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麻烦事儿呢
夏晨想不通。
小钰姐就给他解释了一下,“新西兰可不是什么人间天堂,我办的是投资移民,两个多亿砸进来才让新西兰政府开了口子,你这个级别的商人过来了,不留下点儿啥还想全须全尾地回去
再说了,你现在出国有点敏感,上面好些人盯着呢,就前两天,国家计委宏观经济调控司的乔老太太还找过你,想要趁过年这段时间跟你聊聊,得知你去了山西才熄了这个念头,你这时候出来看我,影响面太大了。”
这事儿夏晨还真不知道,他问道:“那人我也不认识啊,怎么还找到你那里去了”
小钰姐踯躅片刻后低声说道:“乔奶奶是我母亲的老师,前阵子一个偶然的机会见了面,她把我认出来了,跟我说了很多我父母当年的事情,得知我在嘉悦供职,就托我给你带个话。”
夏晨知道,小钰姐父母的事情是她这辈子的痛,这会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说道:“好,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姐,真不用我去陪你啊”
小钰姐笑着说:“真不用,过完元宵节,梁妈先来,然后是咱妈,然后是小婶儿,哎呀你放心就是了,我在这边好得很呢,保证能”
“保证能什么”夏晨急切地问道。
“保证能给你生个健健康康的大儿子。”小钰姐羞涩地说道。
夏晨哈哈大笑,“那行,我在国内先苟着,随后找个机会再去新西兰看姐。”
他已经有计较了,行长说的那买卖没准儿真能行。
小钰姐嗯了一声,最后嘱咐道:“正式上班以后我管的那摊子事儿你得赶紧找个人接手了,毕竟军中不可一日无将。再说,等孩子出生后,我也不打算回去上班了,安心在家带宝宝,你要早做打算。”
夏晨:“这么坚决的吗”
小钰姐:“小流氓,这么多年了,你也历练出来了,姐看着你成长到今天这个高度,已经很放心了,听姐的,让姐好好休息几年,成不”
夏晨回想着当年跟小钰姐的初识,她怎么帮自己度过了难关,倒腾文化衫时给自己的支持,开游戏厅时有点赖皮的非要入股,俩人怎么勾搭到一起去的
桩桩件件的事情如过电影般在夏晨脑海中浮现出来。
这么多年了,小钰姐一直在帮助自己前行,没有她,自己这事业做不到这种程度。
小钰姐累了,身心俱疲下又给自己怀了孩子,想趁机歇歇了。
所以说,这个要求不过分的。
夏晨叹息一声,说道:“姐啊,我只是觉得吧,你这从女强人到母亲的角色转变也太迅速了,让我一下子有那么点儿缓不过来呢。罢了罢了,为了咱儿子,你想歇就歇吧,你爷们儿就把你当成生产队的驴了还不成么。”
“呸你个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来的玩意儿什么话到你嘴里非得变味儿不跟你聊了,挂电话”
啪
气的小钰姐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这不是翻脸不认人么
夏晨苦笑起来。
简单吃了点晚饭,夏晨冲个澡后一觉睡到大天明。
家人们都知道他这趟晋西北之行累坏了,也没顾得上问他谭志远和陈青松的仇报得如何了。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老田、老梁和夏老大来了后才问起了这件事情。
夏晨刚接到谭志远打来的电话,示意老爸俩妈先坐。
志远在电话中告诉他,牵扯出来一个大人物,当年谭家的灭门惨案居然是由这个大人物一手策划的。
这件事儿连志远和青松都不知道。
赵瘸子和杨乃武后面还站着高人。
夏晨问,有多大
志远说,老大了,副厅。
夏晨心说,就知道赵瘸子能做到现在的规模,身后一定有靠山,不然就凭他一个土老板,敢明目张胆的在矿区里横行无忌
