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别打别打,这是陛下赐的”
眼看张玉捡起一根棍子冲自己走来,张辅下了赶紧往后退,一边退还一边解释。
“爹,陛下升了我的职,这身衣裳是我的官服啊,我真没骗您,现在孩儿是正四品的指挥佥事了,娘,你快拦着爹啊”
王氏赶紧拽住了自己的夫君,急忙说道,“你这是干什么年前打年后还打,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才回来几天啊就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住手不许再打了”
张玉指着张辅气愤的说道,“夫人,这个逆子不打不成器,好好的在陛下身边当差,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官职,陛下让他去设立澎湖卫,就是想历练历练他,
可他倒好,一去就把小琉球给灭了这个混账东西要是还不管教,指不定闯出什么祸端来”
“陛下罚他闭门思过,如今才去宫里当差几天啊,又整出幺蛾子,还嚣张跋扈的穿四品武将官服,这也是这个混账东西能穿的”
按照大明的官制,武将一品、二品绯袍,绘狮子;三品绯袍,绘老虎;四品绯袍,绘豹子;
五品青袍,绘熊;六品、七品青袍,绘彪;八品绿袍,绘犀牛;九品绿袍,绘海马。
因此,明朝武官员为“衣冠禽兽”,就是源于他们身上的补子。
官服是不允许胡乱穿戴的
王氏看着自己的儿子,也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不过她也知道轻重,死死拽住自己的夫君道:“他就算再混账,可你也不能打了,这要是再打出外伤来就被别人知道了”
正当张辅松了一口气,想要感叹世上只有母亲好的时候,突然就听王氏道:“要不罚跪吧,不给他饭吃,这样外人也瞧不出来”
张辅瞬间感觉这个世界不可爱了
不过为了避免遭受毒打,张辅只能急迫又无奈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道出了自己被升官的原因。
“你说陛下升了你的官,那官印呢拿来给老子瞧瞧”
看着自己父亲母亲那质疑的神情,张辅无力的道:“爹,陛下提拔孩儿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等回到宫又过了两个时辰,
孩儿下了值领的是现成的官服,官印还得最早也得明天才能拿到手吧”
“这么说陛下真提拔你了”张玉有些不相信。
王氏皱着眉头道:“不应该呀,你闯了那么大的祸,陛下都罚你闭门思过了,这才几天就升官了这这”
也不怪张玉夫妇误会,过年的时候张辅还被罚,这年才刚过去几天,就立刻升了职,这中间的反差也太大了
“哎呀,娘,都说了孩儿立了功劳,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对了,陛下还说让我带着父亲入宫面圣,陛下有话想要垂询父亲呢”
修罗武神
“入宫面圣陛下要见我”
“那是自然,孩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在这件事上也不敢胡说下,免得陛下问起来的时候手忙脚乱”
“嗯,明天孩儿带您入宫”
看着张辅那骄傲的神情,张玉嫌弃的撇了撇嘴,骂道:“混账东西,老子还用你带着”
“爹,这可是陛下说的”
“”
张玉瞬间无言以对
“爹,入宫的规矩你懂吧先沐浴更衣,穿上你官服,您是三品,孩儿是正四品,官服可别穿错了
还有到了宫里走哪个门这些都是有讲究的”
张玉只能忍下心中那口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表情越来越“嚣张”
咳,儿子带老子,还真tnd不习惯
同时他心里也很是欣慰,有陛下青睐,儿子的前程必然无忧啊。
随着大明邸报的发放,渐渐的,距离京城较远的府县也收到了。
在城中专门贴告示的墙上,此时就张贴着那份邸报。
周围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都想知道朝廷所发生的事,
刚一张贴上去就有人问道:“哎,俺怎么看着这上面印的和洪武爷那么像呢”
他这一提醒,也立刻引来了其他人的赞同,“是啊,和洪武爷还真是像啊,瞧瞧着鼻子眼睛,还有这轮廓,真是太像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像对了,谁有银币那上面可有洪武爷的头像,咱们一对比就知道了”
“对呀,谁手里有啊,快快拿出来,大伙看看是不是洪武爷”
一个商人打扮的拿出了一枚银币,在众人仔细对照之后发现确实是朱元章
“哎哟,还真是洪武爷呀,罪过罪过,刚才俺都没敢认”
一个小吏站在那里,任由他们议论比对,这时才开口说道:“大伙儿都知道了吧,这就是咱们大明的太上皇洪武爷”
有人问道,“官爷,旁边这是谁呀,瞧这模样和洪武爷那么亲近,这”
小吏也怕百姓胡乱说话,他们犯了忌讳自己也要跟着受罚,于是赶紧说道:“都别胡猜了,洪武爷旁边的就是咱们大明的皇帝,这是过年的时候陛下和洪武爷二人说话的场景,
大伙都瞧瞧,洪武爷多么慈祥啊,看陛下的眼神都透着慈祥呢,还有陛下,真是敬爱长辈
画师把这幅图给洪武爷看了之后,洪武爷在画上题了这五个字,祖孙慈孝图”
演咽了一口唾沫又道:“为什么叫祖孙慈孝图朝廷之所以把这幅图印出来那就是要告戒百姓,每家每户祖孙、父子都要相亲相爱,重视家常伦德
县老爷说了,从今之后咱们都要效法太上皇和陛下,要赡养家中老人,要爱护家里幼弱”
一说到孝道,这是百姓普遍认同的价值观,所以也立刻引来百姓的称赞。
“真好啊,祖孙慈孝图,洪武爷慈,陛下孝,天家尚且如此,咱们那就更不用说了”
“是啊,这才是仁德的典范,是我等百姓的楷模啊”
“听说陛下当年在东宫的时候,就被洪武爷成为仁孝贤孙,看来果真不假瞧瞧陛下看洪武爷的眼神,啧啧真是太太”
“tnnd,也让我那不争气的儿孙看看,看看陛下是怎么孝敬洪武爷的以后家里也跟着学”
大明讲武堂里,过了年之后就开学了。
