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什么啊
夏晨都懵了。
环视全场,人来得挺齐,唯独没见到小钰姐露面,这就很奇怪了。
再回想一下小璐璐刚才的话。
夏晨:“”
似乎抓住了点儿什么,心砰砰地跳,腿肚子都抽筋了。
一把抓住老妈的胳膊把人往车上拽,拽上车后关好车门,把人强行摁在椅子上,夏晨冷汗都下来了,“老田,说吧,小钰姐是不是”
田歌老美女叹息一声,伸出玉指狠狠戳了下小兔崽子的脑门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啊没错儿,小钰怀孕了,你走那天检查出来的,十四周了,这下你得意了吧”
要当爹了啊。
夏晨整个人都是麻的。
要说心里什么滋味儿呢
夏晨自个儿也说不好,这算是擦枪走了火吧
真不是故意的啊。
但是即将当爹这个事儿还是挺让人上头的。
上辈子就光顾着瞎折腾了,一直也没有留下个种子,挺遗憾的。
但是哥们儿才25啊,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突然就要有孩子了,这特么就挺有意思的。
好吧,既然孩子来了,再把他赶走那就是畜生了。
况且看老田这架势,还有外面老夏、老梁嘴叉子都咧到耳根子上那样子,自个儿只要敢说不要这个孩子,或许自个儿就不再是这公母仨的孩子了。
舒了口气,夏晨苦笑着问道:“我钰姐呢”
“在新西兰。”田歌说道。
“在新西兰新西兰又是怎么回事啊”夏晨彻底不会了。
看他一眼,老田开始解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自打得知萧钰怀上夏家的龙种后,老田就美得不行了,但她考虑得也很周全。
她知道,以儿子现在取得的成就和社会地位,如果被人知道他和萧钰在没结婚的情况下有了个孩子,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件。
所以,大年初二那天,朔州佑玉县鸡飞狗跳,老夏家也同样不素净。
田歌召集家庭民主工作会,五大长辈全部列席会议,讨论来讨论去,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避免自家兔崽子被有心人挖出不光彩事件来,从而利用“私生子”事件大做文章。
那就是,必须让萧钰离开京城,去国外待产。
罗倩是有意见的,这么大的事儿不跟晨子说一声,当婶儿的觉得不妥。
田歌一句话就给她撅回去了,跟他说什么他在晋西北那摊子事儿就够乱的了,这时候跟他说了,万一有个闪失,谁承担这个责任
老梁也看得很明白,对罗倩说,狗东西要是知道了,萧钰那孩子能不能走得了都说不准了,万一狗东西要跟她结婚,崔璐
好吧,罗倩捂着脸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自己这个侄子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方面来泛滥了。
于是,由三位女士跟萧钰商谈出国待产的事情。
在这之前,萧钰内心也是很忐忑的,首先她担心一不小心怀了小流氓的孩子,会招致夏家人的不满,毕竟现如今夏晨在国内也是个知名企业家了,25岁的知名企业家,夏家人维护他的声誉这是很正常的。
那么,大概率就会牺牲掉她。
说白了就是让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萧钰绝对不能够接受的。
其次,就算夏家人接受她怀了小流氓孩子的这个现实,也同意她生出来,会不会在其他方面对她进行约束呢
比如说,你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可以,但是得放弃嘉悦实业的股份,这个孩子将来也没有权利继承夏家的财产。
又比如说,干脆夏家给她一大笔钱,把她打发到哪个小国家去,以达到让她闭嘴的目的,今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个孩子是夏晨的。
