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
威廉夏尔睁开双眼,看到的是狭隘闭塞的地下室,头顶的电灯闪烁出炽黄的光芒,忽明忽暗。
周围是高大的木架,上面塞满了木质酒桶。
“这里是酒吧地下的酒窖我怎么会在这里”
威廉表情迷惘,想摸一下额头,却发现自己赫然被捆绑在一张高背椅上,无法动弹。
“救命”
他喊了一句,发现外面没有人应答。
“等等是巴尔金,是巴尔金”
威廉回忆起昏迷前的片段,似乎是酒吧歇业之后,他刚刚拖好地板,然后巴尔金微笑递给他一杯啤酒解渴
“巴尔金为什么要在酒水里下药他弄晕我是为了什么”
威廉越想越害怕。
如果他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那反而觉得自身一贫如洗,没什么能让人惦记的。
但他知晓一些神秘知识,明白在仪式中,活人是很普遍的一种材料
“巴尔金不会也是一个秘密的邪术崇拜者吧”
“他难道想献祭我”
威廉因为害怕,牙齿都开始发颤。
他所掌握的那一点神秘力量,对于目前的处境没有丝毫帮助。
就在威廉自己吓自己之时,酒窖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亚伦缓缓走了进来。
“波特先生”
望着出乎预料的人,威廉的神情略有些迷惘。
但等到他看到亚伦手上那本诚如智者弗洛伊德之所说时,他就大叫起来,疯狂扭动着身体:“你要做什么那是我的东西,我的还给我”
“暴躁偏向,这就是你开启第一原质的后遗症么”
亚伦微笑着合上从威廉住所找到的密传,淡然道:“不要总试图用武力解决问题,好像个野蛮人一样不过,你干掉哈里斯的行为还算不错,至少没有留下太多线索与痕迹。”
威廉的表情一瞬间变得苍白,他哆嗦着嘴唇,辩解道:“波特先生,你一定搞错了什么,我没有我没有杀人”
“撒谎是不对的,作为你对我的隐瞒,你需要受到惩罚。”
亚伦微笑着将一柄造型别致的匕首塞进他的衣领,让威廉的皮肤与哭泣之刃亲密接触。
然后,他活动了一下拳头,骨节捏得爆响。
只是打几拳么那我应该还可以忍受
威廉虽然感觉身体有些异样,但长出口气,准备打死他也不认账。
啪
下一刻,亚伦来到威廉面前,抽了他一耳光。
威廉的眼泪顿时就不争气地掉下来了:“妈妈好疼”
威廉发誓,自己是一个男子汉,绝对不会做出被人用一耳光打哭的行为。
但这个巴掌特么的太疼了啊
简直就好像将他的脸庞撕开,用烧红的铁签直接从鼻孔插入脑袋一样
剧烈的痛楚,甚至令他的思维都出现了一定的模糊,差点痛得昏厥过去。
善加利用哭泣之刃的负面效果,倒是一件不错的逼供利器,嗯,无愧于哭泣之刃这个名字,不论男女,碰到了都得给我哭
亚伦满意地反手又抽了威廉一巴掌:“告诉我,你有没有杀人”
“我认罪饶了饶了我请饶恕我”
威廉脸上眼泪跟鼻涕混合在一起,痛哭流涕地大声回答。
为了不遭受这种痛苦,哪怕因为杀人罪被审判他也认了
“很好,下面我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一个,如果答不出来,我就揍你”
亚伦满意点头道:“你的名字”
“威廉威廉夏尔”
噗
亚伦一拳揍在威廉肚子上,让他感觉自身内脏都扭曲成了一团:“我发誓以我妈妈的名义发誓,这是真的”
“很好,看来你已经掌握了游戏规则。”
亚伦脸上泛起一丝微笑,继续问着一些问题,连威廉几岁尿床,初恋情人是谁,甚至更加羞耻的隐私都没有放过。
用这种问题,不断击垮对方的心理防线,可以获得更多的秘密。
“为什么来普尔茅斯”
“为了为了破解那本书籍,获得神秘力量”
“你对你父母的死有什么看法知道什么隐情”
“”
看来威廉实际上主要还是为了追寻神秘来到的普尔茅斯,对于家族诡异的衰亡,他并不了解更多,或许他的潜意识察觉到了危险,做出了背井离乡的决定
亚伦手上把玩着一枚金币,脸上浮现出微笑:“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准备用咒术对付我”
“没有”
威廉眼神茫然地回答。
铮
亚伦抛出金币,获得了结果后点头道:“看来那个疯子还是将人想得太坏了,你目前还没有生出这种想法”
当然,等到对方在神秘中走得越来越远,原质层次再次提升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恭喜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亚伦拿出哭泣之刃,顺带割裂了威廉身上的绳索,将手上已经看过的密传丢给了他。
威廉的身体蜷缩在地上,感觉那种剧烈的痛苦一瞬间消失了。
他诧异地起身,摸了摸脸庞,发现自己其实被打得并不严重,连血都没有见到。
“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铁汉子,没想到连这种程度的殴打都承受不住,什么都招了”
他陷入了对自己的深沉怀疑当中。
“不不对,是那柄匕首”
不过威廉好歹是一位非凡者,顿时反应过来,眼睛死死盯着亚伦手中的匕首,带着畏惧的情绪:“神奇物品老板你也是一位非凡者”
“不仅如此,猎人酒吧就是黑皇后区的某个入口亏你在这里工作这么久”
亚伦耸了耸肩膀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带着你的书滚出去第二个选择,是继续留下来工作。”
威廉下意识就想跑,却忽然顿住脚步,奇怪问道:“第二个选择明显不对劲,为什么给我选择”
“因为我想利用你,当我的鱼饵”
这一刻,亚伦笑得宛若一头恶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