嘱咐志远两句,赶紧整合矿区,有什么搞不定的,去找牛宪法商量。
夏晨刚想挂电话,谭志远问他:“那个,哥,问个事儿,牛美好你认识吗”
牛美好
夏晨说道:“我不认识啊咋了”
“那个啥,牛总把牛美好送过来了,说是让她协助我整合矿区,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呢。哦,牛美好是牛总的大闺女。”谭志远说这话时,声儿都不对劲了,带着点儿恐惧。
夏晨一听就明白了,“我靠老牛不是看上你了吧这是特么给你使美人计呢,这货真能豁得出去啊,把自个儿亲闺女都发出去了,打算让你给他当女婿啊这是。”
谭志远:“哥你别说了,我有点儿瘆得慌。”
夏晨:“哈哈哈哈兄弟,哥劝你从了吧,傍上老牛,你在佑玉就能横着走了。”
谭志远很坚定地说道:“我不”
夏晨故意诱惑他:“好好想想呗,是不是牛美好长得很挫啊,你没看上”
智商0的谭志远轻易就上了当,“长得还行吧,一米七的大个儿,条儿顺盘儿靓的,还是冶金技术学院的大专生,我也不是说没看上。”
“那是为啥啊”
“有点儿高冷呢,拿膀胱看人那种。”
“施展你的魅力啊兄弟,让她跪下唱征服”
亲爹、俩妈:“听听,听听,这都是说的啥你这个带头大哥就是这么教小弟的”
那边的谭志远寻思寻思,琢磨过味儿来了,“我不这边的事情弄完后,我会交给管四爷去打理,我还得回京城跟你混呢。现在不是找媳妇的时候。”
气得夏晨想骂娘了,一个个的怎么都跟倔驴一样
陈青松就不要说了,那是个自个儿敢说一句不让他回来,他能抱着自个儿的腿死活不让哥们儿从晋西北回京的犟种。
你谭志远报完仇了,该拿的东西也拿到手了,你不在家乡好好发展你的事业,回来干嘛
夏晨当然知道这兄弟俩的心思了,更知道劝了白劝,叹息一声后说道:“兄弟啊,就算你要回来跟我混,那也不耽误你找媳妇儿不是你也不小了,都25了,就没想着给老谭家留个种子吗”
“晨哥你少来,你不就比我大三个月么,也没见你给老夏家留个种儿啊咋好意思说我的”大仇得报以后,谭志远这货越发放飞了,跟夏晨都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老子留了你钰姐已经去新西兰待产了”被打击了的夏晨嘴巴子一秃噜,就把话说了出来。
“啊真的假的”轻易套出一个大瓜的谭志远差点儿没吓死了。
夏晨:“呃真的。”
谭志远当即说道:“我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啊,您这喜事儿我得去跟青松说一声儿,挂了。”
说完就挂电话。
弄得夏晨甚是无语。
得,亲爹俩妈也别问了,这分明就是报了大仇了。
夏晨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一下的,略去差点儿挂了那茬,他简单把在晋西北发生的事情跟爹妈汇报了一遍。
夏明宇感慨道:“兄弟俩的仇总算是了结了,压在俩孩子心头多年的巨石算是落了地,可喜可贺啊。”
老田也说道:“是啊,俩孩子这些年过得太不容易了,能挺下来就是个不小的奇迹。”
拍拍夏晨的腿,老梁说道:“狗东西,这事儿你做得让老娘挺佩服的,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快意恩仇,就得有责任有担当。”
抱着老梁的胳膊,夏晨说道:“还是您几位教育的好啊。”
亲爹、俩妈:“别停,这话我们爱听”
夏晨:“”
这货从晋西北回来后整整睡了两天,一直到初八上班,他才感到不那么疲惫了。
身体上的疲惫感倒是没啥,主要是心累。
一大早起来,发现早饭已经做好了,老梁的手艺,蒸的包子熬了小米粥,还有两碟小咸菜。
夏晨洗漱完后坐下开吃。
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粥,换好衣服出门奔公司。
