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此时空无一人。
一片漆黑。
柳飘飘身形飘过,已然将堂上的灯烛点亮。
这里常年都备有灯烛,只是平时很少使用而已。
柳长河被压着跪倒在地。
王文昌高坐于上,盯着柳长河,沉声问道:“柳长河,本官问你,刚才所说关乎本官性命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长河挣扎着抬起头,咬牙道:“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这厮等死吧,你废我修为,还想我告诉你”
他此时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被人废掉修为,可以说,整个柳家,都要毁了
王文昌皱起眉头
很显然,阴阳印没有生效。
这是怎么回事
正琢磨着,系统给出了提示:“阴阳印虽可在公堂生效,但需要符合规程,自古升堂,无单独一人问话,宿主需有师爷,衙役,文书,等特殊身份者在场最少一人,方可激活阴阳印威压效果”
略微思索,王文昌明白了。
不管是古代审讯,或者现代社审问,都需要有其他人在场。
为的就是防止主审者言行无人监管。
很显然,在系统的认定中,要是升堂,就必须有这样一个人在,不可以单独一人审案。
沉吟片刻,王文昌走了出去,叫醒府衙的仆人,让其去请一人
师爷,颜铮
在古代的官僚体系中,师爷,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一般来说,都是县令的心腹。
不过这个位置,很容易随着县令人选的变动而变动。
会来事又如何办事妥帖又如何
一朝天子一朝臣,很简单的道理,不是自己提拔的往往都很难获得信任。
颜铮很幸运,原本是府衙书吏,上任县令来了之后,将其提拔为师爷。
后来上任县令离任,又碰上了王文昌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他的位置保住了。
所以从心里来说,他对王文昌还是有所感激的。
否则之前也不会提醒王文昌不要得罪柳长河。
颜铮提着灯笼,快步疾驰。
心昌为何叫他前去
“哎,这个王大人啊,还是年轻,今日判处那柳锐凌迟,柳长河岂会干休只怕早晚要对其下杀手,这么晚叫我,估计是后怕了吧一会看看有没有办法补救吧”
一边思量,颜铮来到了熟悉的府衙。
这里他已经不知道来了多少次,哪怕闭着眼睛走,也未必会被门槛绊倒。
终于,他来到了大堂,只是,看到里面的场景,颜铮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王文昌高坐于上,而地下跪着的人,正是柳长河。
此时柳长河无比狼狈,身上满是血污,显然已经是重伤之身。
在他身边,有一红衣女子,容貌极美。
颜铮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听王文昌说道:“这么晚了,还麻烦颜师爷前来,不好意思了,不过呢,今夜审问重犯,还得师爷帮着记录一下”
颜铮反应了过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王文昌。
这位王大人,不简单
到这这时候,颜铮终于反应了过来,这位敢于判处柳锐凌迟,是有底气的啊,此时平凉县顶尖高手柳长河这副狼狈样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个女人,定然是个高手
他赶忙拱手道:“大人说的哪里话,本职事务,颜某在所不辞”
说话间,便赶紧去找到书吏的位置,拿出笔墨,准备记录。文網
这时候,王文昌又看向了柳长河,喝问道:“柳长河,你刚才所说,本官生死攸关之事,到底为何”
柳长河心中冷笑起来: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刚才都问过一次了,自己没说,难道叫个师爷来,自己就说了
念头还没落下,柳长河惊恐的发现,他竟然不自主的开口说道:“我收到陈家给的消息,本县吴家已经在隶州总督府打通了关系,一旦本县县令有缺,便会让隶州府选定他们的人,来接手奔现事务。所以,他们应该很快就要宰了你个王八蛋”
王文昌:“”
这是柳长河发现自己说完你字之后能够控制不再出声后,又补上的。
“辱骂上官,掌嘴二十”
王文昌可不客气,敢骂老子,弄死你丫的
柳飘飘,走到柳长河面前,笑道:“你这人啊,不识时务,都这份上了,骂我家大人,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啪”
柳飘飘一记耳光就甩了上去,柳长河身为六品武者,本身修为强悍,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一旁的颜铮,却满头冷汗
吴家
对比起柳家只有柳长河撑着,吴家则更加势力庞大。
本身便是武道世家,其家中之子,又是青云宗核心弟子,眼看便是前途不可限量。
竟然又把他们给牵扯进来了
正琢磨要不要写,便看到王文昌冲他微微一笑道:“这段不用记。”
“是”
颜铮松了一口气。
二十个耳光下去,柳长河满脸红肿,嘴角鲜血直流。
只是他的眼中,依旧有着不服气,凶厉。
看着这家伙,王文昌不禁感叹,比起他儿子,这位硬气的多啊。
不过王文昌并不在乎他硬不硬气,继续问道:“柳长河,现在,把你平生所犯之罪,如实交代”
柳长河再次开口了。
“我十五岁,武艺初成,便偷偷进入临县一女子家中,将其奸杀”
“二十岁,因为有人冲撞我,我将其全家灭门。”
“二十五岁,我为了钱财,杀了晋县一商人,夺银7500两。”
“后来我用这笔钱,买通了县令,得了一处铁矿,柳家便以此起家”
“铁矿人手不够,我就偷偷去往别县,弄些乞丐流民,使用这些贱民挖矿,动辄打骂,每年都得有几十个人死在铁矿上”
随着柳长河开口,一件件一桩桩事情被其说出
这家伙,也是个满手血腥之辈。
等到他说完,王文昌脸色沉静。
“你,该死”
柳长河抬起头,怒喝道:“我该不该死,不管你事,你使用妖邪之法,让我说出这些,有什么意义你弄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
王文昌听到这话,简直气急,这人也太不要脸了。
他杀别人,就是理所应当,自己身为官员,将他审问就是赶尽杀绝
王文昌拿出判官笔,一边落笔,一边冷笑道:“呵呵,你喊吧,再怎么喊,也没有用,柳长河,你罪大恶极,按大周律例,处以凌迟之刑,你家中其余亲人,尽数贬为奴籍,妻女充入教司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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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