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的惊叫声顿时引来了无数的禁卫军涌入寝殿,白婳被人团团包围。
宫女颤抖着身子指着白婳说:“是她是她杀死了陛下”
“陛下只不过是想要同她说说话而已,却惹怒了郡主,竟然杀死了陛下”
刹那间,白婳刺杀老皇帝的消息在皇宫内不胫而走。
整个寝殿都被围的水泄不通。
而白婳的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插在老皇帝背后的那把刀子上,那上面有一抹很熟悉的气息,但同时也消散的很快,她想去碰那把刀子,却被宫女一把抓住她的手,并且趁机在她手上抹上了血。
嘴里却说着:“陛下待郡主如亲生,郡主却如此狠心”
白婳甩开她的手,指着那把刀子说:“你把那把刀子拿过来让本郡主看看。”
宫女怔住,以为她至少会慌张,然而她好像只对那把刀子感兴趣,甚至对于老皇帝的死都没有任何的表情,连诧异都没有。
“你想销毁证物想都别想”
宫女一脸的义正言辞,杨皇后闻讯而来,当她看到地上老皇帝的尸体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悲戚了起来。
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老皇帝身边,甚至还半路跌倒又继续爬起来扑在了老皇帝身上嚎啕大哭。
“陛下,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呀”
“陛下您怎么可以丢下臣妾一个人就走了,没了您臣妾以后该怎么办啊”
杨皇后哭的撕心裂肺,悲怆万分。
其它后知后觉赶来的妃嫔们更是乱了阵脚,不成想变故竟然来的这么快。
“白婳,你为什么要害死陛下,为什么”
杨皇后泪流满面,却又愤怒的指着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白婳大声质问着。
白婳垂眸看着她,细细欣赏着她的演技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本郡主杀的人”
老皇帝这后面苟活的那段时间都是自己给的,就算是杀了也无可厚非。
她这个人共情能力并不是很强,凡人的悲欢对她来说更是无病呻吟,无关痛痒罢了。
“这宫里的人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杨皇后显得无比愤怒和悲伤。
“奴婢们都看见了,的确是惠安郡主刺杀的陛下”
“这么巧,都看见了”
白无烬一改先前的吊儿郎当,面无表情的问这。
宫女们统一口径,说:“奴婢们不敢欺瞒,更不敢陷害郡主。”
白无烬冷哼道:“那你们倒是说说,郡主为何要刺杀陛下”
许卿也赶了过来,在确认老皇帝已经凉透后便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几个宫女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支支吾吾的。
“说”
白无烬目光凶狠的扫过她们,为首的宫女连忙说:“郡主进来时,奴婢们都在屏风外头伺候着,只隐约听见陛下说什么安国公和长公主。”
“是是是,奴婢也听见了,郡主似乎很激动,说安国公和长公主就是陛下当年害死的,还说要给安国公和长公主报仇,之后之后便是这般了。”
白婳拧起了眉头,按理说老皇帝杀死安国公和长公主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那这些话又是何人告诉她们的
她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杨皇后,然而她此刻正扑在老皇帝的尸体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什么安国公和长公主是陛下害死的这怎么可能”
“安国公当年不是兵败遭敌军埋伏万箭穿心,而长公主是抑郁而终的吗”
那些赶来的臣子们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赶到十分不可思议。
当年的事情可是天下人尽皆知的呀,况且陛下是长公主养大的,陛下又怎么可能会杀害自己的亲姐姐
那宫女又颤抖着嗓音说:“奴婢听见郡主说安国公当年之所以战败,是因为军中出了内鬼,而那个内鬼便是陛下的人,陛下怕安国公功高震主,便用了这个法子,至于长公主也根本不是病死的,是被陛下一碗毒酒毒死的”
“陛下惧怕长公主才智,心中生疑才会如此,至于是真是假,奴婢们也不知道。”
她们点到为止,并不会说太多,剩下的这些就让他们去猜了。
“这这怎么可能呀”
“陛下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众所周知,陛下勤勉爱民,是个不可多得的仁君,又看在惠安郡主自幼无父无母的份儿上,对她百般呵护,要什么有什么,千般宠万般爱,生怕磕了碰了。
如今却来告诉他们,陛下竟然是这等阴险小人,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不惜杀害自己的亲姐姐,怎么听怎么荒唐
“都还愣着做什么呀,不管是什么原因,她杀了陛下就是不争的事实,把她抓起来,抓起来呀”
杨皇后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神情更是癫狂。
“住手”白无烬立马大喊,说道:“此事还很蹊跷,不过都是些宫女的片面之词罢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岂非是冤枉了好人”
“你口中的有心之人,难道是指母后吗”
白战野忽然出现在这里,只见他双手负在身后,双眼阴冷的盯着白无烬。
白无烬似乎明白了什么,扭头看向白婳说:“婳婳,你要是委屈的话就告诉我,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你的。”
只要她一句话,白无烬说什么都不能让白婳被抓的。
杨皇后那个人什么手段,他最清楚不过,白婳一旦到了她手里,还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白婳略感诧异,这白无烬原来还有这么担当的一面,看来以前是小看他了
但白婳却摇了摇头说:“本郡主没什么好委屈的,况且她们说的那些也没错,都是事实。”
白婳笑了笑,继续说:“其实她们说的也不全对,本郡主当年痴傻,是被陛下一碗药一碗药给喂傻的之所以对本郡主这般好,也不过是为了安抚自己那整日惴惴不安的心罢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并非是她想要坏了老皇帝的名声,而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早晚有一天都会被人知晓,还不如让她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况且,人总要为自己当年做的错事而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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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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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