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混蛋之人”
于廉一听这话,当时眼睛一亮,双眸中闪现出几分冷峻的杀机:“这样的人,岂能让他们活在世上”
“他们”
东家乐了:“没想到这位客爷是个明眼人,只听了就知道,这不是一个人的行为。”
“那是自然。”
于廉没有半点得意,反而脸色沉默如水:“就当下的这些事谁人能说得好,一切到底是怎么样的变化。”文網
“没错”
东家的故事还想继续下去,然而这个时候,却听外面忽然传入一阵马蹄声,蹄铁踏在地面的小石头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沈安等人一听就知道,这蹄铁肯定出自官家之手。
众人目光互换,东家更是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面如灰土一样。
“各位客爷,不然你们还是先走吧,我这有个后门。”
“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外面嘻嘻屡屡的人声踏来,一道满是挑衅的嗓音嚷嚷道:“不然什么啊我们难道还会吃人不成你们这些做生意的,就是这么不要脸,成天诋毁老子们,咱爷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保护你们,可是在你们眼里,倒是成了洪水猛兽。”
“也是够特么不要脸的”
声音还未落下,一个高瘦穿着官府铠甲的汉子,带着一队恶狼样的护卫闯了进来,他腰间悬着一把七品武官的制式腰刀,手里还攥着一条很华贵的鞭子。
鞭子把是用老虎皮卷的,鞭梢上更是扎了一截豹尾旄,完全不是他这个身份能拥有的宝贝。
东家一看这人,顿时把身子压低了很多,满脸赔笑的迎了上去,同时还不经意的把那张银票藏在身后,背着手冲沈安他们示意,赶紧把钱收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小动作被人家发现了,那高瘦的武官,满脸坏笑的把他推到一边去,便宜话不停的往外崩:“我说张智仁啊张智仁。你还真是个仁义的坯子。”
“老子没进门的时候就闻到那股银子味了,你在这糊弄谁呢”
说着他劈手把桌上的银票抢来,扫了一眼上面的数目,顿时嘴角都快到耳根子边上:“不错嘛,今天是谁啊在这你开的荤腥,竟然这么大的生意,五十两哼哼现在把你爹的坟扒开,除了他嘴里那颗珠子之外,剩下的全加在一切都不够个零头吧”
“孙管带你说什么”
张智仁全身一阵,顿时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盯着他:“你你怎么知道我爹坟茔里的东西,你们难不成”
“别这么激动。”
孙管带推了他一把,自然的吧那张银票藏在自己腰间:“这不是咱们道尹大人,准备征用一片土地给护卫营的将士们当校场,也是好巧不巧的,正好看见有几个分头,我就带着兄弟们过去给平了。”
“这里面没想到竟然还有你爹的一个算了,这都是命。”
孙管带若无其事,可张智仁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他想说话,双拳紧攥,口吃关锁,脖子上青筋暴起,可最终却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怕了
沈安看得出,这位老兄弟当初也不知道是遭受了什么,反正在这些官军面前,他就好象是被火烧了毛的猴子,又被用冰封冻起来似的,有多大的恨意也不敢往外表现。
那现在就该是他们出手的时候。
深安一个眼神过去,于廉上前把孙管带挡在一旁:“这位官爷,您看他都什么没说,您也别生气啊。”
“生气干什么”
孙管带没好气的哼了哼:“老子还不曾难为他,你在这多管闲事看来你倒是个好心人了这好办,既是好心人,就把他之前欠的税款一并补齐了,到时候爷们给你发给仁义的铁牌子,成天挂在你媳妇脖子上,多好”
混账
于廉什么性格,被他这样一顿疾风羞辱,顿时抬起手就是一拳轰在孙管带脸上,打得他猝不及防,整个人跌落尘埃之中,全身上下到处沾的都是尘土半张脸上鲜血横流,颧骨都塌下去了。
“把他们给老子抓起来”
孙管带一手捂着脸,嘴里和着血兔子也不清楚,但他身后的护卫们早就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于廉早就忍不住要动手,此刻这群虾兵蟹将一拥而上,他监制高兴得不了,现在收拾他们也好撒撒气。
即便是面对三条迎面刺来的长枪,于廉依旧不慌不忙,闪身躲避的同时,玉女穿梭样挂住三条枪杆,之后用肋下带着臂力一卷,当时把长枪全部绞拿在手中,把那些当兵的也都拽了一个大跟头。
三个人被他打倒了,之后就有更多人随之而上,双方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张智仁和店小二早就吓得跑到一旁,藏身在茶肆的柜台下面偷看,能有人教训一下这些穿着官府皮的恶霸,他们自然高兴,但也在为于廉等人担忧。
这些家伙穷凶极恶惯了不说,主要是身上都背着官府两个字,现在打了他们那就是在和官府作对。
客爷们他看得出身份也不一般,但就是不知道在这平安道上,能不能安安稳稳的离开。
他们是外来的不知道,可当地人都听说过一句话。
平安道,平安道,道道平安,平安道道。
平不平安不归天管,皇帝到这泪涟涟。
说了算,就一人,道尹杨雄领风骚
这顺口溜整个平安道上,当地人没一个不知道的
于廉自然是越打越来劲,双方也即将要各自增加人手,一直在观望的沈安觉得差不多了,如果现在不制止他们,到时候必然会引发更大的冲突。
不利于百姓,更不利于朝廷的名声。
瞧准了机会,沈安一个箭步冲上去,正好挡在双方中间:“都助手这里还是不是大梁朝廷的地界,哪有和朝廷官军对抗的道理。”
于廉等人自然不用说,沈安一句话,在他咱们这比圣旨个管用多了,就连孙管带和他的手下,也都被沈安的气势所迫,一时之间竟然真的消停下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