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装作小心翼翼又贪婪的模样,亚伦忍不住发问。
“你的主人或许不愿你知道,但我愿意告诉你”渡鸦的意志呵了一声:“虽然司岁降临尘世的时间很短,但借助这个血脉后裔的特殊联系,我还有说几句闲话的余暇”
“当时五位司命神相当疯狂,祂们受到了命运的启示嗯,暂时视为命运的启示吧,被本能驱使,围攻那位同样疯狂的造物主但塔的那位司命神并未被蛊惑,祂的途径有些特殊,依靠平衡污染的能力,祂勉强维持着部分理智,没有参与那场搏杀”
“也正因为如此,祂见证了太阳的陨落,诸多司岁的诞生,以及那一只幕后黑手的存在你知道祂是谁,祂无法被观测,但我听到了那个拨弄命运的声音。”
渡鸦略带敬畏地说。
很好,祂虽然知道虚妄之灵是幕后黑手,但并不知道虚妄之灵只是一只纸老虎。相反还对对方操纵命运的能力十分敬畏
亚伦谨慎处理着本体与这边的联系,小心翼翼地审查对方的每一句话语中所蕴含的信息。
没办法,对方本来就是利用信息的大师。
或许在话语中、动作内、甚至给出的神秘学知识里,就包含了某些隐秘的陷阱
“你不是塔之司命么”
亚伦露出疑惑的神情。
“司命是我,我非司命”渡鸦呵呵一笑:“司命神虽然强大,却极端疯狂后来我的本体想了一个办法,祂主动陷入沉睡,凭此对抗疯狂,让一个显意识,也就是我,带着部分力量在两界行走,成为了你们口中的司岁这办法不错,后来被其它司命学去了,它们应该付我你发明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版权税就是版权税”
“所以那些不管死没死亡的司命们,都在司岁中有着代言人,甚至是化身、一个面相”
亚伦想到很多。
比如夜之母,毫无疑问,祂就是血肉母树沉睡之后分割出的一个身份。
还有扭曲泡影祂与司岁无面者之间必然有所联系
“疯狂是吾等永恒之敌,有的存在通过沉睡对抗,有的存在通过死亡与分裂、生育对抗当然,也有的存在尝试过各种方法,情况却依旧糟糕。”
渡鸦意有所指地回答。
“那么,伟大如你,试图通过我向吾主传达什么呢”亚伦深吸口气,问到了最为关键之处。
“善意我带来了我的善意”
渡鸦微笑道:“我让我的后裔,跟在你的后裔身边,这难道不足以证明一些东西么”
“你想与吾主结盟”亚伦表情凝重。
“不不,仅仅只是释放善意而已结盟的话,我可不想成为诸多存在攻击的靶子你的那位主人,很强大,强大到能操纵诸多司命之命运但似乎也因为太阳陨落而付出了代价。”
渡鸦嘶哑道。
看起来,这位司岁将虚妄之灵千年的沉寂,当成某种代价了呃事实上也不能算全错,而虚妄之灵最近才重新开始活跃,祂因此找上门来。
亚伦思维飞快转动,略带叹息地说:“吾主需要的是能与祂共同对抗某些司岁、甚至司命的盟友”
“那样的风险太大,除非你的主人让我看到足够大的希望,灵界的混乱经过12司岁的整合,已经趋于稳定剩余的隐秘存在根本算不了什么。”
渡鸦猩红的眼睛望了望虚空,那个伟大意志正在飞快消散:“我的时间不多了,最后给你和你的主人一个忠告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冥月的信息纠缠小心冥月,小心牧场主”
话音刚落,布兰的第三只眼睛就缓缓闭合。
在它身上萦绕的阴影与目光尽数消失不见。
啪
这只乌鸦一头栽倒在地上,似乎陷入了昏迷之中。
“小心冥月我最近遭遇祂,还借助祂的污染搞定了落日学派的首席,的确有着要小心的理由,但为什么要小心司岁牧场主”
“这个渡鸦,说话不能说清楚一点么”
亚伦在心中吐槽一句,望着周围退潮的信息洪流,缓缓闭上眼睛。
原本他还要给威廉一点赐福,帮助他反占卜与预言,但此时根本用不上。
一位司岁降临所造成的占卜干扰,已经足以抹去威廉之前的一切痕迹。
甚至如果那些占卜师不肯收手,或者灵感太高,暴毙掉几个都很有可能
不对威廉透露过,最后是白塔首席拍下了那枚理性符咒而白塔就是信奉司岁渡鸦的古老教团呃难怪那只乌鸦能在重重防护下偷出护符,这是双方在演戏还是有一定默契监守自盗
哪怕就是这只乌鸦血脉特殊,拥有奇异的偷窃能力难道那个首席还敢追究么渡鸦是所有塔之非凡者的爸爸,爸爸拿儿子的东西,算偷么e
这么算起来,威廉运气不错,他是纯塔的非凡者,受到渡鸦关注,走这条途径必然异常顺畅,甚至日后说不定有开启长生之门的可能
当然,这也是渡鸦对我,对虚妄之灵的看好与投资它的立场,是中立偏向于我但如果发现我不是强者,那也不太好说
“伟大的虚妄之灵”
亚伦并未立即离开,而是再次向虚妄之灵祈祷,通过愚人冠的神秘联系,降临下秘源之力,给自己与威廉做了一次彻底的消毒。
渡鸦很擅长操纵信息,这点不可不防。
绿森市。
安全屋内。
亚伦摘下愚人冠,再次给自己来了一发净化,凝滞的思维又恢复正常:“越来越迫近了,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灵界的奇观必须尽早建成。”
“等等小心冥月,小心牧场主一位司岁的提醒绝非空穴来风冥月冥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