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种算得上是政治联姻的夫妻,能有多好”
石洋洋自嘲。
不过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来:“其实,上次我去找你,主要还是他想见见你。”
“谁”
“我爱人,他说有事想找你帮忙。”
花朝可不认为自己能帮上他什么忙。当然,即便能帮,她也不打算帮。
“他是想找你”
“洋洋”
石洋洋刚要开口,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唤。李爱国正从马路对面的车上下来,很快就走了过来。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花朝内心掀起了一阵汹涌的波涛。
李爱国似乎并没有察觉,他走到石洋洋身边,主动向花朝伸出了手:“你好,花朝同志,这些日子洋洋可没少我面前提起你,还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
花朝笑不出来,也并没有伸手回握。反倒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朝朝,你怎么了”
石洋洋关心地问她。
“没”
花朝赶忙以手扶额:“我刚才一下子头晕,可能是转头转快了的缘故。”她定了定神,才回答:“你好。”
李爱国笑了笑,大度地收回了手。
他记得,他们结婚那天,这位叫花朝的女孩子也是这样
“你头晕怎么不早说快快,我们去那边坐一坐,那边的石墩还可以靠一会儿。”石洋洋把花朝扶过去,连自己的爱人的忘记了。
李爱国随即跟上。
花朝顺势坐下后,便捂住了额头。过来时她才做好了可能见到李爱国的心理准备,眼下猛然见到本人,她还是被刺激到了。
“怎么样,朝朝你好点了吗”
石洋洋一脸担心看着她,见她摇头表示好了许多,又赶忙催促李爱国:“你找朝朝有什么事,连我都不能直接告诉朝朝身体不舒服,你有话就赶紧问,回头正好把她送回家”
“不用送,我自己骑了自行车过来,用不着送。”
花朝忙拒绝,笑话,她可不打算和眼前的恶魔单独呆一块儿。
李爱国眼底划过一道光:“那个,你”他看着石洋洋有些迟疑。
石洋洋一愣,不过很久就明白过来。她起身:“既然花朝不舒服,我去那边看看能不能买点甜嘴的小零食过来。”
这是主动避开。
“好,你不要走太远。”
李爱国主动说道。
等石洋洋一走,他才打量着花朝:“花朝同志似乎很怕我”
花朝一惊:“怎、怎么会呢我就是突然头晕”
“上次我和洋洋结婚时,你头晕也发作过”
“对说来真凑巧”
花朝咬死了不认。
李爱国点点头,对方不认他也没有再逼迫的意思:“我听洋洋说起,你和钱家的关系很好”
钱家
是她以为的那个钱家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花朝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她起身就走。
李爱国却没打算这么放过她:“你知道的,不是吗我打听过了,当初要不是他帮你,你根本来不及回到老家,拿不到准考证,更赶不上参加高考。你别否认,我有人证。”
“你究竟想做什么”
花朝停下脚步,沉着脸回头看他。
“很简单。你帮我引荐一下,把我和洋洋介绍给他。你放心,事成之后该给你的绝不会少。”
花朝:“”
莫非,钱学兵又高升了
花朝毫不意外钱学兵一步步往上攀爬的本事。上辈子他能身居高位,相信这辈子也能。只不过,这才多久,他就爬了那么高。
难道,是因为上辈子直接被二哥废掉。而这辈子虽然黎芝对他动了手,最终也只是伤到了他,并没有造成最坏的结果。再加上这辈子钱光年是亲生子的身份留在钱学兵身边,而不是捡来的孩子。
所以,他在钱家的待遇也大不相同
不过转瞬之间,花朝想了很多。
见李爱国盯着她要一个答案,她冷笑一声:“那些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她继续往前。
李爱国盯着她的远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石洋洋回来,没看到花朝不由吃惊:“朝朝人呢”
“她说她不太舒服,拒绝了我送她的好意,自己回去了。还让我代替她对你说声抱歉。”
“啊朝朝也真是的,不舒服还逞能。我还打算和她买一点上次吃过的那种大苹果呢大苹果你还记得不,我们没结婚那时,我过来找你时带来的大苹果,吃着特别特别好吃那种”
李爱国却没听石洋洋的碎碎念,花朝不愿意给他们双方引荐,其实他也有别的法子和对方搭上线,只是这么一来,对他后续的动作必定会造成一些损害。钱学兵既然那么重视这位花朝,想来对方看在花朝的面子上,后续他行事也方便得多。
对方油盐不进,看来他得再想想办法。
走出老远,花朝才稍微缓和了自己的心情。
下意识回头看去,没看到石洋洋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之所以每次看到李爱国都被吓得不轻,委实是上辈子他给自己留下的阴影太重
她永远也忘不了,当时发现自己的东西被落在了李爱国家里。因为当时天色太晚,她便等到次日一早登门去取。敲门没人应,她走进别墅,从楼梯处的拐角处往下看,却意外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场面
无数被倒挂起来的血淋淋的动物,有的断了气,有的在不断惨叫。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李爱国拿着尖刀活剥动物皮毛的凄惨场面,还有他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畅笑声
那哪里是人,那分明就是禽兽不如的畜生,是恶魔
花朝记不得那天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李家。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回去后,她拉黑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唯恐被对方发现了什么,借着出差的名义径直飞去了国外。这一躲,直到她病逝也不曾再和李爱国联络
花朝蹲了下去,把头埋在胳膊中间,平复那不断上涌的恶心。
也不知道上辈子石洋洋的死,和李爱国有没有关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