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肚子忐忑和后怕,花朝回了家。
看到她一脸惨白,精神萎靡,谭小红很惊讶。
“朝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就是有点累了。”
花朝不愿意多说。回头看看,却不见老爸:“咦,爸今天也去上班了”
“不知道啊,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好像是和北尧一起出去了。你既然累了就去歇一歇,学习要顾着,身子骨也得顾着。你看你才去学校一个星期,身体就糟糕成了啥样。你好好睡一觉,我把饭菜做好了叫你。”
“好。”
花朝拗不过老妈的再三叮嘱,只得回屋。
上了二楼,她站在拐角处,就看到二嫂伏在栏杆处,不住地干呕。
“二嫂,你没事吧”
“是花朝回来了。”
欧阳晓晓抬起头,发现是她,慌忙抹了难受出来的眼泪:“我没事。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花朝一挑眉,看了眼她的小腹,关心了两句就回了屋。
看样子,二嫂怕是有了。
只是她干嘛瞒着自己
是怕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到三个月,没坐稳胎,不敢对外说起
欧阳晓晓确实是因为这,才没有对外说。不过她也感觉很过意不去,花朝关心她,她却欺骗了对方。
只是她害喜的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嗜睡、晨吐都让她整天泱泱的,好像病了一样。
因为猜测二嫂怀了身孕,花朝在吃晚饭的时候,特意给二嫂喝了杯加了灵液的水。这水对大人有好处,也对孩子有好处。
不过,早上就出门的花开城和霍北尧迟迟没有回来,谭小红伸长脖子等了又等,也没等到人,只能三人先吃饭。
欧阳晓晓没胃口,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谭小红心不在焉也没察觉,“你说你爸去干嘛了早就该下班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妈,爸和北尧在一起呢,能出什么事咱们赶紧吃饭吧,再等饭菜都凉了。”
花朝招呼着她,又给欧阳晓晓递了杯水:“二嫂你脸色不好,多吃点菜吧。”
“好,好。”
欧阳晓晓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喝了一口水,只觉得这水很清甜。还以为花朝在里面加了糖,也没在意。伸出筷子夹了点青菜吃下。原本担心的反胃并没有出现,吃下去,她反倒感受到一股暖流在胸口处涌动。忍不住又多夹了两筷子菜。
等确定真的不反胃后,她内心大喜,拿起筷子快速吃起来。
花开城和霍北尧是吃完饭后,大家都快要睡下了,才回来的。
一回来,两人都风尘仆仆,显得很是狼狈。
“哎哟,瞧你这一身脏你钻哪个地洞去了还不赶紧去洗一洗。”谭小红念叨,赶忙又去烧热水。
“小红你去睡吧,我来,我自己来。”
花开城笑嘻嘻地接手了她的活儿,两人靠近时,一股冲人的汗臭味儿让谭小红下意识憋了口气。
“今天你去上班了”不应该呀,如果是上班,他干嘛要带霍北尧一起。
“对对,上班,我们去上班了。”
“那北尧呢”
“他、他今天是去帮我忙了,帮忙,呵呵呵”花开城笑得很怪异,甚至为了避开谭小红,连水不怎么热也顾不上,舀了水就去洗澡。
这个男人有事瞒着她
谭小红肯定。
都老夫老妻了,彼此的习惯还能不清楚花开城一有事瞒着她就会躲闪她的目光,一大把年纪了还改不了。不过,她却不打算揭穿对方。
总要给彼此一个宽松的度,等他想告诉自己时,他就会说。
外面,霍北尧正在和花朝说悄悄话。在二人回来时,花朝就察觉了异常,这两个人好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绝对不是老爸口中去上班。她追问时,霍北尧倒是松了口。
“这事你先别问,等回头该告诉你时,我会说。”
“行,我不问。”
花朝倒是很好说话:“不过老妈要是问起”
“爸他会应对,放心吧。”
霍北尧暗中捏了把花朝的手,眼神分外缠绵,想说什么,倒底还是没说。自从他和朝朝有了肌肤之亲后,他每次见到朝朝,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尤其是昨晚朝朝回了家,他原本还期待着他和朝朝还会有点什么。结果,却白等了一整晚。整个白天他都在走神,就连爸也看出来了,还叫他休息。文網
说不失落是假的。
不过,他不忍委屈了朝朝。
犯了一次错已经让他愧疚万分,他绝不容许自己再犯一次错。
可眼下,看着花朝如白天鹅般的脖颈,一股热意从小腹中飞速上升。
他情不自禁地拉着她的小手,朝她的脸颊亲了过去:“朝朝,我”
“嗯”
朝朝看着他越凑越近的俊脸,慢慢闭上了眼。
哐啷
身后,花开城将木盆摔在地上,又重重咳嗽一声,“我洗好了,你还不赶快去洗澡。一身臭汗到处乱晃”说完,还瞪了霍北尧两眼。
霍北尧慌忙放开花朝。
被老丈人逮了现场,他也忍不住俊脸通红,两眼虚晃:“那个,我现在就去。”
他歉然地看了眼花朝,这才赶忙捡起木盆跑进了屋。
花朝虽然双颊绯红,却还是勇敢地直视老爸:“爸,你怎么还这样我和北尧都订婚了”
“订婚了也不行没结婚之前,不准他动手动脚,女孩子要学会自爱,你明不明白”这是花开城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曾经的她哪怕闹着要和钱学兵在一起,他也是好言好语相劝,发现拗不过自己后,也慢慢接受了现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自己胡闹。
“爸,您以前可从来没这样说。”
“以前和现在能一样吗以前爸是书记,你就是闹出些笑话,爸也能兜住你。更何况,那时的你年纪也不小了,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你迟早要嫁出去,我阻止你干什么”
花开城义正言辞教训她:“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你是大学生,你该洁身自爱。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你有大好的前程。你可不要因为一时鬼迷心窍做出有损声誉之事。你明不明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