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当今太尉,徐州牧,陆城侯刘玄德有两位叔父,刘子敬和刘元起。
刘备父亲早亡,他和母亲在乡党的照料下长大,以贩履织席为业。
这是典型的传统手工业,而且还是摆摊经营模式,不可谓不潮流。
但事实上,刘备的父亲、祖父,都曾出仕州郡,绝不是那种卑微到骨子里的破落户。虽说一时家贫,但本村之人皆与他俱是中山靖王之后,怎么也算是县中豪强。
而这些照料母子二人生活的乡党里面,又以两位叔父为最亲之人。
有的叔父,会授之以渔。
而有的叔父,只会教人摸鱼。
刘元起是前者,刘子敬是后者。
昔日刘备年少时,曾指着家门口那颗大桑树的树冠说:吾必当乘此羽葆盖车
刘子敬闻言后,拎着拐棍追了刘备足有三条街。
而刘元起听闻后,却说刘备必非常人,将来成就非同小可。
两相一比较,格局的差距,便展现得淋漓尽致
后来,刘元起更是出资,让刘备带着他的儿子刘德然,一起去拜师卢植,习得文武艺。
只可惜刘备不争气,不好好读书,反而整日遛狗斗鸡,还喜欢接着奏乐接着舞。而他的堂弟刘德然,虽没有刘备这般性情昭烈,却将刘备身上那股子享乐的风气学得十足像。
对此,刘备不仅不以为忤,甚至还多次赏赐给刘德然钱财,甚至会抽出空来与他同乐。
当然,花些银钱享乐,刘备肯纵容堂弟,但刘备深知自己这个弟弟的秉性,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身居高位的。
曹操有侄子曹安民,刘备有堂弟刘德然,二者堪称卧龙凤雏,一时难分高低
去年赵云去中山迁徙士卒家属时,张飞顺手也将刘备和关羽的家眷,一并接了过来。
刘元起和刘子敬见刘备有今日之成就,甚至拿回了先祖的爵位,心中喜不自胜,便安心在徐州居住了下来。
只是
刘备没有父亲,如今又身居高位,有些事别人是不敢劝的,也只有两人作为刘备的长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就比如,刘备的子嗣问题。
正当左慈拉着林朝学习房中术,解决香火问题的时候,刘元起和刘子敬也让刘德然把刘备请了过来。
刘备本来正在和关张赵、郭嘉一起吃着火锅,唱着歌,忽然就听得二位叔父要找自己,当即也不敢拖延,径直随刘德然去了叔父家中。
到了之后,刘备发现不仅二位叔父在,连自己母亲也在。且三人面色严肃,俨然一副有什么机密要事的模样。
刘备心中好奇,扭头看了一眼堂弟,但刘德然只是捂着嘴偷笑,却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哼,回头再收拾你”
刘备低着头威胁了一声,随后大步走向厅堂,冲三人拱手道:“拜见母亲,拜见叔父”
刘备母亲是一位传统的妇道人家,勤恳而又温婉,见自己儿子拱手行礼,急忙摆手道:“玄德不必多礼。”
谷淧tspangt旁边,刘元起也点了点头道:“嫂嫂说得是,玄德你如今身为太尉,又是一方诸侯。而我与你子敬叔父皆是白身,你以后不必这般多礼,免得平白堕了自己的声势。”
“叔父说笑了,侄儿拜见叔父,乃是天经地义”
几人又寒暄了一番,刘母这才开口笑道:“玄德啊,今日唤你前来,乃是你二位叔父有言相告。老身乃是妇道人家,你父亲又故去多年,有些事情,还要多听你叔父良言才是。”
“母亲说得是,儿记住了。”刘备急忙点头,然后又向二刘拱手道,“不知叔父有何教诲,侄儿洗耳恭听。”
闻言,刘元和和刘子敬对视一样,迟疑片刻后,还是由刘子敬先开口说道:“玄德,如今你身居高位,有些事,也只有我们两个老家伙敢说,你可不要嫌某啰嗦。”
“叔父这是哪里话,侄儿岂敢。”
“那好,某来问你,如今你坐拥徐州之地,又恢复了昔日先祖之荣光,是不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过完年,刘备已经三十岁了。
坦白说,这个年纪,甚至已经有人当爷爷了,而刘备现在却只有糜氏这一位侧夫人,现存的子嗣却一个也没有。
若长此以往,徐州该由谁来继承,陆城侯的爵位又该有谁来继承
如此情景,可把刘备两位叔父急坏了,去年一整年都在打仗,他们见不到刘备,可今年刘备回来了,这件事情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就是,某来到徐州以后,都已经纳了三房侍妾,兄长却”
身后刘德然也跟着小声逼逼,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备一眼瞪了过去。
听两位叔父说起这件事情,刘备也颇为头疼。倒不是他不想娶妻,而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天下能配得上他的女子已然不多。
更何况,他心中也已经有了自己的人选。
想着,刘备便拱手道:“叔父说得是,侄儿如今已年过而立,是该娶妻了。”
此言一出,二刘和刘母顿时露出了笑容。
“我儿玄德,且对为娘说,你看上了何人家的小娘子,娘马上命人去上门提亲”
刘母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元起两声轻咳打断。
“嫂嫂,以玄德如今之地位,纳妾自然随意,只是这娶妻嘛还是要玄德自己思量才是,咱们不便插手。”
作为宗族中最有见识的人,刘元起当然知道联姻的重要性。刘备身为一方诸侯,婚姻自然不能儿戏。
刘备当然听出了叔父的意思,却摇了摇头,笑道:“叔父,侄儿看上的女子就在我徐州,还要劳烦叔父上门,代侄儿提亲。”
“哦”刘元起笑了,“是何家的女子,能入玄德之眼,不妨说出来让老朽听听。”
只要刘备肯娶妻以续人伦,就是大喜事,他自然是肯代为上门提亲的。
刘备答道:“此女正是我徐州长史林子初之妹,林氏”
听到是下属的妹妹,刘元起又问了一句:“玄德欲聘此女为正妻”
“然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