此时在一间公房里,底下的官员把一本册子放在瞿陶面前的桌子上,“瞿将军,这是今年所有报道的学生名册,都在这里了。”
瞿陶点了点头,“他们都报到了吧,有没有遗漏的”
那名官员道:“所有的学生都到了,并无遗漏。”
张辅不知道从哪里晃悠着走了进去,笑道:“今年新来的学生怎么样有没有耍刺头的,我替你料理了”
瞿陶看了他一眼,对那名官员道,“名册放这里,你先下去吧。”
那名官员躬身退下,走到张辅跟前的时候行了一礼,张辅也点头示意。
“你怎么来了,不在陛下跟前伺候着吗”瞿陶道。
张辅走到桌子旁边,扫了一眼册子道:“陛下今天要批阅奏折,我干杵在那里太无聊了,就来这里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说真的,今年你和陛下说说,让我也来讲武堂做个教授吧。”
瞿陶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来讲武堂教什么你是对大明以及天下的山川河流、道路途径烂熟于心啊,还是对兵法谋略、用兵之道运用自如,如臂使指”
“咱就降低一点要求,不说打仗的事,你能不能做到把讲武堂的军纪执行的明明白白、恰到好处既能铁面无私,又要心服口服”
“呃还有别的吗”
“要不你教教他们如何不听号令,如何擅自开启灭国之战”瞿陶揶揄道。
“咳咳咱能不说这个吗”
每当说道这件事的时候,张辅就觉得脸上发烫
如果放在后世,带着几千人马就灭一国的战绩实在太辉煌耀眼了,能被吹上天去
当然了,如果能够灭于强国,比如用极少的人马就灭了蒙古三部,那确实厉害
加官进爵不在话下,甚至封侯封为国公有可能
可放到那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南洋小国身上
如果你是当事人,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大的尴尬
现在张辅的灭国之战都快成为一个梗,成为一个笑谈了
武将们在一块开玩笑的时候,在听到别人吹嘘自己的功夫和战绩的时候,旁边的人听不下去了就会说,“你真厉害灭一个西洋小国不在话下”
但凡这句话一出,无论牛皮吹得多厉害,都立刻偃旗息鼓
所以类似王玄策那种一人灭一国的行为,也就是后世在网上吹嘘一下,其实放到武将们中间谁都知道那根本不算什么
有人说王玄策没有用大唐的兵啊,可他却用了大唐朝廷的名才从别国借来了兵。
现在大明的使臣去了西洋,只要张嘴借兵就没有借不来的靠借来的兵灭小琉球也轻松容易
“说吧,你干什么来了”瞿陶问道。
“这不是有日子没有操练兵马,手痒痒了嘛,讲武堂什么时候开始分组对战呀,我带一队一定能把对方打的丢盔弃甲”
“年前你不是刚从小琉球回来吗,这才几天功夫”瞿陶道:“分组练兵教他们对战还要一段时间呢,得先把讲武堂的规矩,还有一些东西交给他们,然后才能演练”
“你要没什么事,还是回宫去陛下身边呆着吧,陛下身边也需要人护卫。”
“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开始赶人了,真不不懂待客之道”张辅撇了撇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去熘达熘达,待会儿回宫”
瞿陶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开始处理公务,任由他去了。
讲武堂里新生老生交替,所以有人认识张辅,路过的时候不住的点头问候,张辅也满面春风的一一点头回应。
在讲武堂里转了好一阵子,似乎像是在寻找什么,眼睛如同雷达一般不住的扫描,就连远处的学员也被他看过脸,确认过之后才肯放过。
直到最后他都有点失望了,可就在这时候突然眼神一亮,因为在一个有点儿偏僻的角落,他看到一人正在活动筋骨。
“你这样练是不行的,功夫可不是这么练的”
正在活动手脚的朱能听到声音,转头一看瞬间就认出来了,这是张玉的儿子
燕王回京的时候也曾带过朱能,张辅与他见过,不过却没有交谈,只不过是一瞥罢了。
“本官,燕山中护卫副千户,靠着这一身功夫杀过的鞑子也十几个了,你说这身功夫行不行”
都能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所以也没有客气。
“打仗有谁不会,本官正四品指挥佥事,你的副千户是从五品吧”张辅面露嘲讽,针锋相对。
“哼,靠着奉承谄媚而幸进,佞臣而已,本千户不屑于与之为伍”
自己是皇帝身边的近臣不假,可张辅不觉得自己是因为谄媚才升的官,这也是他最不愿听到的话,
冷哼了一声道:“小爷靠着功劳升官问心无愧以为杀几个鞑子就了不得了哼,照你这么说,小爷的功劳不知道能换回多少鞑子的狗命”
张辅说的是虎蹲炮,几炮下去收割十几个达子的命绝不在话下
朱能等着他,咬牙说道:“老子的军功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你若是有本事,也去边关杀鞑子看看”
“哼,也不知道是谁接替父亲的职位才做了副千户,还恬不知耻的吹嘘,真不知道见了鞑子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杀鞑子是老子现在没机会真要有机会就绝不像某些孬种,只会窝里横只会对自己人下手
“小兔崽子你骂谁孬种”
“爷爷骂的就是你杀鞑子没见着,可敬上官,窝里横那样的奴才本事,爷爷倒是看得清楚jujiáy
就算是杀鞑子,我也不敢和你这样的狗贼一同,谁知道会不会背后捅刀子”
“你你,狗东西,你骂谁奴才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小爷先教训你”
砰的一声,张辅一拳砸在他的眼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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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