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华诚参见陛下”华诚进入大殿,躬身一礼道。
“爱卿平身。”
一个少年声音传来,华诚这才起身抬头,却发现一个肥胖的少年穿着黄袍端坐在皇位之上。
“宋哲宗竟然是一个小胖子。”华诚脸色讶然,不过他随即想起后世记载,太宗一脉皆有肥胖基因,向来宋哲宗赵煦也是如此。
“不知陛下身体有那些不适。”华诚按照正常行医流程问道。
赵煦不由一顿,他听闻华诚在医家变法成功,迫不及待想要召见他,看病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呃朕感觉自己身体不舒服,你给朕把把脉吧”赵煦伸出手道。
华诚呆了呆,无奈道:“启禀陛下,微臣所擅长的是外科,诊脉并不精通。”
“啊”
福宁宫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尴尬。
赵煦惊呼道:“你连诊脉都不精通,竟然还能变法医家成功”
华诚苦笑道:“微臣变法医家也是迫不得已,当初华家药铺已经走投无路了。”
华诚将华家药铺变法之路一一道来,哪怕赵煦早已经有所了解,如今听到了华诚亲口道来,依旧是津津有味,听到精彩之处,忍不住高声喝彩。
“穷则变,变则通,古人诚不欺我。”赵煦兴奋道。
“微臣接下来准备借助华医院培养天下医者,日后将华医院的模式推广天下,假以时日我医家必将走向辉煌,让医者有尊严的活着,让天下百姓有病可医。”华诚将自己心中的规划全盘托出,顿时让赵煦听得热血沸腾。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当年范相此言,应在华太医身上可谓是再贴切也不过了。”赵煦击节赞叹道。
华诚道:“陛下过奖了,微臣有感于医家积贫积弱,北方疫区百姓水深火热,身为医者无能为力,此乃作为医者的失职,为此,微臣才下定决心,变法医家,改变医家现状。”
赵煦闻言大为触动,当下迫不及待道:“想我大宋何尝不是积贫积弱,朕听闻华太医曾经豪言,医人医国医天下,莫非华太医认为大宋也应该变法图强。”
华诚沉默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道:“微臣乃是一个医者,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上,一个人身高个,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壮汉病了,人病了要医人,一个国家病了,自然要医国。”
“病了,大宋病了”
赵煦不由一震,是呀,大宋兵多将广,论人口,论财力,论武器,哪一个都远远强于西夏和辽国,然而偏偏却屡战屡败,被逼纳岁币以求和,这不是病了又是什么
刹那间,赵煦看向华诚,犹如遇到知音一般,想当初父皇遇到了王安石,而他遇到了华诚。
“等朕亲政以后,必将恢复新法,一扫旧弊,革新大宋。”赵煦终于遇到懂自己的人,将心中的多年的郁闷倾口而出。
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得到华诚的回应,反而迎来了一盆冷水。
“启禀陛下,作为医者来说,一个失败的药方是不会再使用了,因为再用也治不好病。”华诚躬身道。
“什么,你竟然认为王安石变法是一个失败的药方。”赵煦难以置信的看着刚刚遇到的知音,没有想到二人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华诚点头道:“这并非是微臣狂妄,而是这乃是一个事实,先帝重用王安石十六年,然而这十六年非但未让大宋一扫旧弊,横扫大辽,西灭西夏,反而招来民怨不断,未能有立竿见影的疗效,所以微臣才说,那是一个失败的药方,至少是药不对症。”
赵煦反驳道:“那是因为朝中守旧派的反对,触动了他们的利益。”
华诚叹息道:“微臣发明酒精消毒,一旦沾染伤口就会剧痛无比,但是所有伤者都咬牙忍痛用酒精消毒,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擦拭酒精,就能完美愈合。
微臣根治肠痈需要开膛破肚,然而麻沸散却早已经失传,那种剧痛更是难以忍受,那些家属难道不知道其中的疼痛,最后仍然签下生死契约,同意让微臣医治,因为他们知道只要阵痛过后,就能健康如初。
而王安石变法,大宋给了他十六年的时间,阵痛已经受了,却没有多大的效果,对内民生哀怨,对外西夏和辽国并无建树,难道还不是一个失败的药方么,
赵煦顿时呆在那里,久久无言以对,无论有何借口,有何理由,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王安石变法收效甚微。”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变法救国”赵煦反问道。
华诚躬身道:“微臣不知,然而微臣在变法医家牢记一条,那就是唯有药到病除,方可振兴医家。为此,微臣翻遍天下医术,不断破解先祖失传的麻沸散,集结天下优秀的药方,分析利弊,推陈出新,这才有所小成,医治好一批病人,如果微臣口中高喊医人医国医天下,然而连最开始一个小小的痈疽都束手无策,又有那些医者会追随于我,谈何振兴医家。”
赵煦顿时若有所悟。
华诚再道:“陛下一心想要振兴大宋,何不翻遍史书,分析历朝历代变法失败的利弊,或许会有所感悟,推陈出新,找到对症之方,变法的真谛在变字,而不是法,如果陛下依旧沿用已经失败的药方,和那些守旧派又有什么区别,恐怕依旧难逃注定失败的结局。”
赵煦心中一震,拱手道:“受教了”
华诚从福宁宫出来,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回想起他和赵煦的初次见面,不由微微一叹,赵煦还是太心急了,一心想要变法,二人初次见面,竟然如此推至心腹,既然他感动,又让他越发谨慎,因为如今的大宋权利仍然掌控在高太后的手中。jujiáy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今日的见面,根本逃不过高太后的视线。
果然,华诚刚刚走出不远,立即被一个中年太监拦住。
“华太医,太皇太后心切陛下的病情,特来召见华太医求见。”中年太监尖声道,然而华诚却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寒意。
“恐怕高太后这一关并不好过呀”
华诚心中一叹,拱手道:“还请公公带路,还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中年太监尖声道:“杂家梁惟简,久闻华太医传承华佗神医,有华太医在,想必陛下的病情定然能够药到病除。”
华诚微微讶然,这又是一个北宋名人,相传就是梁惟简的妻子秘密赶制十岁孩童的龙袍备用,以便赵煦顺利登上皇位。
“有劳梁公公了。”华诚脸色不变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