一起长大,我自然看得透彻,不劳苏四爷记挂。”
反正在他看来,苏文煦以前也看不惯云泽,他们之间打打闹闹才正常。
云泽躲在贺兰宁身后,眸底闪过一抹精光,透着寒意。
他们的确是自幼一起长大,可贺兰宁又何曾真正了解他心中所想。
说到底他们不过就是主仆罢了,所以他生来就是可以随意牺牲的。
想到这,云泽眸光缓缓下移,落到了自己的双腿之间,恨意顿时涌上心头。
他失去的谁来给他补偿
心底的嘶吼无人听见,他只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无尽的煎熬都快将他击溃了。
云泽低迷的情绪半天没有缓解,贺兰宁还以为他要会自责的缘故。
一路上,贺兰宁便故意转移注意力,开始讲述他和苏知鱼一路的奇遇。
从古墓到山洞,每一次惊险,每一次侥幸,贺兰宁绘声绘色的讲述着。
苏文煦听得不亦乐乎,一路上他都围在贺兰宁身边打转。
云泽则沉默着跟在后面,佯装认真的在听,心思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这些奇遇与他而言毫无意义,反而越发彰显出他的平庸与无能
看着贺兰宁滔滔不绝的讲述,云泽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
“少爷,你讲了这么许久渴不渴,要不写下来喝口水”
只要有贺兰宁在的地方,目光就都被吸引了,而他就只能活在阴影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