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二世很郁闷,或者说很气愤,他觉得自己的臣子都是些黑心肠的混账玩意儿。
比如喷他一脸口水指着他鼻子慷慨陈词的尼古拉米柳亭,这个家伙在他父亲时代是多么老实的一个人啊。看着就跟鹌鹑一样瘦弱可欺好像只要你吹个口哨他就会屁颠屁颠的去干活。
可现在这个混蛋竟然敢这么跟他说话,哪里还有一点鹌鹑的样子,就跟个老鸹似的让人讨厌
还有那边闭目眼神几乎要睡着的乌瓦罗夫伯爵,看着这个阴郁老头亚历山大二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他当年是多么忠诚的臣子,好像凡是都是遂从君王的意愿,哪怕君王命令他去死他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可现在呢这个老狐狸的狐狸尾巴全都暴露了,这哪里是什么忠臣分明是个唯利是图只顾着自己爽的老混蛋。
看着乌瓦罗夫伯爵那张干瘪的老脸亚历山大二世恨不得一拳揍过去给这个老混蛋牙齿全都敲掉才好。
可惜他不能这么做,哪怕是他是全俄国至高无上的主宰但有些事情依然是做不得的,除非他想像他的爷爷那样死得不明不白。
当然亚历山大二世更多的是对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不满意,他之所以要让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当第三部的主管,就是希望他能像当年的本肯多夫伯爵一样为他的江山保驾护航。
是的,虽然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没有本肯多夫那么狠辣那么机敏,但也算是个聪明人。而只有聪明人才能领会君王的意图才能执掌第三部。文網
可是这个聪明人交出的答卷实在让亚历山大二世不能满意,他开始后悔将第三部交给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了,这位文质彬彬的家庭教师对搞阴谋诡计似乎并不在行。
他更不在行的是竟然被尼古拉米柳亭给压制住了,单方面的被按在地上摩擦毫无还手之力,这如何能管得了第三部。
要知道第三部内的刺头一个个可不比尼古拉米柳亭好对付,连尼古拉米柳亭都搞不掂,恐怕大概率会被那些刺头耍得团团转。
亚历山大二世发现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之前他觉得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脑子还可以就想当然地以为他去第三部一样是如鱼得水。
但现在看来这位更适合务虚,有点像各方面能力都差一大截的乌瓦罗夫伯爵。更适合去出谋划策,而不是真的亲自去执行。
而第三部是个很需要技巧的执行部门,只会务虚的人去那里恐怕什么都干不好。
可是亚历山大二世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也没想出谁能替代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和他亲近的那批潜邸之臣大部分都是军人,要不就会像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这样的嘴炮文人,真正适合当黑手套的是一个也没有。
想到这里亚历山大二世无奈地叹了口气,暂时看来只能继续让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顶着了,谁让没有替代品呢希望这位能坚持住,让他有时间去找更合适的替补。
在这之前也只能他想办设法地帮衬一下,先帮他挺过这一关吧
叹息了一番之后亚历山大二世对尼古拉米柳亭说道:“您的话也有些道理,这样吧,第三部确实需要改变一点行事作风,康迪坦丁你回去之后好好研究一下,看怎么样约束手下,拿出一个条陈来给我过目”
其实这就是缓兵之计,亚历山大二世名义上同意了尼古拉米柳亭的要求,好像是让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去做改革,但实际上具体怎么改有透露一点吗
这里头的水分就太大了,最后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究竟给了什么方案,以及最后改多少都是可以操作的,只要亚历山大二世愿意的话这种程度的改变完全可以是换汤不换药
而这也是历代沙皇应付事情的终极手段,被逼无奈之下他可以同意某些建议,但怎么落实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要他愿意最后落实完全可以变成空话,就比如亚历山大一世时代的改革,一度也是轰轰烈烈但最后怎么雷声大雨点小啥成果都没有
那还不是沙皇的手段么
一般来说沙皇祭出这一招都会管用,因为不会有臣子逼得那么急,毕竟还是要给君父留面子不是,总不能以下克上那还成什么体统
只不过这一次亚历山大二世从历代先皇那里学到的大法失效了,原因是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早就警告了尼古拉米柳亭,告诉他了应对的方法。
所以亚历山大二世话音刚落尼古拉米柳亭就插嘴道:“这实在太好了,但是请恕我直言,仅仅让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伯爵一个人想办法效率并不高,我建议让司法部、内务部一起出面讨论这个问题,这样更有针对性,而且有了司法部和内务部的法律方面的专业人士帮助,必然能查漏补缺力尽完美”
亚历山大二世傻眼了,康迪坦丁波别多诺斯采夫也傻眼了,甚至乌瓦罗夫伯爵也跟着傻眼了。这三个人根本没有料到尼古拉米柳亭会抛出这么一个方案。
如果按照亚历山大二世的方案最后怎么改以及改不改都是他可以随便掌控的。
可一旦让司法部和内务部也掺和进来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以内务部和司法部的尿性那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打压第三部,毕竟他们三家权力高度重叠,以前被第三部抢了不少生意。
有这两家加入肯定会想尽办法限制第三部,至少会让第三部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亚历山大二世犹豫了,主要是一时半会儿他想不出借口拒绝,而尼古拉米柳亭则不依不饶地紧逼道:“说到底这也是法律方面的问题,想让第三部无法继续超脱于法律之外,必然需要司法部和内务部的帮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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