诸如此类。
这不是不可能的。
比如李黄瓜家的泽凯兄,小梁做了多么多年的豪门梦,孩子都给那王场镜花水月吗
狼心狗肺的豪门大族这么干的多了去了。
但是小钰姐一跟仨未来的奶奶见了面就傻眼了。
老田拉着她的手说,孩子,你是老夏家的有功之臣啊。
老梁拉着她另一只手说,让你让委屈了啊。
老罗把手放在她腿上说,好好养胎,缺啥少啥的就跟婶儿说,千万别不好意思。
然后,三个老女人哈哈大笑,齐声说道:我们要当奶奶了啊
小钰姐的三观要崩了啊。
看这意思,不光没提让流产的事儿,我这还成老夏家的大恩人了
更让小钰姐震惊的还在后面。jujiáy
三个老女人直接告诉她,在新西兰买宅子置地,投资移民去新西兰待产,三位长辈轮流去陪产,雇她三五个保姆,一直到孩子平安落地为止。
不光这个,老田更是大手笔,一张股份转让协议书拍在萧钰面前,死活让她签了,说是给还没出生的未来孙子或孙女的礼物。
小钰姐拿起来一看就惊住了,京城通用汽车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这个就有点儿
分量太重了啊。
小钰姐死活不签,老田板着脸直言不讳,不签不行
不光得签
你今儿还得改口叫妈
小钰姐眼泪都下来了,她从九岁那年开始,就再也没叫过妈,田歌不容置疑的这番话,让小钰姐直接破防。
稀里糊涂把字签了,稀里糊涂把口改了。
搂着俩妈一个婶儿嚎啕大哭了一抱儿,然后,三天时间,国内所有手续办完,萧钰于昨天下午乘坐上飞往新西兰的航班,去国外待产了。
跟她同行的是老田的贴身助理张薇。
要不是今天要迎接狗东西,还要跟他把话说开了,俩妈一个婶儿这会儿也在新西兰了。
听完老妈的讲述,夏晨揉着晴明穴低声说道:“妈,谢谢您啊。”
他知道,要是没有老妈的运筹帷幄,小钰姐怀孕这事儿一旦露出马脚来,被某些一直在暗中盯着的人察觉到了,对于自己,对于嘉悦实业来说,那就是一场轩然大波。
夏晨这些年纵横商场,得罪的人可不老少。
比如最近又蹦跶起来的老黄,比如一直对他有很大成见的泽凯兄和柳忠烈,再比如潘木匠。
听说最近又增加了一个米斯特马。
若是被这些人得知,自己在外面有了个孩子,那乐子可就大了。
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么大一个整自己的机会的。
叹声气,田歌说道:“谁叫你是我生的呢,遇到难处了,妈不给你擦屁股谁来给你擦这都是命啊。”
这叫什么话
啊
这叫什么话
我不就是让你给我擦过这一回屁股吗
咋还跟命扯上关系了呢
意思是您生了我这个儿子命不好呗
夏晨还挺愤慨,不过一看老田这一边感叹命不好,一边脸上挂着笑的样子,他回过神儿来了。
这哪是嫌命不好啊,您是责怪我没早点儿给您捣鼓出几个孙子孙女来吧
嬉皮笑脸挽着老妈的胳膊,夏晨说道:“心里很得意吧快当奶奶了。”
噗嗤
田歌笑了,“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没皮没脸的玩意儿啊不过,嗯,是挺得意的。”
夏晨朝窗外望了一眼,心里还是有点儿虚的,问老妈道:“他们都知道了”
田歌反问道:“你觉得呢”
夏晨皱皱眉,“家里人知道就知道吧,舒雅又是怎么个情况啊怎么还告诉她了”
“阳仔那张嘴说出去的呗,不过也没关系,这孩子大年初三那天到家里来了,我看你爸和你后妈对她都挺满意的,知道就知道吧,你可不能对你弟弟使脸色。”
“这我知道。”
“好了,让大家上车吧,有什么事儿回家再说。”
夏晨点头,把车窗打开,招呼大家上车。
一路上同志们没怎么说话,但是望向夏晨的目光都挺那啥的。
要说还是何正斌了解夏晨啊,知道他这会儿内心不平静。
老何把夏晨拉到商务车最后一排坐下,低声说道:“你现在也别多想,首先要考虑的是,第一、到家后给小钰姐打个电话,第二、得考虑在新西兰投点资了。”
难得没见老何开玩笑,夏晨反倒有点儿不适应了,惊恐望着他,摸摸他的脑门儿,问道:“你没发烧吧”
