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朽之性中,会自动产生疯狂与污染”
“这或许才是那些高位存在都无比疯狂的根源”
“如果我不是一步步晋升而来,而是直接从凡人被拔擢成为长生者,能对抗如此疯狂的污染么”
亚伦眼神闪动间,无数思维涌现。
不过,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污染,他根本不会在乎。
秘源轻轻一动,就有一丝秘源之力被释放,冲抵着不朽之性所爆发的污染狂潮,令亚伦瞬间恢复平静。
“嗯相比于开启其它原质的考验,长生的神性本身就孕育着疯狂,这或许对于其它非凡者而言是极其恐怖的关卡,但对我而言,却是最为简单的事情。”
亚伦看向夜之母。
对方赫然控制了牧场主,拥有半个司命,甚至超越半个司命级别的力量
一道冰冷的目光,已经注视向了他,将他牢牢锁定。
但亚伦一点都不慌
对于其它长生者而言,即使晋升成为长生者也不是司岁的对手。
更别提这第八重历史是末日,灵界与尘世互相交融的时代,并没有现世长生者躲藏的余地
但亚伦还是不怕
“我之所以沿着神秘体系攀登,只是要提升自身位格,从而真正掌控秘源啊”
“而根据当初推测,到了第七原质,应该就可以真正接触秘源,恢复真实造物主的位格与身份了。。”
“区区一个夜之母还想与我为敌”
对于亚伦而言,一步一步踏实晋升成为长生者只是钥匙,开启秘源的钥匙
正因为多了这许多磨练,才能将长生者位格真正掌握,不会反过来被秘源污染与操纵
此时,亚伦的双眼略微变得茫然。
他的心神已经沉入自身最深处,以神性驾驭血肉、灵、灵性、精神、思维
在不断的扫描之中,借助神性的力量,他终于真实触摸到了自己的金手指被命名为秘源之物
夜之母轻易来到了灵界至高处,祂已经锁定了亚伦。
纵然对方晋升长生者,也绝非祂之对手。
但忽然间,夜之母迟疑了
祂感受到某种恐怖的事情,正在对方身上发生
宛若有一尊无比强大、不可思议的存在,正在对方体内缓缓苏醒、或者复活
不可见、不可听、不可思议、难以名状
“司命”
夜之母以美妙的声音呢喃着:“虚妄之灵彻底复活或苏醒”
面对一位真正的司命,纵然祂已经集合了十二司岁之力,无限接近于司命,但也必然不是对手
嗯这一重历史中的夜之母,能实施这个陷阱计划,推动末日,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得到了其它司命的默许。
毕竟八大性相的司命早已存在虚妄之灵又如何产生,是何途径的司命
司命们对此早有怀疑
只不过血肉母树最为激进,既然祂自愿试探,那诸多司命当然乐见其成。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次之后,就再无机会”
夜之母的声音无比凄美,又带着一丝决然
第一重历史。
灵界
谷tspangt闰之司岁摩图拉双目一灰一白,仿佛正在窥探未来的历史。
但下一刻,祂的钴蓝色长袍猎猎作响,上面浮现出一道道裂痕。
“吾主虚妄之灵也不知亚伦阁下的计划成功与否”
摩图拉暗自思索着。
亚伦在离开之前,不仅让祂在第一重历史中帮忙遮掩,更带走了祂以守秘权柄制作的许多符咒。
想必,能对那位阁下有一点帮助吧
不远处的森林中,无数正在如同人类小孩一般嬉戏玩耍的古蒙巨人忽然停止动作,仰头望着天空。
伴随着一根根黑色羽毛落下,它们的智慧都似乎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启迪。
“渡鸦阁下”
摩图拉发出愉快的声音:“难得您亲自拜访”
一只无比庞大,翅膀能遮蔽半个天空的乌鸦从半空中落下,翅膀仿佛能掀起风暴,眉宇间有着第三只竖眼。
“大战”
渡鸦的声音凝重:“我也是刚刚才感应到当年弑杀猩红造物主的司命们达成了默契亚伦阁下恐怕会遭遇十分危险的阻击大战即将来临”
摩图拉一怔,旋即坦然道:“我相信吾主的威能只要祂苏醒过来纵然司岁也非其敌手。”
而其它历史支流中,是没有司命的
这是摩图拉最大的信心来源。
“希望如此”
渡鸦刚刚说了一句,忽然一怔,与摩图拉一起望着灵界的虚空,表情无比凝重
绿森市。
某处隐秘结社的地下据点。
“伟大的夜之母,您是黑夜的主宰您的信徒虔诚向您祈祷,我们将策划一场袭击,将亵渎您的绿森伯爵格杀”
代表黑夜的祭坛之下,一群信奉夜之母的邪信徒正在虔诚祈祷。
亚伦虽然干掉了美食家协会的会长弗兰德,甚至令这个组织损失惨重。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隐秘结社总有一些死剩种。
甚至,反而变本加厉地准备对绿森伯爵的女继承人莉莉娅特实施对等报复
他们认为这能取悦夜之母
实际上,不仅是夜之母的邪信徒、藏骸主、冥月的信徒也参与了进来。
咔嚓
就在祈祷之时,这些邪信徒忽然听到了某物裂开的声音。
他们骇然抬头,就看到夜之母的祭坛裂开,上面代表黑夜的圣徽也失去了光彩,滚落下来。
“不”
诸多邪信徒发出了如丧考妣般的哀嚎,一切都宛若当初第三重历史中,破晓陨落之后的重演
这一幕,不仅在夜之母的教团内,在藏骸主、冥月的信徒中,也同样发生了
“夜之母、藏骸主两大司岁同时死亡”
摩图拉感应到这一切,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不是死亡,而是回归”
渡鸦的声音更加慌乱:“你感受到了古老灵界的震动没有那位昔日最强大、同时也是最为疯狂的司命血肉母树,即将提前复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