“六哥早。”上车后,夏晨调侃六郎同志。
“晨哥早。”六郎咧嘴一笑,不好意思了。
夏晨哈哈大笑,“跟我透个底儿呗六哥,你跟三爷这次在晋西北到底挣了多少钱啊”
六郎边开车边眉飞色舞:“170万零663块整”
还有零有整的,夏晨也挺服气的。
随后六郎又泄气了,“差一点儿就能完成您交给的任务了,早知道那边儿的钱这么好挣,我和秃子多呆两天就好了。”
夏晨苦笑道:“快得了吧,你俩再呆几天,矿工们都别下井了,挣的那点儿钱都不够让你俩抽水的,别嚯嚯人家了啊。”
六郎咧嘴笑道:“倒也是。对了哥,那些钱,您看,怎么处理啊”
那些钱很脏啊。
夏晨琢磨片刻后说道:“寄到腾格里沙漠去吧。”
六郎点头说道:“好。”
三天后,腾格里沙漠中,彪子飞奔在一片树林中,大声喊道:“同志们,又来订单了这次是阿富汗下的订单,一百七十多万呐大家加油干我们离卫星上天的日子不远啦”
同志们嗷唠一嗓子:“国家万岁政府万岁人民万岁”
一身短打扮,已经瘦得看不出人形的梁伟宁冷眼看着这些人,默默叹了口气,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俩手搓搓,继续闷头儿刨坑儿。
狗屁的阿富汗订单,你们这群山炮,全被我晨哥忽悠了
打量一眼无边的沙漠,这货心说,这得改造到什么时候去啊
梁伟宁流下了两行清泪。
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嘉悦的员工们就感觉不对劲儿了。
因为在电梯口给大家发利市的高管中少了一个人。
萧钰总没在。
不仅员工们感觉出一点不同,秦广年、高媛和刘继波、赵雪凝几个也觉得挺奇怪的。
秦广年都四十岁的人了,是班子里最年长的老大哥,他边笑呵呵地给大家发红包边问夏晨道:“萧总怎么没来请假了”
夏晨也把一个红包递到一名员工手中,先说声开工大吉,然后才对秦广年说道:“待会儿再说。”
红包发完已经八点半了。
夏晨知道,小钰姐怀孕这事儿根本瞒不住,索性把集团领导层全部喊到自己办公室里,开门见山道:“从今天起,萧总将卸任嘉悦电器总经理一职,但会保留嘉悦实业副总裁的职务,短期内她也不会来上班了。”
大家全都震惊了。
秦广年问道:“为什么呀”
夏晨突然就羞涩起来,掏出烟来散了一圈,看大家一眼后说道:“因为她要安心养胎。”
大家伙儿:“”
这孩子是那个王八蛋的还用猜吗
大家对夏总和萧总的关系早就心知肚明了。
于是
“请客吧”秦广年说道。
“你真把小钰姐的肚子搞大了呀”赵雪凝惊讶道。
“这叫什么话早就该搞大了老大,这客你必须请啊,大家伙儿贼替你感到高兴”刘继波笑呵呵说道。
“是啊是啊,嘉悦实业有继承人了啊,这是天大的好事儿。”李磊也跟着起哄。
只有高媛文網
憨姐姐虽然也面带微笑,但那笑容里任谁也能看出来,是带着三分失落感的。
高总也是27岁的人了,跟着夏晨打拼也六年多了,这些年来一直没谈恋爱,你当大家真看不出她对夏晨的感情来吗
但是夏晨却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高媛太单纯了,夏晨不忍心伤害她。
因为真没办法给她结婚的承诺。
所以,还是不招惹了吧。
看一眼高媛,夏晨发现,憨姐姐居然松了一口气,这是释然了
释然了也好,起码哥们儿不用再背负那么多的情债了。
“请客好说,时间地点你们安排好了通知我就行。现在最紧要的是,谁来接手萧总留下的嘉悦电器那摊子事儿。”夏晨很快把话题拉到工作上来。
大家也互相看了一眼,是啊,当务之急是寻找萧钰的接班人。
秦广年问夏晨:“你是怎么想的”
老大哥就是老成持重、经验丰富啊,并不急着发表意见,先征求夏晨的意见,着重体现一个对集团总裁的尊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