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那精壮的胸膛来,连脸上的假胡子也懒得去伪装了。
“哟,生气了”
白婳从床上坐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撇了撇嘴说:“不就让我们太傅大人穿了裙子去跳舞吗孤不也跳了”
萧君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可以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于是说:“今晚很多人看了陛下龙体。”
白婳挑眉,说:“没关系,那又不是孤的真身,孤的真身也就只有你看过,独得一份呢。”
这可是莫大的恩赐了,反正这具身体又不是她的。
萧君策深吸一口气,按着她的肩膀说:“那陛下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孤要说什么”白婳想了想,道:“这院子是你的”
他神色一僵,点了点头。
“仆人呢什么时候置办的”
“许久以前。”
白婳脸色一黑,所以这男人是一早就打算好了的,白日里还假惺惺地和她一起找客栈,敢情人家在北穆早就有了自己的房产。
白婳继续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那你还有什么”
“有酒楼,客栈和各类铺子。”
“还有呢。”
“北境也有。”
白婳:“”
行吧,她现在算是知道了,这男人富可敌国是真的,到处都有他的产业。
“所以其实”
“其实你男人很有钱。”男人语气很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大人,需要洗漱吗”外头的仆人恭敬地问道。
“不必。”
“大人,南桑姑娘回来了。”
他找了件衣裳穿在身上,南桑一路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憋红了,她走进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床上的人。
轻咳一声说:“我们的人已经进了城,这两日会一直盯着北穆王府,那个”文網
她看向白婳,小心翼翼地说:“陛下今夜太过于招摇,那些贵族说,势要将陛下找出来,这个地方怕是不安全了,咱们还是趁早转移得好。”
白婳撑着下巴点点头:“你家大人深谋远虑,这些事情就让他去做吧。”
“南桑,比武招亲都有哪些人”
她总得先了解一下,万一这里头有隐藏的高手,也趁早有个准备。
“陛下要去比武招亲”南桑诧异地看着她。
“嗯,孤要娶北穆王府的小郡主,听说那郡主,是北穆第一美人儿”
南桑嘴角一抽,便看见自家大人漆黑如锅底的脸色,干巴巴地笑道:“自然是比不得陛下的,但女子娶女子”
“给你家大人娶回来,如何”
南桑觉得今夜气氛不对,于是赶紧说:“南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未曾处理,南桑告辞”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屋子里。
今夜不妙,大大的不妙啊
白婳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经吓,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要孤穿那些衣裳,孤也穿了,现在摆着个臭脸作甚”
白婳抬手看着手臂上的臂钏,不得不说,北穆人在这方面,做得很是精巧细致,北穆女子的地位也并不比男人低,但这也仅限于贵族罢了。
“陛下龙体,旁人岂能看之”
“你能看得,别人就看不得你是以什么身份在要求孤”
他脸色微恙,道:“那陛下希望臣是什么身份是为你出谋划策的幕后臣子,还是能与陛下比肩相伴终身共同白头之人”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婳,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阿策。”白婳喊着他的名字,说:“我不喜欢画饼,给得了的东西我会尽量满足,给不了的,你也不要过多幻想。”
这也是白婳头一回认真地和他说起这件事情。
似乎他们之间总是很朦胧不清,以至于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他心里紧了紧,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捏住了一样,呼吸急促而短暂。
“陛下能否告知,为何”
“你的确是我很喜欢的人,我自然也希望你一生平安,身份有别。”
他握紧了拳头,仅仅只是因为身份吗
他问:“那如果有一天,臣也会变得和陛下一样呢陛下应当知道,只要是臣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成仙看上去似乎很渺茫,可如果不去尝试,就永远都是渺茫没有希望的。
“那就等你真的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他当然会有这一天,白婳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届时物是人非,往后的心境也不如现在这般了。
“会的,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男人神情坚定无比的说着。
终于到了比武招亲的大日子,整个北穆城的人几乎都来了,都想要看看今日的盛况,前来参加招亲的就有三百多人,来自各国各地。
什么款式的都没有。
第一轮的比试很简单,就是所有人一起的大乱斗,率先淘汰掉一批人,最后筛选出三十人,再进行最后的比试,最后获胜的那一人,便是此次的魁首,迎娶北穆王府的郡主。
“听说这北穆小郡主生的那叫一个娇俏可人,北穆王可是当成宝贝似的呢,这位小公子也是来比试的”
一旁有人拉了拉白婳的衣角问。
白婳瞥了一眼,是个年轻的公子哥,样貌看上去还不错。
“嗯。”
那年轻公子说:“好巧,我也是,其实这第一轮比试没啥难度,先让他们打吧,打到差不多了咱们再上去,我就是来凑热闹的,待会儿上了台,公子可要手下留情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白婳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放心,我一般打人不打脸。”
“”
台上打得相当火热,两人在人群中不停地躲避各种明枪暗箭。
他拍了拍白婳的肩膀,笑嘻嘻地说:“你也别害怕,这第一轮大多数人都是来充数的。”
“那你也是”
年轻公子抓了抓头发:“勉强算是吧。”
这擂台足够大,莫说是三百人了,就算是上千人也能够容纳得下去,这些人就专挑那些看上去柔弱不咋厉害的人先下手,能够淘汰一些就淘汰一些,给自己争取获胜的机会。
毫无意外,这两人成了他们最先攻击的对象。
面前送过来的大砍刀,年轻公子怪叫一声,拉着白婳就跑。
“公子,快跑啊”
白婳一脸冷漠地抓着他的手臂将人一个横扫出去,又迅速拉了回来,直接扫落了一大批人滚下擂台,当场淘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