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场主”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名字,亚伦既惊讶又恍然。
“曾经渡鸦提醒过我要小心冥月,小心牧场主果然不是无的放矢。”
“这位智慧之神,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什么”
“冥月其实是血肉母树的一个面相,那牧场主又有什么隐藏身份”
这时候,亚伦才恍然发现,其它司岁都有根脚来历,唯独牧场主显得特殊
“而在第三重历史中,破晓第一位击杀的也是牧场主,其中肯定有着隐秘”
“莫非这位牧场主,也是跟破晓一样,隐藏很深的阴谋者”
“不,不对在十二司岁之中,或许有经历漫长时光,又摆脱疯狂,从而富有智慧者,但绝不应该是牧场主祂的状态比藏骸主还差或许应该是最接近半疯的司岁”
亚伦并没有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静静等待着阿依法继续。
阿依法也没有发现亚伦复杂的神色,继续解释:“牧场主是堕落与混乱之主,但实际上,祂还有隐藏很深的毁灭与终结之权柄特别是当祂吞噬了第一位司岁之后,这种趋势就无法避免祂是末日的号角,是蠕虫的温床,是世界的终末”
“原蠕”
蠕虫的温床这个称号,顿时令亚伦想起了自己之前撞见的庞大蠕虫生物。
那种动辄就是第九、第十原质的强大神话生物,还是一个族群,也实在惊人
而我当初灵性直觉示警,不能继续占卜因为继续占卜下去,会溯源到牧场主的身上我看见了祂,祂也就看见了我而在如今的尘世,司岁能降临大部分力量,一旦祂杀过来,我必然不是对手,有着陨落的危险
所以,直觉才阻止了我继续占卜。
亚伦心中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这时候,阿依法还在继续述说:“当牧场主吞噬了第一位司岁之后,祂就变得无比强大,甚至孕育出大量原蠕,令世界不可避免地走向终结世界越接近毁灭,祂掌握的象征与权柄就越发强大,纵然其余司岁联手都无法胜过”
这个亚伦倒是有些猜想。。
毕竟那个牧场主以前就很喜欢弄些杂交实验,孕育种种混乱邪恶而可怕的生物,代表作就是大摩
现在看来,祂真正想要培育的,其实是原蠕啊
“最终,牧场主吞噬了其余的司岁,世界走向终末”阿依法声音中满是绝望与苦涩:“所有人都会死,包括你我也包括牧场主本身”
果然是个疯子
亚伦心中感慨了一句:不过这也是因为这一重历史中没有司命的缘故吧
甚至堕落日冕与破晓都被暗算了没有让黑日复活
这种实力有些不对啊
如果是在后期,牧场主纵横无敌,或许还可以解释。
但一开始的席卷,却是很成问题。
因为第一桶金总是最难获得的
亚伦深深皱起眉头:牧场主是如何干掉最初几位司岁的
当然,这个问题太过深奥,阿依法不可能知道。
不过,对我而言,这个世界的确最适合突破
没有司命,十二司岁死伤殆尽,只剩下最后一个疯子对于长生之门未必会多么看重。
接下来,只要将灵性堆砌到第六原质的巅峰,找机会偷渡灵界的长生之门,就可以成为生命学家了。
亚伦的神情变得平静,问出了令阿依法表情变色的第二个问题:“第二件事你们手上的绿榕树叶符咒,是从哪里获得的”
阿倚法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末日降临之后,幸存者的生存环境空前恶劣,哪怕我这个第四原质者,都感觉生活艰难”
“其余的避难所与营地同样如此,非凡者迅速上位,继而堕落、腐化、失控”
“要将凡人培养成为非凡者,实在太过困难了,这不仅仅是缺少资源,更因为每次进阶都会触及疯狂与污染”
“我收容了一些难民,建立了这个避难所营地,一开始也是非常艰难然后,在某一日夜晚的梦中,我跟其余的北境之民,却受到了感召”
“感召某个高位存在对人类友善的高位存在么”
亚伦微笑问道。
“是的,祂应该是一位隐秘存在,以绿榕树的形象出现。祂承诺会庇护我们,只要我们向祂祈祷。”
阿依法苦笑道:“虽然明知道向隐秘存在祈祷是十分危险的行为,但当时的我已经没有其它路了所幸,那位隐秘存在的确遵守了承诺,祂接受了我们的信仰与祈祷,并回应了我们的仪式,令我们可以用普通的绿榕树叶代替灵性材料,制作出能规避诡异与治疗伤势、或者激发部分非凡能力的特殊符咒。”
亚伦颔首,知道这所谓的特殊符咒就是自己见过的那种了。
这么看起来,这位隐秘存在倒是一位善良的家伙了
不过从灵界现在的惨状来看,恐怕那些原本的隐秘存在都被原蠕给吃光了吧这位居然还能幸存或许身上有着更大的秘密
亚伦心思飞快转动:“那么不知我是否能知道这一位隐秘存在的尊名”文網
“当然可以。”
阿依法以虔诚的语气,庄严开口:“吾主是曾经统治这片地域的旧之支配者、也是北境的守护者、蕃神绿榕树祖母”
“咳咳”
亚伦努力强忍住,才总算没有让自己露出失态的表情。
绿榕树祖母这尊蕃神真的存在不可能祂存不存在,我会不知道
不过,这里毕竟是第八重历史,或许有些不同。
但无论历史如何改变也改变不了灵性定律再广泛的信仰,不与灵性结合,终究无法显圣
所以有其它的邪神,假借绿榕树祖母的身份,在传播信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