一把扇开夏晨的手,老何说道:“还能不能有点儿正事儿啊我这说正经的呢。”
“你这个人就不正经,你今天有点儿反常。”
“为你好你还不领情了,得,哥不管了总行吧”
夏晨太了解这货了,他就是个骚起来没完的家伙,鬼主意一个接一个的,看着他,夏晨问道:“直说吧,你想干啥”
行长的小眼神儿一阵躲闪,“我真没想干啥啊。”
“装继续装”
“我装啥了我”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老夏你这话说的我可就”见夏晨的眼神儿不怀好意了,行长怂的非常迅速,“好吧,我想在新西兰收购个酒庄。”
夏晨眼珠子一亮,“你是怎么产生这个想法的”
行长得意一笑,“还不是我家那位嘛,一个劲儿跟我灌输什么勃艮第、隆和的葡萄酒有多么好喝,时间长了我想记不住都不行了。”
夏晨琢磨琢磨,说道:“芊卉还真没说错,利庄园、莫顿庄园、还有efong这三大品牌都是出自于新西兰,红酒的质感确实很棒。这事儿你让我想想,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老夏,是我要收购,我怎么听你这意思是要抢我的买卖呢”
夏晨一挑眉,说道:“咱俩谁跟谁啊。”
行长不干了,“跟谁俩呢丫就是个强盗算了,这事儿回头我还是跟小钰姐单聊吧。”
夏晨笑而不语,心说你猜小钰姐她听谁的
商务车在惠园公寓前停了下来。
大家各回各家。
进了门,夏晨直奔书房。
行长说得没错,这时候先要给小钰姐打个电话。
电话拨出去,结果盲音。
老梁没好气儿的走进来,把一张纸条塞他手里,“狗东西,你可真让人不省心啊。”
夏晨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一串电话号码,嘿嘿笑着抱了抱老梁,还是那套嗑儿:“谢谢啊,妈。”
“连后字都省了,直接喊妈了,哎哟喂,可酸死老娘啦。”别看梁映红毒舌,心里可美坏了,这个狗东西,自个儿终归没白疼啊。
“赶紧打你的电话吧。”梁映红说完,美滋滋的转身走了,还帮夏晨关好了门。
吐出口气,夏晨坐下,先点了根烟,猛抽两口后拨通那个号码。
嘟嘟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过来。
大约有个二十秒钟,“小流氓。”
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夏晨遭不住了,哽咽,“姐”
这声“姐”喊得那叫一个情深意切啊。
然后,他就不知道该说点儿啥了。
大洋彼岸的萧钰也清楚夏晨此时的心境,语气带着疲惫道:“小六郎,姐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中标了,你”
话没说完,就被夏晨打断了:“那只能说明咱枪法准呗。”
噗嗤
小钰姐嗔道:“你有点儿讨厌了。”
她是知道这个梗的,主角与配角嘛。
佩斯和老茂的作品,再过三十年都是经典中的经典。
更清楚小流氓这是在故意逗自己笑。
“姐,你应该跟我说的。”夏晨的语气就有点儿哀怨了。
怀孕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不提前跟老爷们儿说,这就有点儿过分了啊。
“嗯。”小钰姐声如蚊呐,“是咱妈不让跟你说的,怕耽误了你的大事儿,毕竟志远和青松的事儿也很重要,你身在晋西北不能分心,我想着,也不能让你分心,就接受了俩妈和小婶儿的建议,不敢耽搁,马上出国。”
“心里有怨气吧”夏晨问道。
“没有。”当然没有了,都改口了,还得到了夏家人的认可,萧钰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满脸都是甜蜜。
“我去看你,明天就动身。”
“千万别。”
夏晨:“为什么呀”
萧钰笑道:“我在这边挺好的,真的,另外就是,你现在真不能过来,你一来,麻烦事儿会更多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