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皇阁下”
一名幸存的主教望着猩红天幕下的那个人。
他相貌苍老而威严,与朱庇特三世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对方手上并未持有太阳权杖,神情则更加愤怒。
对方布满血丝的眼珠,蓦然盯住了一个主教。
“啊是朱庇特的阴谋”
“他想要害死我们”
那位主教满脸惊惶地大喊起来,他的理性正在被感性压制,恐惧与愤怒已经占据了他的心扉,令他的心灵被黑暗淹没
已经失去理智的他,在满是尸体的地上捡起一柄火枪,直接对准朱庇特射击。
砰
烟雾升腾中,一发子弹被辉光壁障阻挡,飞快融化,铁水落在地上,冷却成不规则的形态
“伊博修斯不要被调动你的情绪。”
朱庇特三世叹息着说道,他手上散发出一抹纯净的光华,落在了伊博修斯身上。
这位主教的眼眸立即变得清明了许多。。
但下一刻,在他周围,那些幸存的主教有的缩在角落,抱着膝盖哭泣,有的直接尖叫着,冲向了未知的黑暗深处
“教皇冕下这是”
伊博修斯感觉头皮发麻,黑暗之中宛若有什么怪兽,正在冰冷地俯视着他。
“这是纯蛹之途的第六阶心术师,又被称为心之使徒,拥有调动人情绪的能力相比于编织者,他们的操纵更加隐蔽,也更加危险。”
朱庇特三世注视着出现的另外一个自己:“这是我的愤怒”
心之使徒拥有暗中操纵、切割情绪的能力,蛹之途径到了后期,也变得越发诡秘起来。
“蛹是变与不变的象征,不变的是身体,变化的是心灵”
一个轻笑声从猩红天幕之外传来。
“一位红伯爵、一位心之使徒”朱庇特三世望着自己的愤怒化身。
对方咆哮一声,刹那间化为了野兽,以比红伯爵还要可怕的速度来到他面前,右手臂上肌肉疯狂膨胀,皮肤青黑,宛若一柄即将砸下的铁锤
而下一刻,这个愤怒化身就化为了一尊雕像。
朱庇特三世表情不变,抡起太阳权杖,砸在了愤怒化身的脑袋上。
砰
这一个化身的脑袋宛若西瓜一般炸开,现出其中白色石膏一般的物质。
炼金术师的炼成能力
配合不可知级诡物的攻击力
在愤怒化身到来的一瞬间,它就被真正的朱庇特三世炼成了一座石膏雕像
“果然朱庇特三世你可以算是太阳教会之中,除了破晓之子外的最强者了。”
亚伦叹息着说道。
实际上,他根本是在戏耍对方,不仅没有用最为强大的戴冠者状态,也没有使用石中剑。
而是将各种第六原质的能力,在这群可怜的家伙身上施展出来。
闇的第六原质太丑、影主要作用于灵界与梦境那么
亚伦的熔炉核心再次轰鸣,转瞬之间,他已经成为纯塔之途的第六原质奥术师
作为哲学家的进阶,奥术师从复杂的逻辑与运算中找到了万事万物的规律,甚至能通过研究,学会各种见过的非凡能力
他们还可以自己组合各种要素,钻研出实用的奥术
当然,因为奥术师只是单一塔性相的,因此模仿其它途径的非凡能力之时,需要消耗其它途径的灵性物品作为施法材料
“施展一次奥术,就要消耗掉其它灵性遗留物感觉有点亏。”
“不过还是挺有意思的。”
一边想着,亚伦一边从珍宝匣中摸出几件曜、闇、影等灵性物品作为施法材料,口咒语。
一道又一道耀眼的光环在他身体周围浮现,那些呈现多面切割的光环之上,有诸多符文与神秘象征、扭曲灵数闪现、组合形成了耀眼的一幕。
几件施法材料飞快燃烧起来。
旋即,亚伦则是露出一丝笑容,指了指血色天幕之内。
干掉了在不知不觉中从自己情绪内被切割出去的暴怒分身之后,朱庇特三世的灵性直觉忽然占卜到了极大的危险来自天空的危险
他豁然抬头,看到了血色天幕之外,一道道闪烁的流星
噗噗
无数燃烧着的小型陨石从天而降,化为了美丽的流星雨。
奥术召唤流星火雨
砰
轰隆
纵然是小型流星,规模比马尔夫流星小了无数倍,但从高空砸落而下后,也跟重炮犁地一般,炸开深邃的坑洞。
伊博修斯闪避不及,整个人被砸入地底,猛地炸裂
朱庇特三世神情不变,将太阳权杖插入地面:“炼成”
一个巨大的炼金法阵浮现,囊括偌大的范围。
土壤被分解成最基本的物质,又经过重新组合,化为了最为坚固的钢铁合金。
无数钢铁合金宛若活了过来一般,从两边合拢,组合成巨大的金属堡垒。
砰砰
流星火雨砸在巨大的钢铁壁垒之上,只能留下焦黑的凹陷,无法将这座临时制造的堡垒完全摧毁。
“不可知级诡物太阳权杖嗯的确是炼金术师炼金能力的升华么”
“按照亚瑟九世提供的线索,它其实还有治愈能力哪怕灵魂上的恐怖伤势都能治疗,可以修补灵魂上的撕裂有种造物的味道在里面,当然,它还无法创造灵魂与生命。”
血色天幕之外。
动用一种又一种手段,封死了朱庇特三世的退路,又摸清楚了他所有的底牌与能力之后,亚伦施施然起身,拔出了石中剑。
他想了想,对着石中剑标记了朱庇特三世。
然后,亚伦并未直接出手,而是做了个抛掷的姿势,右手用力,振臂一挥,将石中剑投掷了出去
是的哪怕将外形改造成细剑,但太阳王之矛的核心依旧未变,可以当成投掷武器使用
无数流星火雨中,一道最为璀璨夺目的星光浮现
它刹那之间穿透钢铁堡垒,刺入了朱庇特三世的心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