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苍离开后,姚夫人差点晕倒在地,幸好刘婆婆扶着她,去了一旁坐下。
看着姚夫人满眼泪水直往下掉,刘婆婆心疼得很,连忙宽慰道:“夫人,老爷说的肯定是真的,他不会拿这样的事诓骗您的。这是个好消息啊。咱们总算是盼到了小姐的消息,您应该高兴才是。”
姚夫人看着她,眼中的喜悦毫不掩饰,激动地道:“是,总算是盼来了玉儿的消息”
“而且,刚才老爷临走之前说的那话,想必小姐现在日子过得不错,你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哎”姚夫人叹了口气,拿手帕擦着泪水,“怎能不担心呢也不知道玉儿这一两年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说着,她不由得皱起眉,愁容满面,“以玉儿那性子,若真是什么富贵人家,也不知道有没有闯下什么祸事”
“夫人,您多虑了。小姐她性子虽然有些任性,可她是个聪慧的,想必不会让自己委屈吃亏的。”
刘婆婆的话,却没让姚夫人得到任何的安慰。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姚玉儿确实不是吃亏的性子,可她性子偏执倔强,为人自私,又不善隐忍,若是遇到良善之人,可能还好些。若是遇到恶人,那她只会吃更大的亏
哎
姚夫人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似乎比以前更多了几分愁绪。
几日后。
姚启苍让人去通知姚夫人,他要带她出门去参加沈大人家的家宴。也是从这一日开始,姚夫人渐渐被京城内诸位大臣的夫人们熟知,跟她们攀上关系,来往频繁的。
姚启苍进京后,一直在众朝臣间周旋,在他的任职文书还未下来前,他想要谋得一份好差事,就要尽力维持好跟朝臣们的关系,也得多打探一些朝中的消息。
所以,他知道了曹相府里并没有真正的女主人。曹夫人去世得早,生下曹公子后没多久就病逝了,后来曹相也纳了不少房美妾,但都没再生下孩子。后来,也不知因何缘由,曹相把自己的那些姬妾们全都遣散出府了。自此后,府里只有他和曹公子父子俩居住。
后来,一直到曹公子长大些后,府里才开始有女子,都是曹公子纳的一些妾侍。曹相对曹公子的事并未阻拦,似乎也不怎么关心,只是曹公子的那些小妾至今还没能生下一儿半女,也有人传言说,曹公子那方面不行,还有的说是曹家祖上作恶太多所以才会这样。只不过这些大多是传言,是真是假,也未可知。
姚启苍听闻这个消息,也是喜忧参半。
如今,他知道女儿已经是曹公子的小妾,若是她能顺利生下曹家长孙,那往后的地位也会更稳固了,可若是曹公子不行,那这
最关键的是,他的拜帖已经递过去好几天了,至今没有回音,也不知是不是玉儿她不愿意见他
曹相府内,姚玉儿接到姚启苍的拜帖已有两日了,只不过她并没有理会。文網
这份拜帖是从曹相那边传过来的,她知道,这个家里什么事都瞒不过曹相的,想必这份拜帖也是曹相知晓的。
她在心底把姚启苍骂了个遍,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愚蠢
他把这府里当作什么了曹相府可不是他那个昆州府衙
不过,她倒是十分意外,姚启苍也不知从哪里得知她如今在曹相府里,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自己还有她这个女儿了
她失踪近两年,他何曾去找过她
在姚玉儿的心底,对姚启苍的恨意,不比对谢薇的少。
不过呢,有他这样的父亲,于她而言,也并非一点用处都没有。
想到这,姚玉儿勾唇冷笑一声,吩咐秋霜道:“拿笔墨来。”
很快,姚玉儿就写好了一封回信,吩咐秋霜送出去。
当然,秋霜也很识趣,这封信也是经过了曹相的眼,随后才送出府的。
姚启苍接到姚玉儿的回信后,惊喜不已,连忙又来到姚夫人的院子,并把信交给了她。
“呐,我说话算话,这是玉儿的信,给你。”
姚夫人惊喜地接过信,展开,瞬间泪湿。
姚玉儿的字迹她是认识的,她知道,这就是她的笔迹。
姚玉儿在信中没写什么别的话语,只说一别多日,女儿甚是想念一类的家常话。
但,仅仅这寥寥数语,也够了。
姚夫人确定了姚玉儿还活着,她忙问:“玉儿现在身在何处”
姚启苍也知道,该告诉她一切了。
“她现在身在曹相府,是曹公子的爱妾。虽然不知道她逃婚后经历了什么,不过,她能进了曹相府,这也算是她的本事哎哎,你这是怎么了”
姚启苍才说到一半,姚夫人已经支撑不住地摇摇欲坠,刘婆婆扶着她坐下后,她才勉强出声问:“你说玉儿如今在曹相府”
“是啊。”姚启苍笑呵呵的,“她还算是有些本事的,如今我投靠着曹相,来日我再让人在曹相耳边提起此事,到时候,我就和曹相成了亲家,到那时”
“出去”
姚夫人冷喝一声打断他,脸色也十分难看,并没有任何喜悦。
姚启苍被她这神色弄得很不愉快,“你什么意思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还不高兴”
姚夫人气得心口起伏不止,却一个字都懒得与他多说,“你出去”
姚启苍指着她,气得大骂:“你可别不知好歹我告诉你,老爷我飞黄腾达的日子就快到了,你就等着享福吧”
说完,他一挥衣袖,愤而离去。
他走后,姚夫人再也坚持不住,呕出一口血沫。
刘婆婆吓坏了,连忙拿着帕子给她擦拭,“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快消消气儿。”
一边帮忙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一边又很快倒来一杯温水递给她。
姚夫人喝了水后,总算是顺下一口气。
她哭着道:“我万万没想到,玉儿她竟然进了曹相府,那是什么地方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她那性子,岂不是又要跟那些后宅女人争风吃醋哎她怎么这么糊涂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