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
师兄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户部尚书还礼拱手道:“世子殿下。”
虽然户部尚书是萧叶的岳父,但是萧叶却是楚国唯一非法继承人。
君臣有别。
至于为什么是非法继承人
因为按照律令,皇帝才是掌权者,储君称为太子。
而楚国真正的掌权者是贤王,至于真正的储君自然就是眼前的这位世子殿下了。
萧叶掌权虽然不合法,但是合情合理。
许青拱手问道:“师兄是有何要事”
户部尚书看了看周围离去的百官,开口笑道:“陛下命你我二人做这正副和谈使,为兄找小师弟聊一聊自然无有不妥,边走边说吧。”
许青点了点头道:“师兄请。”
萧叶跟在两人身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忽然感觉辈分好乱
算了算了,小妹嫁过去之后会更乱的。
他已经习惯了。
一直走到人少些的地方,户部尚书才开口道:“小师弟还记得王爷对你说的那句话吗”
许青问道;“王爷今天倒是说了不少话,不知师兄问的是哪句”
户部尚书道:“小师弟可还记得王爷说的那句以后你可得再多给本王惹些事。”
许青回想起来,问道:“这句话可有什么不妥”
户部尚书道:“没有什么不妥,王爷的意思已经表露的很清楚了。”
许青思索了一番之后已经明白了其中道理,开口道:“王爷的意思是让我这些日子多惹些祸事”
户部尚书点了点头道:“小师弟啊,你如今年纪轻轻却已经身居侯爵,但是因为你的功绩,赏赐依旧接连不断,而且又桩桩都是大功,这不是好事情啊。”
“小师弟如今毕竟资历尚且浅薄,虽然朝中之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表面上和善奉承,但是其中却也不乏别有用心之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许青点了点头,静静的听着户部尚书的劝导。
户部尚书继续道:“虽然小师弟如今文臣武将两边都是广有人脉,关系匪浅,但是小师弟的功劳毕竟太多,功高震主的道理小师弟应该是懂得。”
“虽然小师弟现在还不至于功高震主,但是如同震天雷这样的大功若是再来一两件的话很快小师弟就会封无可封,到时候即便陛下不说什么,朝堂之上有些心思不纯的小人也该向小师弟展露出敌意来了。”
说到此处户部尚书叹了口气道:“趁着封赏还未下来之前惹一些祸事,这是为小师弟好,也是给陛下和王爷那边一点台阶下。”
许青点了点头道:“师兄费心了,这些道理愚弟当不是不懂,只是愚弟该惹上一个什么样的祸事若是不小心惹了大祸怕是难以收场啊。”
户部尚书拍了拍许青的肩膀道:“师弟尽管放心,以师弟如今的功劳和名声,即便犯了大错王爷和陛下也不会重罚的,况且这本就是双方乐见其成之事,只要小师弟不犯什么谋逆罪这种大逆不道的罪名,其他的无所谓啦。”
许青拱手道:“原来如此,愚弟明白了。”
户部尚书补充道:“就算小师弟真的犯了什么大罪,还有殿下和郡主呢,小师弟吃不了什么苦头的,不过若是有可能还是惹一个不高不低将将好的祸事比较完美。”
许青琢磨了一番道:“将将好的祸事这怕是有些不容易。”
户部尚书抚了抚胡须道:“惹祸这种事情为兄倒是想起来一个人或许可以请教。”
许青问道:“什么人”
户部尚书道:“丰王殿下。”
许青思悟了一番后问道:“现在请教来得及吗”
户部尚书道:“就师弟这立功的速度来看,早晚用得上。”
许青听到这里,拱手道:“多谢师兄指点。”
丰王府
“啊切啊切”
丰王揉了揉鼻子,他已经染上风寒好几天了,也在家中呆了好几天了,庆功宴都没去。
大冬天的染了风寒是真难受。
暖阁里过于燥热,呼吸不畅之感尤为严重,出来透透气吧,又怕外面严寒致使感冒加剧。
便在这时,一名丫鬟道:“启禀殿下,安定县侯和世子殿下前来拜访。”
丰王疑惑道:“安定县侯和萧叶一起来的萧叶来干什么罢了,快请。”
丰王没有用身体不适去搪塞。
京城之中还没见过能拦住萧叶地方呢。
别说身体不适了,只要还没埋下去,萧叶要见那是谁都躲不过的
丰王用柔纸擦了擦鼻子,随手扔到旁边的纸篓里,纸篓里的柔纸团都快堆满了,又快该倒了。
这该死的风寒
“啊切”
而后废纸篓里又多了一团柔纸。
丰王深呼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后,端坐于暖阁之中喝了一口温水,谁知染了风寒喝温水都塞牙,一个不谨慎落到了衣摆之上,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
便在丰王想要去立刻换一身衣服的时候许青和萧叶却是已经被下人引了进来。
丰王连忙坐好,看着眼前的走进来的许青和萧叶。
许青走进来看了看丰王又看了看丰王又一小片湿的下摆,最后看了看废纸篓的快要满了的柔纸团
于此同时,萧叶也在打量着这些。
丰王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拱手道:“不知安定县侯和世子殿下今日造访有何贵干”
许青面露尴尬之色:“丰王殿下,平日里还需节制啊,这么下去身体会出问题的。”
丰王叹了口气道:“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这样,难改了”
许青道:“这乃是心病,只要殿下克服了心理障碍,毅力强劲”
丰王面露疑惑之色道:“虽然本王并不精通医道,但是还是想请教一下安定县侯,这风寒和毅力有什么关系”
许青神色不由得一凝:“殿下这病是风寒啊”
丰王疑惑道:“不是风寒还能是什么”
许青脸上的僵硬立刻化为笑容:“当然是风寒了,除了风寒的时候鼻子呼吸不畅会流出鼻涕之外还有什么地方会用到柔纸呢没有了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