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政令贾二护送包裹严实的陌刀回程府,自己一路跟随着,眼看着陌刀进了程府,这才溜溜达达朝着京兆府走去。
单纯又憨厚的程政自然绕不过奸诈老道的京兆府尹的说教,被请进了大牢,修养身子骨。
京兆府尹急忙令人修整案情,亲自去长孙家陈述此事。
长孙无忌听闻后先是一惊,随后才慢慢缓下神情来。
他万万没想到程政竟然有此等神器,能够一刀斩断大刀,又一刀将王珂劈为了两半。
“那是什么样的刀拿来给本官看。”
京兆府尹浑身一哆嗦,回道:“听小人的差役们讲,程政已经将那刀送回了程府。”
“什么那可是作案证据,岂能被他送回程府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将凶器取回来,还要等着程府将其销毁吗”
“小的,小的不敢人人都知道卢国公那糟脾气,小的若是去了,肯定被他砍成两半儿,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长孙无忌气得一拍桌子,起身便焦躁地来回踱步。
“大人,程政他已经承认人是他杀的,这里有他的签字画押,大人可以以此为要挟,迫使卢国公拿那件宝刀来交换。”
长孙无忌一听便是好主意,但他转眼又想到自己的鬼主意竟然被这个手下给猜度到了,顿时火冒三丈,劈头盖脸将他狗血喷头地训斥一顿,才算解气。
太极宫。
两仪殿。
李治半躺在软塌上,一手托着太阳穴的位置,闭目听着长孙无忌的长篇大论,口吐唾沫。
一旁的程咬金站立一旁,也是合着眼闭目养神。
有几次险些打出呼噜来。
幸好一旁的小黄门时不时捅一下程咬金,唤醒他,才免于在天子面前失礼。
长孙无忌唠叨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口干舌燥,跟小黄门要了一盏茶,咕噜噜灌了下去才解渴。
喝了茶水,长孙无忌这才做了总结,历数程家的几桩大罪。
休息好点儿的李治睁开眼打了一个哈欠,挺直腰杆伸了个懒腰。
每逢早朝,李治都有点儿起床难,好不容易躲到两仪殿休憩一会儿,没想到被长孙无忌夺门而入,唠唠叨叨了大半日,搅了他的美梦。
喝了茶水,李治才问到:“舅父说完了”
“说完了”长孙无忌明显地有些愠怒,但也于事无补,也就摆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来。
李治偷瞄他一眼,接着问小黄门:“那个大刀抬来了吗”
“抬来了,京兆府尹霍刚也在门口候着。”
“都让他们进来吧。”
“喏”
不一会儿,七个大如磨盘的刀片儿,还有四五人抬着一个残破的刀柄,进到殿内。
李治忙起身去瞧。
只见厚如手掌的刀片边沿,竟然有很明显的切割痕迹。
若是没见识过陌刀的厉害,李治还会以为是用什么巨型工具才能将大刀很齐整地切割下来。
程咬金也从瞌睡中醒来,凑前去观察这刀痕。
看了刀痕,程咬金满意地点了点头。
“霍爱卿,程政如何行凶的,如实讲来。”
“是启奏陛下,程政挥舞一条长约一丈的大刀,先一刀将王珂的大刀砍为两半,后一刀将王珂拦腰斩为两截,如此惨烈行凶,视为暴徒,臣请以扰乱治安罪定罪,将程政择日处斩”
程咬金一听就火大了,“狗屁你要斩老夫的孙儿,老夫还想斩你这狗官呢”
“卢国公,请自重莫要辱没朝廷命官”
“自重个鸟屎你也配命官老夫来问你,那个王珂到底何许人也”
“王珂他”京兆府尹霍刚一听这话,冷汗立马从额头上渗出来了。
“他是老夫的家奴”长孙无忌立马补刀力挺霍刚。
霍刚这才松了一口气,对长孙无忌投去感激的目光。
“好啊,找一个十恶不赦,杀人无数的匪徒为狗奴,难道这就是你长孙家的家风吗你家的狗奴都是这般凶悍地以杀人为乐吗你家一个狗奴手上就沾了百十条老百姓的人命,你全家的狗奴合起来不得有上万条无辜老百姓的性命这不是长孙家,这是地狱吃人的魔鬼鬼蜮这是狗奴撺掇到一起的狗窝”
“你家才是狗窝,你才是老狗一条”
两位老臣破口大骂,越骂越难听。
重新坐回到软塌上的李治却一脸的兴奋。
因为他在脑补程政手持陌刀一刀斩断这硕大无比的大环刀,一刀斩断那高大如山塔的王珂,想想就激动不已。
一个声音在李治心中激荡“我大唐有此宝刀横行天下,终于可以不惧那边塞西突厥,什么百济国,什么高丽国。我大唐将士一人一把陌刀,一人挥一下便能立斩一人一马,用不了多久就能将所有敌手杀个干干净净。”
两位老臣争执地面红耳赤。
李治却面露喜色走着神儿。
长孙无忌实在受不了这种别扭的气氛和局面,对李治愠怒道:“陛下,请为老臣做主啊卢国公纵容家人公然杀我仆人,还言语不当,羞辱我国之大体,要知道老臣与陛下血脉亲情,骂老臣就是骂陛下,请陛下为老臣护佑”
程咬金听闻这位很是不要脸的长孙无忌,冷哼一声,闭目继续养神。
李治被长孙无忌这一呼唤,从醉梦中惊醒,有点儿不爽,煞白着脸问道:“他骂什么了”
“他骂狗奴,狗奴,狗奴,狗奴,说程政顶多杀的是狗奴,不予定罪,顶多赔偿两个籽儿。”
“狗奴小题大做了这个还争什么争”李治有些不耐烦了,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别聒噪了朕的头都大了这样,朕来做一个决断:卢国公管教不严,公然行凶已是事实,作为国公当自省,罚俸禄一个月冲抵工部兵器监,至于元舅家的奴仆被杀一事,卢国公赔偿元舅家一条狗就是了,此事就此作罢,休得再要争执,都退下去吧”
程咬金一听,暗自高兴。
长孙无忌的长脸却越来越煞白,气得差点儿暴跳起来。
程咬金承诺之后,路过长孙无忌旁边时,小声说道:“元舅大人,言行举止,要注意国之大体啊。”
长孙无忌听了后,更是气得把牙齿咬得咯吱吱乱响。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治,便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李治假装闭目养神,却将眼前的一切看在了眼里。
瞧着长孙无忌离去了,李治缓缓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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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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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