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楚盈儿闻言,欢喜的应道。
自打六皇姐出嫁后,宫里就剩她跟九皇姐两位公主,楚盈儿自认为她们是关系最亲近的姐妹,她喜欢找九皇姐玩。
只是母妃说贤嫔娘娘被惩罚降位,九皇姐近来心情不好,让她不要来打扰,所以她已经好久没去长春宫找九皇姐啦。
今天纯属巧遇,九皇姐主动邀请她去玩,也就不算打扰吧
楚盈儿喜滋滋的想着,然后毫无负担着跟着楚盼儿走了。
陆襄不仅给宋皇后做了新衣,也跟贞嫔带了,自然素微跟伏月两人也没有落下。
贞嫔很高兴,要留陆襄用晚膳,陆襄摇头拒绝了。
“祖母让我给大哥带了点东西,我一会去乔家,下回再进宫陪姑姑用膳。”
“也好。”贞嫔没有强留,笑着点头:“本宫也听说陆朝去乔家摔断了腿,如今留在乔家养伤,婧如是不是愿意跟他回来了”
“恩,不过乔家二哥提了要求,让大家今年参加秋闱,考中进士后再把大嫂风光接回去。”
她赞同。
陆朝虽然不爱念书,但好在秀才功名是他凭自己的本事考的,加上她给的那些考点范围,只要不是前三甲,进士还是有希望的。
就看他愿不愿意为了大嫂而努力这三个月了。
贞嫔面露怀疑之色:“他行不行啊”
“应该行吧。”陆襄在外不敢对任何做保证,毕竟容易叫人怀疑:“这次不行,那就三年后再考。”
三年
贞嫔在心里默默同情了陆朝一把,反正她是不相信大侄子能在三个月后中进士。
陆襄没有多留,同贞嫔告辞离开。
不期然的与准备回长春宫的楚盼儿迎面遇上。
楚盼儿看着对面走来的少女,眸中闪烁着无限的冷光。
因为贞嫔,她的母妃被迫降位,陆襄是贞嫔的侄女,楚盼儿对陆襄简直就是新仇加旧恨。
陆襄不能无视楚盼儿,否则就是藐视皇室的罪名。
于是她顿了一顿,缓缓上前行礼:“臣女见过九公主,见过十三公主。”
楚盈儿对陆襄的感觉很复杂,她吓过陆襄,可她也吓过自己,区区一个大臣之女竟敢与九皇姐作对,即大胆又嚣张,可她了解清楚是九皇姐挑衅在先,不对在前,陆襄反击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楚盈儿觉得,不管怎么说,陆襄是外人,九皇姐是自己人,她肯定心向九皇姐的。
“平身。”楚盈儿高傲的抬了抬下巴,道。
“谢十三公主。”
陆襄刚起身,便听到楚盼儿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陆三姑娘真是仗着母后的疼爱连本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了啊。”
楚盈儿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楚盼儿。
挺规矩的呀
九皇姐这话什么意思
“不知臣女哪里冒犯了九公主,还请公主明示。”陆襄面无表情的道。
对于楚盼儿的挑衅,她并不意外。
楚盼儿怒瞪着陆襄:“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行礼”
“臣女刚才已经向二位公主行礼了。”
“我说的是行大礼。”楚盼儿道:“给本公主跪下。”
陆襄闻言,秀眉轻蹙。
给公主行跪礼,也没什么不对。
可是她凭什么
陆襄不动,楚盼儿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朝她脸上扇去。
然而手刚扬起,陆襄往后一退,伸手抓住了楚盼儿的手腕:“九公主不分清红皂白就要打我,这又是什么道理,难道生为皇家公主,就能这般蛮不讲理,不知道皇后娘娘是否能容忍你的这种任性。”
“你敢拿母后来压我”楚盼儿气得柳眉倒竖。
楚盈儿被眼前的变故给整懵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九皇姐,好像这次的确是你故意的呀。
不过想了想,楚盈儿闭上了嘴巴,陆襄有母后撑腰,不会在九皇姐手下吃亏的。
没看见这会还胆大包天的抓着九皇姐的手么
换作其他大臣的女儿,就算没错,九皇姐要打她,她也得乖乖挨着。
忽然,玉钗惊叫一声。
“主子,玉佩皇上赐给您的蟠龙玉佩被她踩碎了。”
“什么”九公主一惊,低头看去,就见陆襄的脚边,躺着一块四分五裂的羊脂玉佩:“陆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损坏御赐之物,这次就算是母后,也护不住你。”
她的声音尖锐,隐隐透着一股激动。
陆襄脸色一沉,冷冷的瞪着楚盼儿:“九公主这么做,有意思吗仅凭这个罪名就想定我死罪”
她连玉佩的角都没碰到。
楚盼儿的手段是拙劣,但不防碍它好使啊。
皇帝赏赐的玉佩的确是碎了,谁在乎它怎么碎的,这里除了她的婢女就是楚盼儿的人,皇帝难道还会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相信她一个外人吗
“呵。”楚盼儿冷笑一声,眼中翻滚着浓浓的憎恶:“有意思啊,就算定不了你死罪,但你损坏御赐之物父皇也绝不轻饶,你不知道吧,这蟠龙玉佩原是父皇的贴身之物,本公主及笄那年他赏赐给我的,意义非凡。”
被陆襄坑了那么多次,怎么也得让她扳回一次吧。
说曹操,曹操到
成德帝的仪驾浩浩荡荡的朝这边走来,楚盼儿见了,脸上更是挂不住的得意之色。
看,连父皇都这么巧出现了,这一次还不能叫陆襄吃不了兜着走
“儿臣参见父皇。”
成德帝的步撵在几人面前停下,楚盼儿福身请安。
楚盈儿看了楚盼儿欣喜若狂的表情一眼,皱着小脸紧跟着请安:“参见父皇。”
“你们在干什么”成德帝坐在步撵之上,威仪的目光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不怒自威。
楚盼儿道:“父皇,儿臣正有要事去禀报父皇,还请父皇为儿臣作主。”
“何事”
“就是她,仗着母后的恩宠无法无天,竟然踩碎了父皇送给儿臣的蟠龙玉佩,事后还不思悔改。”
“不”楚盈儿正要张嘴说什么,就见楚盼儿猛的朝她瞪来,眼底的凶光是她从未见过的,似是猝了毒液一般,叫楚盈儿心中一惧,愣在了那里。
胡潜在楚盼儿的话音落下的时候,便走上前拾起了地上的玉佩,折回了成德帝的身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