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公一边将小盒子接过来一边笑道;“哎呦,姜大将军这是干什么呀正所谓无功不受禄,见外了,太见外了”
姜鸿笑道;“这些都是近两个月来抗击贼寇的战利品,公公辛辛苦苦从京城赶来劳军,那些缴获叛逆的东西也是理所当然。”
白公公笑道;“既然姜大将军如此说来,那咱家就先收下了,如今看到姜大将军如此治军有方,咱家便放心了,只是陛下也有几个问题想要让咱家代替陛下问一问大将军。”
姜鸿立刻整肃衣衫,抱拳道:“末将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公公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陛下只是想让咱家过来问一问,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姜大将军依旧带兵在收复各县,按理说进入蜀州城过两个县便能来到蜀州城下才是,叛贼首领定然是在蜀州城中负隅顽抗,为何姜大将军却要选择避重就轻呢”
姜鸿听到白公公的问题之后也是早就想好了说辞,开口回答道;“回禀白公公的话,当初楚国的汉王在攻打草原的时候便是发现草原之上大部落围绕小部落而居住,所以提出了先攻打小部落而后再通过小部落来包围大部落的机会,尽管到最后察觉出草原部落会时常迁徙,这个计划并未完全实现,但是末将以为,这个计划放在蜀州之乱上却未必不合适,因为蜀州的百姓不会如同草原那般来回迁徙,若是合理利用这个计划,先清缴叛军薄弱之处,收复周边失地,最后攻坚城池如此更可以决断了叛军的退路,只要城破叛军无路可逃定然可以生擒之”
白公公听到姜鸿的话之后点了点头道;“嗯,白将军心思缜密,咱家佩服,咱家这就写好奏疏呈报朝廷,姜大将军乃是我赵国实实在在的栋梁之材,这一封封战报绝对没有丝毫掺假的行为在”
姜鸿躬身道:“白公公谬赞了,到时候还请白公公美言几句。”
白公公笑的有些阴柔道:“瞧大将军这话说得,大将军一心为国咱家还能不如实禀报吗”
姜鸿又拿出一个小盒子,白公公顿时眼睛又直了:“哎呦,这是大大的忠心啊”
姜鸿也是赔笑道;“这些都是战利品,战利品公公”
白公公笑道:“倘若赵国都是姜大将军这样忠君爱国的将领,我赵国还不所向披靡吗”
姜鸿立刻道;“不敢不敢”
白公公道:“诶将军若是都不敢的话,那这赵国可就没人敢了。”
说到这里,白公公话锋一转道;“不过该替陛下传达的意思咱家还是要传达的,陛下希望将军能够快快攻破州城,将所有反贼都尽数擒拿归案。”
姜鸿道;“是不瞒公公的话,我大军已经开始安营扎寨打造攻城器械,相信不日就可以破开城门,将叛军杀一个片甲不留。”
白公公听到这里笑道;“那咱家可就提前恭贺将军破城凯旋了”
姜鸿连忙道;“不敢不敢”
当然了,虽然姜鸿表面上这么说,但是内心里也十分希望赶紧破开城墙杀入城中。
虽然白福的为人是你有钱我就好说话,但是毕竟还是要让白福见一见真场面才行,若是白福什么都看不见两眼一抹黑,等回朝之后陛下一问白福讨逆大军作战的时候是个什么场面,结果白福说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那还如何凸显他的英勇。
最起码让白福看看攻城的场面,到时候他跟陛下形容的时候也能凸显一下自己的英勇不是
毕竟就算想要添油加醋那也得先把饭做好不是吗
想到这里姜鸿便开始让人去催促攻城器械的打造进度。
这可是事关自己的前途。
白福在姜鸿出去之后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这两个小盒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之打开之后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一块块金灿灿的黄金
看成色那是相当完好啊
他就说这次过来定然能够大捞一笔。
要说他这辈子一辈子都是只进不出,唯有一次破例,那就是当年从楚国来的那个汉王许青。
谁见了自己不送礼啊
可是偏偏自己见了他之后,银子那是大把大把的往外亏啊
不过还好,现在眼不见他心不烦。
要是他是赵国人天天见的话那才叫一个要命呢
多尴尬呀
不过一旬的时间,朝廷大军那边已经打造好了攻城器械,攻城锥和云梯等物也是一应俱全。
大帐之前,姜鸿看着副将道:“大军准备攻城”
副将开口道:“回禀将军,投石车所要用的石料还没有运上来。”
蜀州城是选在蜀州一块平坦开阔的地方建造的,外围有护城河,周围并没有什么天然的石料,所以需要跑到山上去运石头到蜀州城来供攻城所用的投石车来使用。
很明显现在投石车还没有将所需要的石料足量的运上来。
姜鸿咬牙道:“石料没有运上来便不等了里面大小也不过才三万人的兵力,三万人也就一万有甲胄,我大军不算辅兵都有二十万难道还拿不下一个区区三万人驻守的小小蜀州城还需要借助投石车这样的工程器械吗朝廷花那么多钱养你们是吃干饭的简直是岂有此理准备好云梯和破城锥强攻”
副将自然也不敢违逆姜鸿的命令,只好连忙拱手称是,并且做好了强攻的准备。
萧叶自然也是洞悉着蜀州城外的一切情况,敌军采用的也是围三缺一战术,给敌人留一线生机。
不过坐镇城中的萧叶对这种战法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敌军到底以为他们有多弱
还围三缺一起来了
你有用这个战术的资格吗
当即萧叶便是下令,若是发现敌军开始进攻,六成的人都要暂时趴下不要露头,剩下的也只准放稀稀疏疏的箭雨不可多放,在先头的敌人越过护城河之前,投石车不准投放火器,只准扔石头,示敌以弱,诱军深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