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这边,官家赵昀态度变化,郑清之是泥菩萨过江,没实力也没打算增援赵泰。
此时,在邳州城外,忽必烈停止进攻十天后,终于又重新赶造出了上百架砲车。
是夜,星月被乌云遮蔽,不过大地被白雪覆盖,所以即便是夜里,视野也很好。
张柔在接到忽必烈的命令后,用了十天的时间,重新制造了一批抛石机。
于此同时,蒙古兵利用夜晚,已经在邳州城外一百五十步处,修建了一堵土墙。
那墙不高,也不算厚,不过浇水之后,也算坚固。
这个距离,城上绝大多数器械都攻击不到,城上射来的大弩,以及抛石几乎都能被挡住。
蒙军的预设砲阵,已经构成完成,接下来就是把砲车运到矮墙之后。
有了上次的教训,蒙军自然是不敢,将组装好的砲车,明目张胆的运过去。
这时砲车的材料,都堆在城头回回砲的射程外,数千汉军士卒已经准备就绪,想趁着夜里将零件运到预设阵地。
“大帅,弟兄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员将领抱拳行礼。
张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远眺邳州城墙,见上面的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不过却没看见多少人影,于是一挥手,“传令下去,趁着敌军不备,以最快的速度,给我把砲车运过去。”
“是大帅”部将行礼,而后转身对身后集结的士卒一挥手,喝道:“出发”
一声令下,数千汉军便扛着木材,赶着牛车,脚步蹭蹭的往矮墙后跑。
数千蒙军在原野上,撒开丫子狂奔,立刻就引起了城上守军的注意。
在一阵急促的警钟声后,披着大氅,手按战刀的赵泰匆匆来到城头。
这时李春柱指着城外,“大王,蒙古人好像在运输砲车,他们想在我们眼皮底下,把砲车架起来。是否发砲轰击”
赵泰颔首,“发砲”
一声令下,城墙后的砲手立刻进行装填,将砲石放入皮兜,而后敲掉活钩,抛竿立时一甩,便将砲石抛飞出去。
这时天未亮,光线不太好,可搬运木材和零件的汉军,还是能够感觉到,有东西飞过来。
“是砲石快跑”人群中惊呼连连,士卒们扛着木材脚步如飞,可还是有不少人,被砲石砸中,瞬间变成一滩血泥。
城内抛竿连甩,一枚枚的砲时,砸入敌群,溅起蓬蓬泥土。
张柔领着属下,顾不上躲避,在溅起的泥住中穿行,拼了老命跑到矮墙后,立刻就蹲下躲避。
蒙军将砲车拆成零件,运送起来方便许多,队伍虽遭受砲击,但绝大多数人和零件都成功运到了矮墙后。
蒙军营地内,忽必烈站在寨边观察,兀良合台走过来道:“王爷,张柔成功了”
忽必烈脸上露出微笑,然后沉声挥手,“传本王军令,大军造饭,今天一定要拿下邳州”
军令一下,蒙古营地便活了过来,各军的火头军开始为士卒准备早饭,各帐的军士也都在军官的呼唤網
这时张柔领着人马,将砲车的零件运到了矮墙后,随着他们进入射击死角,邳州城内的砲群,逐渐停止了轰击。
张柔看了一眼,一路上深入地面的砲石,有些心有余季,“赵泰这厮的砲车,好生厉害,威力巨大,射程还远。若不是我聪明,想出修筑矮墙,蒙军砲群与他对射的资格都没有”
张柔回过头,又站起身,向矮墙外观察一阵,然后喝令,“步军加强防备,防止城内低价突袭,来消毁我们的砲群。工匠立刻进行组装,把砲车立起来。”
蒙军在城下修筑的矮墙,张柔等人躲在后面,城内的器械无法继续攻击。
这时李春柱看见矮墙后,竖起一个个高大的架子,知道蒙军在起砲车,于是连忙行礼,“大王,敌军在组装砲车我们是否换上震天雷,轰击他们”
赵泰俯瞰城下,蒙古人矮墙阻挡了一部分视线,不过矮墙后立起的抛石机,个头很大,可以一眼看见。
张柔确实给蒙古人献上了一条妙计,蒙古人的砲群躲在矮墙后,忠义军发射的砲石,大多都会被矮墙挡住,无法伤害蒙军砲群,就像蒙古砲群,也无法伤害城墙背面的忠义军砲群一样。
不过蒙古人修建的矮墙不高,背面的死角很小,忠义军的回回砲,可以将震天雷投到矮墙后,利用震天雷爆炸来杀伤躲在矮墙后的砲群。
赵泰摇摇头,“不急忽必烈休息了十来天,看来今天要攻城我们先不要露出底牌,等蒙军攻上来,再用震天雷轰击,重挫忽必烈的攻城步军”
李春柱明白赵泰的意思,不禁桀笑,“大王英明,臣明白了”
赵泰点点头,他看见远处蒙军营地,炊烟鸟鸟,人声鼎沸,遂即吩咐道:“传令下去,立刻准备早饭,吃饱了,给我狠狠打击蒙军”
一时间,蒙古大营和邳州城,都活了过来,两军都在做着战前的最后准备。
不多时,天空露出鱼白,吃过早饭的蒙军士卒,鱼贯出营,距城三百步将阵势摆开。
数万步军,在旷野上摆成一个个方块,每个方块阵前,都摆着几架高耸入云的器械,什么云梯、井阑、攻城塔、冲车样样俱全。
这时在蒙军大纛旗下,忽必烈身披铁甲,骑着战马,决定指挥大军,再来啃一啃这邳州城。
忽必烈昂然骑于马上,他目光看向邳州,以及城下矮墙,再次自信满满,“赵泰那厮所造石砲,射程远,威力大,本王砲车组装好后,还没运到城下,就被他的砲群提前击毁。好在张柔献计,在城墙下建立一道矮墙,然后借着夜色掩护,将抛石机运到墙后,再进行组装。现在城内的砲车发出的砲石,只能击中矮墙,很难摧毁矮墙后的砲车,而本王砲车组装好,便能百砲齐发,直接轰击邳州城墙。届时,待城墙垮塌,本王大军便一拥而入,城池嫣有不破之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