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开了会,第二天上午,小队接着开会。
小队开会,没公社和大队的人压着,就比较搞笑。
特别是第九队,童老贵当队长,从来就没有把会开好过。
祠堂里,童老贵好不容易把大家召集起来。
童老贵先拿出三包雄狮牌香烟,每个人分了一支。
五十多人开会,三包香烟分一遍,剩下的不到半包。
陈扬坐在角落里,分香烟他是最后一个。
童老贵刚要掏烟,陈扬眼快手快,把半包香烟全抢了去。
“臭小子,给我留几根。”童老贵跺脚喊道。
众人哄笑起来。
陈扬一本正经,高声喊道:“开完了,开会了。谁再喧哗,谁就滚蛋。”
祠堂里顿时寂静下来。
陈扬虽然没多大面子,但当陈扬发威时,大家还是有点怵的。
因为陈扬不仅是陈扬,他还有一帮小伙伴。
童小龙、陈福明、童二子和蔡朝阳他们,也装模作样的跟着喊道:“谁再喧哗,谁就滚蛋。”
又是一阵哄笑。
终于,大家又静了下来。
童老贵这才左手叉腰,右手挥舞,开始他的演讲。
当了这么多年队长,童老贵没多少长进,再加上没文化,是队里日常的取笑对象。
但童老贵有个特长,连陈扬都佩服,那就是他的记忆力。
每次开会回来,童老贵给队里社员们传达,总能说出个一二三,而且八、九不离十。
这次也差不多,于副主任昨晚说的,童老贵重复一遍,重要的基本上没有漏掉。
大家还都老老实实的听着,让徐老贵尽情的发挥。
说得口干舌燥,童老贵才结束演讲。
“好了,好了。大家说说,咱们怎么干三百三十三米,是大家伙一轰而上,还是分段到人,大家各干各干的。”
童老贵这个队长,有的时候,还真有点特立独行。
比方说,别的生产队干活,都是大锅饭的方式,要干一起干,不干就都歇着。
可童老贵搞的却是承包的方式。
像这次举修水利,第九队分了三百三十三米的河段,童老贵就敢分到个人。
一个男劳力六点四米,划分好之后,抓阄定顺序,童叟无欺。
大家也乐意这么干。
当然,这么做也不算太公平。
某户人家要是有两个劳力,一下子就要分到两个六点四米,够喝几壶的。
而像陈扬,他就能占大便宜。他爷爷去年就已六十,他家只有他一个男劳力,怎么分也只有六点四米。
童老贵也有解决办法。
“老少爷们,我先把话撂这里。这次分到咱们队的周济粮和周济款,除了分给几个老户一点,其余的都集中起来,奖给这次兴修水利的先进家庭。”
这叫奖励,也是激励,很有实用性。
大家鼓掌同意。
童老贵还让陈扬出主意,因为这小子主意多。
“扬,你补充补充。”
陈扬也不客气,“老童,像童小平家,童小平当兵去了,他爸四十多岁,应该减少一米。还有陈福明家,他爸身体不好,应该减一到两米。像我们家,我愿意多加两米”文網
陈扬的意见,也得到大家的同意。
陈扬是把干活的好手。上午开完会,分好地段,下午他就干活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