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仙发言,意思很明显,李璮在山东有影响力不假,可是说到带领众人打胜仗,李璮肯定要往后排。
毕竟在坐的忠义镇和武卫镇,都曾击败李璮。
李璮闻语嘴角抽搐一下,淮南战役时,他被宋军击败,损失惨重。
当时武仙和赵泰是宋军盟友,参与了战役,所以李璮可以说是武仙和赵泰的手下败将。
两人都揍过李璮,李璮却想当他们的老大,两人自然难以心服。
武仙这么说,显然是不支持李璮做盟主,不过这在李璮的预料之中。
今天他主要是试探,就是要看看各方的态度,然后才好对症下药。
李璮尴尬一笑,“武国公之言,有些道理。毕竟大敌当前嘛”
武仙道:“说到对抗蒙古,带领大家打胜仗,我说赵大帅当仁不让,大家没意见吧我觉得应该,推举我兄弟赵泰为三齐统帅”
“不错论打蒙古人,只有我家大帅能够带领大家击败蒙古”赵泰部将刘墩道:“我以为大家该奉我家大帅为主”
这话一出,立时引起武卫、忠义两镇的将领附和。
李璮黑着脸,他知道自己想做三齐之主比较困难,没想到困难这么大。
这时眼看支持赵泰的声音越来越多,彭辉祖再次道:“诸位之言,某以为不妥三齐的统帅,应该从各方面考虑,而不是只看重兵事上的才能。刘邦用兵与韩信比如何为将者征战四方,看重兵事之能,为人主则坐镇后方,选贤任能,经略一方。这山东本就是我们之地,而我主在山东素有威望,百姓拥戴,治下安宁。我以为山东之主,当为我家大帅。”
“对这山东本来就是我家大帅的,你们都是外来客军,岂可喧宾夺主,抢我家大帅的基业”一众李军将领,站起身来附和。
一时间,大堂上炒作一团,武卫、忠义两镇的将领,都不支持李璮,而彭辉祖则直接挑明,必须让李璮做山东之主。
双方态度一挑明,在场诸将立刻分为两派,纷纷支持自家大帅做山东之主。
这时看着堂下吵成一团,李璮脸颊鼓动,半响沉声道:“都安静下来”
堂上众人闻言,李军诸多将纷纷闭嘴,重新落座,武卫和忠义两镇的将领,也骂骂咧咧的坐下。
“呵呵”李璮尬笑两声,“这次主要是为两位大帅接风洗尘,顺便商议一下,我们三镇协作,统一指挥,以便应对蒙古进攻之事。现在大家分歧很大,不过没有关系,都可以提意见,只是不能伤了和气。”
说完,李璮看向赵泰,微笑问道:“国瑞贤弟,两镇将士都推荐你为统帅,你怎么看”
在众人争论时,赵泰一直端着酒杯小酌,仿佛事情与他无关。
这时听李璮询问,赵泰才放下酒杯,微笑道:“两镇将士的好意,泰心领了,不过这山东乃是李大帅经营之地,我乃客军,我以为只要李大帅若是能够担起责任,可以为三镇统帅。”
赵泰与李璮竞争山东之主,最大劣势,便是红袄军经营山东多年,而李家也传了两代。
赵泰作为外来户,要做山东的主人,道义上说不过去。
虽说赵泰想做山东之主,但是却没有直接争取,反而推举李璮。
李璮听了赵泰的话,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赵泰会争取统帅之位,却没想到赵泰居然不争。
现在三镇之中,两镇都支持赵泰,赵泰要争的话,李璮觉得自己最后只能妥协。
此时赵泰不争,令李璮心头大喜,不过脸上却故作平静,“呵呵我虽经营山东多年,在山东有些威望,但是贤弟和武国公,都是抗蒙中坚,我坐这个位置,恐怕不能服众啊”
李璮见赵泰推荐,开始谦虚起来。
赵泰却笑道:“李家在山东经营两代,百姓归附,只要李大帅能够担起抗蒙重任,我以为山东之主,非李大帅莫属。”
语毕,赵泰出列,就要行礼参拜。
“哎呀”李璮心头狂喜,惊叫连连,“使不得,使不得。”
他连连摆手,却没有起身阻止赵泰参拜的意思,目光中满是喜悦,期待这赵泰下拜。
赵泰离座,动作缓慢,显得十分郑重,而就当赵泰要行礼时,堂外却一阵喧哗。
李璮闻声,见赵泰停下动作侧首,堂内众人也看向外面,不禁皱起眉头,“外面何事喧哗”
一将入内,禀报道:“启禀大帅,是赵大帅部将,说有急事求见”
李璮疑惑看向赵泰,赵泰板着脸道:“本帅也不清楚,不如让他进来,看何事慌张喧哗”
李璮呼出一口气,“让他进来”
不多时,陈忠大步进堂,向赵泰行礼,“大帅,大事不好,枢相移剌蒲阿突围,前来求援”jujiáy
赵泰闻语大惊,“什么,枢相到呢”
陈忠道:“回禀大帅,人就在堂外”
赵泰闻语,看向李璮,急声道:“李大帅,枢密相公从开封过来,可能有紧急军情,还请见上一见。”
李璮皱起眉头,沉吟片刻,还是颔首,“请进来”
片刻后,移剌蒲阿进入大堂,堂上众将纷纷侧目。
赵泰和武仙连忙领着属下起身,给移剌蒲阿行礼,“枢密相公”
移剌蒲阿看见赵泰,当即上前,“国瑞,此番祸事了”
赵泰询问道:“枢相,可是开封被蒙古攻破”
移剌蒲阿点点头,又摆摆手,众人见此皆是心头一凛。
“西面元帅崔立,投靠蒙古,打开城门,开封外城已经被攻破,现今陛下困守皇城,令我出城求援。”移剌蒲阿上前拉住赵泰,“国瑞,开封危急,朝廷危急,大金国现在就靠你了。”
赵泰闻语却忽然看向李璮,急声道:“李大帅,开封危急,大金危急。现在大家推举大帅为山东之主,还请大帅立刻发兵,救援开封”
李璮闻言,呆立当场,半响回不过神来,“这这救援开封,这得从长计议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